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往北,雖然第一次獨自找路,卻好像心裡頭裝了地圖,很快就到了行宮附近。
現在的問題是怎能進去。衛登藏在樹林裡思考着。
他身邊,衛青、霍去病:“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瓜瓜為何變成這樣子了?他為什麼藏在行宮外面?”
兩人飄進了行宮,卻見到宮中坐了一個老頭兒。
霍去病:“這老頭兒是陛下?頭發全都白了!”
衛青:“陛下已經這麼老了嗎?”
正在閉目思考的陛下打了個哆嗦,睜開了眼睛,面前所有宮女太監都更加驚恐起來。
衛青:“這威嚴遠勝從前啊。”
霍去病:“我都差點沒認出來。舅舅我這自從醒了就想見陛下,可是見到了卻覺得陛下已經不是陛下了。相見不如懷念啊。”
年老的陛下朦朦胧胧地覺得寒冷,他說:“發生了什麼?”
宮女太監驚恐極了,之前陛下就非說看到刺客了,大家都說沒看到,他就生氣了。于是一個内侍戰戰兢兢解釋:“無事,陛下,一切無事。”
陛下更生氣:“怎麼會無事發生,來人,扶我起來。”
旁觀的霍去病:“陛下老了,脾氣變成這樣了嗎?”
衛青沉默。
他們旁觀陛下又眯了一會兒,被人攙扶着顫巍巍要出去賞景。剛出了門,一個身影從樹林裡出現,飛跑過來,努力沖進禦林軍,大喊:“陛下,我有太子的書信啊!”
衛登守在宮外,終于見到陛下過來了,趕緊就攔路喊冤,他被禦林軍攔截,帶到陛下面前。
陛下朦胧的老眼看着他,慢慢才對焦終于認出來:“你是瓜瓜,你怎能過來了。”
衛登掏出藏着的信:“陛下,這是太子的書信,那江充用巫蠱誣陷太子,甚至說他謀反。可是,可是,自從那一日江充讓人攻擊太子府,太子躲入椒房,就再也沒有外出,太子是冤枉的呀,陛下,太子被誣陷謀反,沿路還設置了關卡讓他無法親自前來,隻好讓我走小道過來伸冤。”
衛登喊的驚天動地,在他的訴說中漢武帝眼神逐漸從渾濁變得正常,仿佛終于醒來。
系統似乎看到他的理智正在慢慢上線。
陛下趕緊讓衛登過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太子沒有謀反,我馬上回長安。”
身前傳來一聲怒吼:“你竟然現在才想起回長安!”
原來是霍去病聽着聽着,似乎太子被欺負了,但是陛下卻在行宮裡不為所動,這可太令人生氣了。他一聲怒吼:“你怎麼能這樣呢。”
于是他也顯形了,怒氣沖沖的。他身邊衛青也出現了,飄到瓜瓜身邊,失望地看着陛下。
“陛下… ”衛青也不知道說啥了。隻能繼續失望。
陛下這一刻如同在夢裡,他猛然眨眨眼,又站起來,可是一切如此真實,兩個靈魂就在面前。
“你,你們……”陛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所有的理智都上線,陛下發現他已經鑄成大錯。
他顫抖了半天,隻說出三個字:“回長安。”
一路上陛下在車上,看到了很多阻擋太子前來請罪的封鎖線,想明白了這些小人就是為了陷害太子。他飛快去往長安,那是軍隊看到他的車子驚恐散開,他能夠識别出這都是攻打太子的。他匆忙入城,一路上看到正規軍在攻打未央宮,相反囚犯和平民在努力保護太子,等到了椒房殿,他看到衛皇後用自己的侍衛在守衛着。
太子據說自囚在一間空屋,他說自己不能不忠不孝,因此不但不出來,還讓人将鎖孔都給灌入銅汁,目前已經有些落灰。
陛下砸開了鐵鎖,親自打開門,看到太子坐在那裡,閉目待罪,宛如無辜的羔羊。
陛下沖過去,陛下發怒了:“你怎麼不反抗呢!”
霍去病:“反抗了,然後你真的來殺他可怎麼辦。”
陛下紅着臉轉身,發現霍去病轉過頭拉着衛青就飄走了,衛青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也飄走了。
陛下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