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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4章:鏡頭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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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現在已經深夜啦,還有人在看嗎?

呼呼,畢竟我是月神,晚安是必要的,但在這夜晚願意保持清醒陪伴我的孩子,也要給點獎勵才行哦。

那麼,就講一些老生常談的故事好了。

傳說,有一位信仰着毗沙門天的僧侶,擁有不可思議的法力,可以使用看上去輕飄飄的飛缽将貪婪老人的糧倉搬走,還能完全治愈千裡之外的疾病,這位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得道高僧的存在,名為命蓮。

不過,這個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姐姐,當時被稱為尼公,也是對女性佛教徒的尊稱。現如今大家更喜歡稱呼她的本名,就是如今命蓮寺的住持聖白蓮。

記載在一本名為《信貴山緣起·尼公之卷》的古籍中,在命蓮為天皇治愈疾病後,婉謝了賞賜繼續隐居,而他的姐姐思念着他,為了尋找失去聯系的弟弟,從奈良大佛處獲神啟示,與弟弟團聚,随後被弟弟傳授真經和法力,入山剃度,成為尼公。總而言之,這并不是個複雜的繪卷故事,但對于其中的人物而言,故事卻沒有結束。

因為無論相處的日子多麼快樂,弟弟命蓮作為高僧還是沒有逃離死亡的循環,先姐姐一步離去。

悲痛不已的姐姐白蓮開始極度畏懼死亡,很快,她學到了返老還童的法術,但與其說這是法術,還不如說是妖術,魔法之類,更直白點,就是直接從妖怪身上學習到的妖術。對于僧人來說,做到這一步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堕落了,然而聖白蓮即使修習妖術仍嚴格遵守着佛教徒清規,究竟是心虛着想要給自己留些體面,還是根本不認為這點逾矩能夠讓意志堅定的她堕落,在當時的她看來仍是模糊不清的概念。

——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偏離了大乘佛教學習了妖術的她,已經成為了魔法作為身體的原動力的妖怪,就是魔法使。無論以什麼方式到達魔法使的頂端,本人也不可能成佛了,這是和心性無關的事情。

學習了不死的妖術,返老還童的聖白蓮,還繼續着幫助人類降伏妖怪的工作,但心态已經發生了變化,不直接殺死妖怪,而是假裝降伏,實際上在暗中幫助她們。剛開始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畢竟長生不老的妖術隻有妖怪存在才會有效,聖白蓮不願與人類敵對,所以最多也隻是偷偷放過她們,并沒有助纣為虐的想法,但在了解了妖怪的過往後,她逐漸同情起妖怪,甚至開始傳授她們佛法,讓她們跟随自己修行。

這種方式蒙蔽了人類,人類開始贊頌她的功德,認為【隻要有白蓮在,妖怪什麼的都不用怕了,沒必要在晚上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而這背後是聖白蓮努力讓妖怪們跟随她學習佛法,隐藏自己的結果。她期待人類能和妖怪平等共處,但紙包不住火,從開始就背叛了人類的信任,被發現與妖怪勾結的僧侶理所當然地遭受了憤怒的審判。

人們說,【那家夥是帶着人臉的惡魔】,于是她被封印在了魔界,或許也是自願将自己放逐,再也沒在人們面前出現過。直到千年之後,受她幫助過的妖怪們将她從魔界中帶回,在現世遺忘了神秘,妖怪和僧侶都成為了過去的時代,她們在神秘的避難所定居下來,以最初傳授了姐姐佛法,緣起之處的弟弟命名,建立了命蓮寺。

之後的故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那麼睡前故事就講到這裡,希望明天的旅途還能見到大家。

早點休息,晚安好夢。

彈幕:有人嗎有人嗎

彈幕:原來是繪卷裡記載的人物,那年紀确實大

彈幕:真的要猝死了……

彈幕:誰家好人淩晨三點開直播啊

彈幕:幸好我放了直播提醒

彈幕:人好少

彈幕:比上次多點

彈幕:起晚了隻聽了一半啊啊啊啊

彈幕:淩晨三點已經變早起了嗎(合十)

彈幕:再過兩小時本丸的爺爺們也該起床了,挺好

彈幕:住持果然是個理想主義者,放以前陰陽師跟妖怪簽契約都不敢這麼搞

彈幕:傳授妖怪佛法像是什麼特供鬼故事,佛家可是否定貶低妖怪存在的

彈幕:可惜放在那時候太超前了吧

彈幕:晚安了晚安了,明天直播開始都不知道啥時候

彈幕:今天播完命蓮寺就掐直播還以為沒事了

彈幕:依依那邊養傷鹿神又不想放視角,那确實放完命蓮寺沒東西放了

彈幕: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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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早到加州清光像個陀螺一樣不停轉地忙時,早到離伏見真理成為體貼的審神者還有幾年,有過這樣一段短暫悠閑的時間。

