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冥冥之中幕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推手,推着她們前進,無論她們願不願都要走。
鐘離殇因着昏迷躺在床上,可她的神魂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地方長滿了花花草草,這其中開的最為繁茂的便是鸢尾花,這香味,令她身心舒暢。
此時,迎面走出一名白衣女子,隻這一個照面她就認出這人,不為别的,隻因為她是那日冰棺中的女子,也是她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你是當日冰棺中的女子?”鐘離殇肯定的說,不會錯的,這種感覺,她不會忘記,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殇兒,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她歎然,心中流淌着曾經的歲月,又瞧了瞧眼前的女子:“你我之間,似乎永遠都在擦肩而過,無論生死,你總是先我一步。”
“什麼?”鐘離殇不解她話中之意。
“你且記住,你一定要相信她,不然,她會因你失去一切。”她記起出現此處的理由,直言道。
她不知道,這句話,她能聽進去多少?但至少,現在能記着。能記着她的音容相貌,看着她,仿佛回到曾經那段甜蜜的過往。
“姑娘,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鐘離殇不懂,可是,她也不願傷了她的心,又道:“我雖不知你是何人?但是,我的心告訴我,你一定對我很重要。”
每一次見到她,都有這種感覺。隻因她來去匆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現在,更多的感覺是無力。
她多想告訴她,我是你的妻,唯一的妻。可是,她不可以,也不能。衆然她不願相信,但也不得不信,現在的她,不是她的殇兒。
還不行,她隻能等,等到可以告訴她一切的時候。
“殇兒,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是。”她回道,又接着問:“你願意相信我嗎?”
她垂頭,令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隻是,緊握的雙手,洩露她真實的情緒。
“我不知道。”鐘離殇低語,她不知道該不該信她?又不知該如何信她?可是,不願撒謊騙她,隻道出了這麼一句。
真真假假她早已無力分辨,可如今這又該如何詢問?
“這鸢尾花你喜歡?”鐘離殇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這些花中。
“是啊,曾經有一個笨蛋很是喜歡,所以,如今的我也是喜歡的。”她眉目含笑,許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來。
“你也喜歡不是嗎?”她笃定的問道。
“若真有一天,我喜歡鸢尾花,那便代表我對一份愛情絕望。”鐘離殇笑說,遂道:“因為它本身代表的正是絕望的愛。”
“絕望的愛?”她慘然一笑,原來她當日竟是抱着這般心思與她訣别。
可笑的是,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