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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倫敦之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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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上方的鐘指向八點一刻。

歇洛克·福爾摩斯身穿一件長長的鬥篷,頭戴一頂灰色便帽準時出現在221B的門口。

他吹了一聲口哨,遠處那輛布魯厄姆馬車便穿過昏暗的夜幕駛來。他招呼齊禹和伊麗莎白·班奈特小姐上車,給了年輕的車夫半克朗小費,讓他快速朝倫敦東區行駛。

伊麗莎白目光憂郁地掃過窗外空寂無人的街道,一秒鐘後收回目光,滿懷歉意地說:

“真是非常抱歉,福爾摩斯先生。我一點也不想在半夜麻煩您去危險的地方,如果不是此行事關我妹妹的性命……”

“不必抱歉,小姐。工作對我來說是一種樂趣。”

伊麗莎白驚訝地擡眼看了福爾摩斯一眼,想要問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此時,車夫揮鞭輕輕地抽了馬一下,馬車便迅速動了起來,在灰暗陰沉的倫敦街道上熟練地穿梭着,打碎了這座萬籁俱寂的黑暗都市。

馬車内也是一樣的安靜。

齊禹微微攏了攏外套,無聲地打量起身邊的兩人。

伊麗莎白小姐因為旅途勞累而神情憔悴,她微閉着眼睛,呼吸卻趨于平穩。半分鐘後,她握緊的拳頭漸漸耷拉下來,應該是睡着了。

福爾摩斯一直保持着雙手指尖合攏的姿勢,沒有移動過。

齊禹望了一眼窗外昏暗的街道,突然覺得歇洛克·福爾摩斯就像是黑夜裡的一座燈塔,所有迷路的鳥兒遇到他都可以安心地休憩。

然而燈塔為旁人提供光明之路,誰又來陪伴孤獨的燈塔呢?

她躲在黑色的帽檐内,目光矍铄地盯着福爾摩斯看了一分鐘。從這個角度,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細長的鷹鈎鼻和深邃的眼眶……

“艾德勒小姐。”

又一次,在她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福爾摩斯慢條斯理地睜開眼睛,對上了她的視線。

“你觀察我這麼久了,得出什麼結論了嗎?”

“一點也沒有。”齊禹心跳頓了一下,被抓包後實話實說道,“但是,福爾摩斯先生,我對你的好奇心越來越濃了。”

“我以為華生寫的文章——盡管他寫得一點也不準确,甚至可以說非常地花哨——足以滿足所有人對我的好奇。”

“文學、哲學、天文學知識——無。

“地質學知識——局限。但一眼就能分辨出各種土質。

“恐怖文學——廣博。幾乎了解一個世紀内每個恐怖案件的所有細節①……”

齊禹笑了笑,卻道:“華生醫生寫得非常有趣,但這并不是我好奇的點。”

她又看了一眼伊麗莎白小姐,确認她正處于熟睡狀态,才又小聲開了口。

“我很想知道,福爾摩斯先生……你調查案件、采取這種冒險的行動,一點兒都不考慮自己的安危嗎?”

“我以為你會問更加高深的問題,艾德勒小姐。”福爾摩斯回答道。

“我确實從不幹魯莽的事情。但如果一位女士迫切需要一位先生的幫助,這位先生是不應該過多考慮風險問題的②。”

他停頓了一秒鐘,在齊禹同時慢了一拍的心跳中,輕快地吹了一聲口哨。

“再說,艾德勒小姐,你先前去取的東西,足夠保障我的安全了。”

齊禹下意識摸了摸衣兜。

“不過無意識地擺弄口袋裡上了膛的手|槍,艾德勒小姐,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習慣。”

在歇洛克·福爾摩斯狡黠的眼神中,齊禹無奈地笑了笑,将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你的槍法還不錯吧?”

“相當的不錯。”她說。

福爾摩斯也笑了起來,說道:“自從華生結了婚并重歸行醫生涯後,我調查案件就缺少了一種樂趣。不過,現在它似乎回來了。”

“艾德勒小姐,待會兒麻煩你在車上陪伴一下班奈特小姐。我先進去查看我們的受害者,确保她暫無性命之危。”

說這話的時候,歇洛克·福爾摩斯從馬車座位下的箱子裡拿出亂七八糟的東西,背過身,往臉上和身上胡亂地抹着。

僅僅過了五分鐘,齊禹對面所坐之人,就從一位高挑的偵探變身為一位瘦骨嶙峋、彎腰駝背的老頭兒。他手中拿着一杆煙槍,四肢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饒是她早晨見過福爾摩斯的化裝技巧,此時仍然為他的速度咂舌。要是她的助理團隊能有他的效率,恐怕那些積壓的廣告和代言早就完成了。

不過,她既然選擇同他一同查案,自然就不會放任這位偵探先生獨行。

“福爾摩斯先生,如果班奈特小姐一個人呆在車上,車夫應該也會将她照料好吧?”齊禹問道。

“當然。小約翰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夥計。”

“那麼,請允許我和你一同前去,好嗎?”

齊禹說完這話,不給福爾摩斯拒絕的機會:她在他驚訝的目光中,熟練地從自己的布袋裡拿出化裝道具。

沒幾分鐘,她就完完全全變成了一位躬着身子,有點畸形的中年糙漢。

皮膚略黑,眼睛炯炯有神。眉毛粗狂,下巴周圍蓄着小胡子。聲音低沉而沙啞,聽上去不是一位脾氣好的主。

她模仿着粗魯糙漢的聲音對福爾摩斯說:“夥計,我來找這兒我那大膽的婆娘。半夜偷偷溜出去鬼混,不知道是幹的什麼勾當。”

福爾摩斯盡情地笑了好一陣,才說:“華沙帝國歌劇院就這樣失去了一位出色的演員,我表示非常地惋惜。”

齊禹也随着他笑了起來。

窗外,倫敦的黑夜在霧氣的遮掩下,好像是惡魔的駐地,角角落落裡都有洗不盡的罪惡。馬車辘辘從中穿過,兩側的車燈射出白閃閃的燈光,像是在這黑暗中撕裂了一道口子。隻是很快,這道傷口自己就愈合了。

馬車駛過霧蒙蒙的街道和黑乎乎的河水,急促地在倫敦橋東的河岸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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