與其說是悠閑,不如說是在這段時間不能做其他事情。在其他本丸中是可以放松喝酒聚會的夏日煙火祭,因81096的審神者為祭祀一族最後的陰陽師,在這種時候反倒是撿起家學,是為今後的日子掃清塵埃,驅散黴運的時刻,除了幾位曾在神社供奉過的刀劍,其餘付喪神們一律回避,最多允許在房間門口擺點茶水點心,能近距離看看煙火聊做娛樂而已。

願意聚在一起過節的付喪神們,隻要人數不多,就會出來坐在走廊上,而栗田口一家因為人數太多,怕沖撞了祭祀,隻敢打開門,全家擠在一個房間裡面,偶爾有幾隻短手從門伸出來,伴随着叽叽咋咋的期待和低笑,在還算安靜的走廊上傳着回音。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節日了,大和守安定早早準備了點心,不要搭檔幫忙,殷勤地連着對方的份一起準備了觀賞煙火的一系列前提。

“我們很久沒坐在一起喝茶了。”

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伏見真理是位勤儉的主君,對于刀劍的本質為殺戮理解透徹,但對于他們人形的生活常常疏忽,又帶有大家族裡族長的特質,喜歡将大多數工作壓給謹慎得力,又深得自己信任的下屬。

身為初始刀的加州清光是一位,壓切長谷部,新來的時政監察官山姥切長義他們也是,常在出陣的隊伍之外奔走,出陣的主力留給短刀,太刀和大太刀,就算這也不是誰都能上的,其餘的付喪神們——或者說,打刀們——一律當作裝飾的花瓶,在例行内番之外茫然地生活着,偶爾被安排去遠征調劑本能的躁動。

那時和被審神者重視的搭檔不同……應該不能這麼叫了,因為搭檔的意思是合作去完成任務,可清光已經抛下了他,成為審神者的得力下屬,接觸的事務繁雜多樣,弄錯一步就要收拾很久。剛開始被調下出陣隊伍的大和守安定還抱着樂觀的心态,天天跟在加州清光身後幫倒忙,本來是個在錯誤中慢慢成長的料子,可惜有的事情永遠不會稱心如意。

人都有好勝心,短時間内,或者是從一開始高要求高标準,會慢慢蹉跎一個人的心态,像是永遠達不到最好那樣,自薦成為某日近侍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加州清光再沒看過同居人跟在他身後。

這不能怪任何人,隻能怪他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忙了一整天回到房間的時候,清光幾乎是要倒頭就睡,沒有精力再去顧及搭檔異樣的情緒,就這麼搪塞了一句。

“主君肯定不會怪你的,嘛,她就是比較嚴厲,對我們已經很寬容了。”躺在被窩裡面打着哈欠,他翻了個身,将對方的茫然隔絕在背後,“睡了睡了,明早我還有任務要忙。”

——假如說将此時的本丸比作公司,那麼安定已經可以做一個渾水摸魚的員工,可審神者并非老闆,她們是給予刀劍付喪神新生命的人,讓他們重獲血肉,品嘗到酸甜苦辣,喜怒哀樂,給他們提供一個家,與父母無異。被父母覺得累贅無用,哪怕并沒有惡意的情緒,刀劍們也難以忽視這種想法,将她僅視作一個發薪水象征——大和守安定仍然非常,非常深愛着自己的審神者,希望能被她看見重視,也希望能和自己的搭檔/同居人重新并肩站在一起。

而在這之後,日子如水一般平淡,初始刀按照往常一樣通知出陣,安排内番,采買食材,分發資源,然後就到了這一天。

想來同居人還心存一些期冀,想着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之前一直默默打掃整理着兩人的房間,此時也包攬了煙火祭的零食,跪坐着,臉頰因忙碌有些發熱——并不是日後将溫和的微笑常駐在臉上,本性堅定随和的舊主/現搭檔,而是真正的,在親近之人身邊總有些想過度表現,又因為加州清光長久的疏忽顯得拘謹,最早的搭檔。忙忙碌碌卻異常充實,坐在不遠處的大和守安定堪稱燦爛地笑着,同樣帶着期待看向他。

……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件事。

傳言,在人死後,他的親近之人會最先忘記他的聲音,然後是樣貌,但因為如今的搭檔靈基有一半是過去的搭檔,聲音隻有輕重和語氣上的差别,反而時時刻刻提及,讓他忘不了聲音,那麼作為替代,這個記憶中的樣貌應該是模糊不清的。

