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詞整理好裙擺,笑盈盈看向對面坐不直的醜八怪。
“又該我了吧,你還可以進行第三次嗎?”
“你給我等着!”醜八怪喘着粗氣,恨恨盯着顧雪詞:“我要你好看。”
“好的呢。”顧雪詞聲音輕飄飄的,仿佛在哼歌:“那麼第三個問題,和你相親的女嘉賓都還活着嗎?”
其他人:“……”
醜八怪:“……”
他看顧雪詞的目光已經充血,恨不得像鞭炮一樣砰砰隔空炸翻他。
這分明就是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卻在這會兒哐當回到他身上。
而且第二輪才說過‘安全正規’的話題,他再蠢也知道副本意識聽不得什麼。
于是他咽下滿口血,悲憤欲絕說:“活着!”
“回答錯誤!”
早已等待的血漿人興奮尖叫:“垃圾,接受懲罰吧!”
懲罰再次進行,整座大廳似乎都滿足得在唱歌,血漿人臉上的不悅肉眼可見被治愈。
他瞥了眼帶來大餐的顧雪詞,打了個飽嗝,頗為期待:“那麼最後一個問題,現在要問嗎?”
“當然!”
醜八怪骷髅一樣的手指哆嗦着撐住扶手坐直:“我要問!”
“你是誰?”
“你這樣的女人,我不可能沒聽過!”此刻他看顧雪詞的目光再無之前的肆無忌憚和肮髒,隻覺得難堪和憤怒。
話音落下,顧雪詞再次感受到周遭打量的目光。
就像剛睜開眼時,貪婪的、試探的,想趁機将他拆皮包骨的。
他的确不是恐怖世界的人。
但很可惜他有一個說不上好的外挂。
“我當然是美美。”顧雪詞撥了撥耳邊長發,露出半張迤逦英氣的面龐:“畢竟我這麼好看,其他名字配不上我。”
“至于你不知道我的存在?這太正常不過了。”顧雪詞彎起唇角,輕笑:“畢竟,你太低級。”
醜八怪被哐哐哐紮了好幾刀,氣得吐血,他扭頭期待血漿人表态。
但讓所有人可惜的是,滿池的血漿也沒有半點沸騰迹象。
她沒說謊。
醜八怪呼吸急促,崩潰反駁:“我不信,這遊戲有問題!”
在他的咆哮聲中,顧雪詞正忍受着第二次能量汲取。
他的血管在痙攣、皮肉在顫抖,渾身每一個毛孔都似乎被細密的血管允吸過。
比起第一次,絕對不是一個量級的疼痛。
他看向血漿人,對方舔了舔唇,意猶未盡的收回所有血管。
‘哦,漂亮的女士,你利用本副本,總得給些獎勵嘛’
顧雪詞眼皮狠狠耷拉,指甲掐進了皮肉。
“啪啪啪!”
血漿人雀躍狂歡:“哇哦,真是非常精彩的遊戲呢,感謝我們兩位嘉賓真誠、真摯的表演,下面有請第二組嘉賓!”
粘着顧雪詞不放的血椅終于松了口,顧雪詞裙尾拖着血漿一步步走出血池。
他脊背挺直,肩頸挺拔,仿佛三輪小遊戲對他沒造成任何影響。
反觀醜八怪,走一步哆嗦一下,五米的距離走了幾分鐘都沒走出去,最後被血漿人一腳踹出去。
劉玉關切問:“美美姐,你沒事吧。”
“還不錯。”
才怪。
顧雪詞看似站得筆直,但雙腿都在哆嗦,要不是有血漿人給的外挂遮掩,這會兒早已經虛脫倒地了。
“那就好。”劉玉松了口氣,看向顧雪詞的目光滿是崇拜:“美美姐,你也太厲害了,完全沒讓食肉人占便宜。”
食肉人?
顧雪詞視線閃了閃,看着趴在地上起不來,但饒是如此也一直給他投射怨憤視線的醜八怪,他微微一笑:“不是我厲害,是他太蠢。”
劉玉沉默兩秒:“……是挺蠢。”
醜八怪:“……”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顧雪詞看向血池,伯爵和輪椅女走進血池,進行第二輪遊戲。
他凝神屏息,想通過問答遊戲探聽一些消息。但可惜的是,有了第一組打樣,誰都知道這個遊戲的真面目,自然不會互相殘殺,在第一天就讓副本意識占夠便宜。
于是,顧雪詞聽了半天你叫什麼名字,你喜歡什麼類型、你今年多少歲諸如此類毫無營養的廢話。
但秉承先祖勤儉節約的風格,還是一個不漏的都記了下來。
顧雪詞正在腦内複盤,沒占到便宜的血漿人将最後一組的骷髅踹出血池,惱怒道:“遊戲結束,舞會開始!”
“音樂,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