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少年柔柔弱弱的,不會武功嗎?”熊習鋒臉色陰沉。
“這我哪知道,再說你們可是都同意了的,不會想着判斷失誤就都怪在我頭上吧。”風瑩兒嗆聲。
胡烈開口:“二位别擔心,候榮輸不了。”
候榮不是個傻的,此時也知道他們看走了眼,這小子并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寵,也不知是師承何門何派,武功路數竟如此奇怪。可不管怎麼樣,這一局也必須赢下。
他咬咬牙,抽身離開,與燕随隔了一段距離,然後迅速掏出一個小盒子,将裡面的丹藥吞了進去。
不過須臾,他的身體已發生了變化。雙目赤紅、青筋突出、周身内力暴漲,連聲音也變得沙啞。
候榮揮舞着三股叉沖向燕随,燕随欲躲,卻聽風聲勁急,三股叉破空而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再一晃眼,候榮已至身前,右手發掌擊他肩頭,燕随也不躲了,以掌迎擊,正面敵上。
“那候榮吃了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實力大漲?”五長老憂心。
二長老抿唇,道:“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姬令懷看了一眼遠處的胡烈,眼神晦暗不明。
熊習鋒和風瑩兒也看見了候榮吞藥的舉動。熊習鋒攬住胡烈,一臉哥倆好地說:“老胡啊,有這種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呢,也和大夥兒分享分享嘛!”這樣第一局他無極門也不至于輸得這麼慘。
風瑩兒就沒有熊習鋒那麼沒心沒肺了,她警惕地問:“候榮吃的是什麼?”
胡榮高深莫測地說:“自然是我大通镖局的好東西,兩位若是想要,事後咱們可以再聚聚。”
熊習鋒:“哈哈,那是自然。”
風瑩兒後退一步,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一趟不應該來的。熊瞎子是被那人忽悠過來打頭陣,這胡烈恐怕也别有用心,背後不知道站着什麼人。
風秋兒此時已包紮好傷口,走過來握住風瑩兒的手,“姐姐,你怎麼了?”
風瑩兒默了默,道:“秋兒,你附耳過來。”她低聲吩咐了風秋兒幾句。
“可明白了?”風瑩兒問。
“明白了,”風秋兒耳朵微紅,“定不負姐姐所托。”
風瑩兒點頭,看向場中,突然希望這一局能讓那個少年赢。
場中二人已僵持了有一會兒,此刻就是純屬拼内力了。候榮成名早,又吃了那令人實力大漲的不明丹藥,内力幾乎是跨了一個大台階,但燕随卻絲毫沒有被他比下去,甚至隐隐要壓上一頭。
“我不知道你吃了什麼東西,”燕随輕聲道,“但很明顯,它的副作用快來了。”
燕随驟然發力,候榮被逼後退幾步。燕随繞至其身後,一個膝擊擊中候榮脊椎骨。候榮轉身回拳,卻被他抓住手腕,整條手臂被用力向後一擰,“咔嚓”一聲,斷了。候榮目眦欲裂,尚是安好的右手成爪抓向燕随,卻被他一個肘擊回撞。然後燕随一個手刀劈中候榮脖頸,候榮昏死過去。
衆人炸開了鍋,誰也沒想到,燕随竟然真的能打敗候榮。
“這是怎麼回事!”熊習鋒驚怒交加,“他不是吃了那什麼藥嗎,怎麼還會輸?”
胡烈比他更難受,“這我又能怎麼辦,誰能想到姬令懷的一個男寵也能有如此武功。”
他們都明白,這局輸了的話,剩下唯一能達到目的的機會就是打敗姬令懷,可是姬令懷是那麼好打敗的嗎!
燕随已走下台,姬令懷親自為他擦了擦汗,“幹得不錯。”
燕随握住他的手:“教主,我打得很痛快!”
姬令懷輕笑,摸了摸他的頭,“開心就好。”
周圍衆人、遠處的白襄:……
有家室了不起嗎?
“三局兩勝,的确是天絕教赢了,不過姬教主,咱們之間可還有一場呢,若是我們赢了,那賭約也是要作數的。”熊習鋒站出來。
“行啊。”姬令懷回應。
四人站上擂台。姬令懷赤手空拳,沒有拿任何兵器,但壓迫感卻如山嶽一般倒來。
胡烈向其他兩人道:“等會兒我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柄長劍橫在他脖頸處,持劍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