加州清光隻是附體在過去自己的殘影上,順着對方的目光看過去,過去的搭檔面容有一半蒙在霧裡,隐約能看見眉毛,嘴巴,其餘眯起眼睛都看不見——就算最初的大和守安定樣貌被記錄在僅有的幾張合照裡面,卻也隻是幹巴巴的模仿式笑容,出于某種自我安慰的原因,很容易和現在的搭檔弄混,但在夢裡看着對方的臉又怎麼想都不對勁,忍不住怪罪自己,氣打不出一處來,索性在夢中想起往事時一律蒙上層薄紗。

這樣一來連煙火都要看不清了,實際上當時的自己也沒有看煙火的心思,滿腦子都是明天要跟着誰去哪裡,都是些瑣事,完成了就萬事大吉,可沒完成之前就容易讓人焦慮,連點心都失去了味道,單純果腹而已。

“……點心不合胃口嗎?”

眉毛微微皺起,是在自責和不安吧,未來的清光在數百次回憶中讀懂了這個表情,可當時的初始刀隻是唔唔了兩聲,明顯沒聽清對方在問什麼,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同在一個屋檐下,兩人其實都有些幼嫩的性子,大和守安定想要被親近之人肯定,加州清光喜歡對着親近之人撒嬌示弱,因為距離過近習以為常,忽視了彼此的情緒,恰到好處地錯開走上不一樣的道路,是家人的通病。如果兩人所處的環境更松快,或者立場調換一下,可能他們會更坦誠一些也說不定,可惜,如果這個詞本就輕飄飄的沒有重量,無論怎麼推演,除非幹了時間溯行軍一樣的勾當,當時的情況都不能再好半分。

煙花爆開的聲音很小,哔哔啵啵,比剝花生時的響聲要重,聚在一起才壯觀——煙火升起來了。兩人停下沒有結論的對話,各自向走廊外的天空看去。

“真漂亮啊。”“嗯。”

薄紗中,唯有那塊天空泛着明亮不一的光團,代表夢中的煙火象征。

兩人沉默地觀賞,良久,大和守安定突然提出了一個平淡的問句:

“清光,你……還記得沖田君嗎?”

——加州清光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想起這件事了。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他一直在想,問題的源頭究竟在哪裡,從哪裡開始,又要從哪裡開始制止,雖說沒有如果,但否認這種可能性實在太過殘忍,和當場宣判死刑無異。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舊主的名字将舊日幻影的注意力拉回來,清光像是嘲諷般笑笑,至于是笑搭檔多愁善感,還是笑自己已經沒有回憶對方的資格,夢境外的靈魂早就忘記這點細節了,“整天忙這忙那的,哪有時間想那家夥啊。”

【……不是的。】

“……是嗎。”安定也是停頓了一會才做回應,嘴角向上彎,眉毛卻下撇,其實是個很悲傷而無奈的笑容,“隻有我還……”

【不是的!】

煙火的聲音忽然跟雷鳴一樣,将對方的未竟之言掩埋在噪聲中,夢境外的靈魂困在記憶的軀體中,一點改變也做不到,想要伸手抓住,然而突出記憶中自己原定的部分均是透明的,很多想法充斥在腦海裡,未來的加州清光想到一個故事,某位大和守安定拿着能治愈沖田總司的藥回到過去,結果因未來的他們無法幹涉曆史導緻藥物失效——無論是幕末的過去,還是十幾年前的過去,未來是無法改變那個已經定性的結果的,伸出手觸摸到的,隻是煙霧狀的幻影而已。

【不是的!】

他依舊在呼喊,帶着哭腔的自辯隔絕于那場煙火祭之外。

【我沒有忘記他,從來沒有,我和你一樣……】

忽視。

正是因為自己逃避了這種情感,才會招緻悲劇的發生。

假如自己再坦誠一些,再坦誠一些……

在做出選擇……不,在前往修行之路前,自己的搭檔/家人會不會傾訴想法,至少還有機會幫他勸解多餘的不安,至少在他發現真相時不會走向極端,至少會有一個寄托讓他回來,至少還會有可以商量的地方,至少不會讓他孤身一人走上那條絕路……

如果,如果。

加州清光迫切地想要奪回軀體的主動權,壓抑到極緻就會爆發,他受夠了旁觀,想要落回那塊無窮無盡的迷霧裡面,而這次居然比以往任何一次要輕易——他腳下踩了空,砰的一聲,從半空墜入軀殼中,周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爆開絢爛的煙火,夏日的微風,茶水的香氣,落在走廊邊懸空的腿,以及側過身就能看到,無比清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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