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看着白槿白皙的肩頸,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四周沒有人,想到自己母親一再囑托的不能在白家亂來的話,然後才按耐住自己:“白小姐,怎麼了,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陸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和,但落在白槿耳朵裡,卻還是有着止不住的油膩與惡心。
白槿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異樣:“我沒事,還請沈先生讓路。”
沈陸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但顧忌着自己母親的話,也還是給白槿讓了路。
沒事的,反正白槿已經中了藥,撐不了多遠。
隻要她離開白家的大門,身邊隻會有自己一個人,一旦到了那個時候,白槿就會跪在自己的膝蓋地下求饒。
如此想着,他刻意放慢了腳步,但也還是跟在白槿的身後。
白槿緊緊握着拳頭,心髒都幾乎要蹦到了嗓子裡。
她幾乎是用自己最後的理智在思考着。
她要怎麼辦?
不能夠在白家,因為不知道除了沈陸,還會有什麼惡心的事情等着她,她也不能貿然離開白家,因為别墅這片區域很空曠,倘若沈陸追了上來,她幾乎是不用多想,就能明白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
白槿咬緊牙關,快速打開手機,給甯潇發送了一條消息。
猛然想起了白家正院的花園。
那個花園很大,有足夠藏匿的地方。
隻要自己多撐一會兒,等到甯潇到來。
白槿如此想着,便加快腳步,往花園的位置走去。
身後漸漸沒有了沈陸的腳步聲,但白槿也不敢放松警惕。
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也有些看不真切,整個人都仿佛被無窮的欲望包裹着,她奮力的抗争着,終于即将走到小花園的位置。
但就在轉角處,她卻感覺到手腕處一痛,緊接着,白槿便發覺自己被帶到了隐蔽的角落處。
這裡的燈光昏暗,但也能足夠看清眼前的景象。
她本能地想反抗,但身上根本用不上力,後知後覺聞到那陣熟悉的薄荷味道的時候,莫名的安心下來。
是溫渝,不是别的人。
溫渝垂眸,眼前小姑娘看上去很虛弱,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明顯是神志不太清醒的狀态。
溫渝目光一沉。
如果不是安瑞和她說,她是真沒想到白廷山這個親生父親,會用這麼肮髒的手段對付白槿。
假笑着的爹,沒安好心的繼母,蠢蠢欲動的繼妹。
白槿身後站着狼群,她過得日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水深火熱。
雖然白槿沒心沒肺的,裝作不認識她,和她演禮貌疏離的戲碼。
但這種情況下,她再不管,白槿這姑娘就太可憐了些。
走廊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溫渝給白槿找了個還算舒服的位置,讓她坐下,整理了下頭發,走了出來。
走廊的位置,赫然站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他四處張望着,像是在尋找着什麼,眼底的欲望也是赤裸裸,沒有任何掩飾。
這麼多年以來,溫渝自認為自己的脾氣已經鍛煉的比較好,但在看到這一幕以後,她難得的沒了那麼好的耐心。
沈陸的個子并不高,喝醉酒了也并不挺拔,隻能擡頭看溫渝,完全是仰視的狀态。
溫渝站在他的身邊,調整着手上的戒指,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帶着一絲危險的意味:“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