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練習構成了林檎的肌肉記憶,即使現在他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但身體卻已經先于大腦做出反應。
退步往前壓,上手接飄球。
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在某一刻就突然蘇醒,這個球接得不那麼完美,但好在有驚無險。
一傳順利完成,及川徹已經快步來到網前組織進攻,在換位的時候,千鳥還不忘記轉過頭向林檎豎了個大拇指。
嘴上說着自己不行,事實卻是行得不得了呢。
及川徹在組織進攻,而對面的天童覺已經開始準備攔網,如果說及川徹曾經會對天童覺産生畏懼的話,那如今在經過千鳥潛移默化地影響下,他已經可以把對方當BOSS刷了。
在比賽開始前,他就跟千鳥打過一個賭,賭他們今天誰騙過天童覺的次數更多。
輸的人可以答應赢的人一個要求。
和千鳥一樣,及川徹不愛打沒有準備的仗,複盤會結束之後,他找櫻田教練把視頻拷了回去,熬夜看了那場練習賽很多遍,最後才在大腦裡有了一個初步的應對方法。
他或許沒有千鳥那樣了解天童覺的習慣,但是二傳手是用腦子打球的,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全局。
北川第一的司令塔會發出最準确的進攻信号,他會把大家的力量通通凝聚到一起,一個人無法勝利的話,那就用一群人的力量。
騙天童覺攔網的方式有很多種,可每一次及川徹最先嘗試的都是一個虛假的二次進攻。
也不知道是不是暑假訓練賽的時候被及川徹騙多了,天童覺看着及川徹的動作都能判斷出他又是虛晃一槍,甚至于還沒等及川徹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天童覺的步子就已經開始往岩泉一和千鳥的方向移了。
他會傳給誰呢?
那個刺猬腦袋?還是小鳥醬?
大腦裡的計算推演還沒完成,球已經從及川徹的手中脫離,可是這一球既沒有傳給岩泉一,也沒有傳給千鳥,而是直接進入蛟川中學的場地。
天童覺眼睜睜地看着球快要落地,腿一伸,卻還是沒能将球救起來。
北川第一率先拿下一分。
“唉,你這個輕浮家夥,你做這個這個加那個動作的時候,不是最後都會把球傳給他們嗎?”天童覺手舞足蹈地比劃一通,仿佛對自己判斷失誤這件事極為震驚。
及川徹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天童覺,随後轉頭問千鳥:“他平時都是這樣嗎?”
“不吧?”千鳥更加無奈,“可能是被你刺激了。”
畢竟這好像不是天童覺第一次被及川徹騙攔網了,而且還是用如此熟悉的方式,每次看着天童覺上趕着被騙的時候,千鳥都會覺得他的動作真是熟練得讓人心疼啊。
可這并沒有給天童覺帶來太大影響,畢竟他是個心态十分穩定的選手。
通常情況下,都是他搞其他人心态的時候比較多。
所以當二十分鐘後,兩隊比分再次持平,變成15:15時,被天童覺的攔網折磨得快要崩潰的村下前輩成為了最先繃不住的那個。
“天童覺,他是怪物吧?為什麼會有那麼可怕的直覺?感覺我整個人的行動路線都被他看穿了一樣。”
縱觀全局,村下前輩絕對是被針對得最慘的那個,他最擅長打的是直線球,但是照天童覺的這個攔網法,他的球路基本上每一次都被封死。
铤而走險去打斜線球,卻每一次都無法為隊伍創造出進攻優勢。
“天童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迹,”千鳥平和地給天童覺換了一個形容詞,“村下前輩,為什麼不試試其他方法呢?比如打手出界什麼的。”
他不是喜歡攔直線球嗎?
那就多給他制造幾次打手出界,總得讓他消停一會兒。
千鳥每次另辟蹊徑給大家出主意的時候,一般都是天童覺的受難時刻,在第三次被制造打手出界,被迫丢分後,天童覺一臉“兇狠”地望向千鳥。
“小鳥醬,為什麼你總是出這種馊主意?太讓我傷心了。”
“什麼叫馊主意?能限制住你的,就是好主意。”
之後還有更損的呢,千鳥如是想。
現在針對天童覺的圍獵計劃才剛剛開始,他送給天童覺的驚喜大禮包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