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哈啊——”
“豬閑,在這幹嘛呢!”
嬌俏的少女聲從低下傳來,祝閑硬生生地止住哈欠,成功嗆到了自己。
“咳咳——咳咳——”
祝閑利落地翻身下樹,望向一旁,神色一亮。
眼前的少女杏眼桃腮,烏發似雲、雪膚如瓷,桃粉色的衣裳更顯嬌俏。
“風秋兒,擾人清夢非良民所為。”
風秋兒輕吡,“你我皆為魔教之人,談何良民。”
祝閑懶得與她争辯,換了個話題,“我以為按你們風煙谷和血枯嶺的關系,就算來也會拖到最後一天才來,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唔,若非為了燕公子,我也不會這麼早來。”
祝閑眼神一緊,“什麼燕公子?”
“你見過天絕教的人了嗎?”
“剛見過。”
“就是姬令懷身邊跟着的那個少年,他叫燕随。”
祝閑想起來了,當時姬令懷身旁确實有一個清俊如畫的少年。
他悄悄攥緊了拳頭,“你……是為他而來?”
“對啊。”
此次風瑩兒重傷多虧燕随出手相助,風氏姐妹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知恩報恩的原則還是有的。血枯嶺這次掌門交接大會的水估計深得很,姬令懷他們對毒的了解應該也不多,因此一回到風煙谷,風瑩兒便命風秋兒先帶去血枯嶺,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不過這些祝閑是一概不知的,他隻覺着風秋兒為了那個什麼燕公子連風煙谷和血枯嶺多年的仇怨都不怎麼在乎了,臉色一時黑得仿佛能滴墨。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自己守她那麼多年,結果她倒好,去了趟天絕教就把心掏出來了。
“不說這些了,豬閑,你知道燕公子他們住哪嗎,反正我是不想找秦老頭問。”風秋兒詢問。
“燕公子燕公子,你就會說這三個字了是嗎,我怎麼知道他住哪!”祝閑沒好氣地說。
風秋兒茫然,這家夥怎麼莫名其妙的?
“瘋女人,你找燕哥哥做什麼?”蕭繹倒挂在樹枝上探出頭。
風秋兒被吓了一跳,猛得往後退一步,差點摔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祝閑扶了一把。
看着風秋兒站穩後,祝閑連忙收回手,耳朵微紅。
“死小孩,你從哪冒出來的!”風秋兒怒道。
蕭繹也跳下來,“我一直在啊,不信你問祝閑。”
風秋兒望向祝閑,祝閑點點頭。
風秋兒:“……”
“要怪就怪你自己眼裡隻能看到這家夥,别倒打一耙把原因按我頭上。”蕭繹反唇相譏。
風秋兒不想說話,祝閑卻悄悄彎了彎唇。
“别廢話了,你知道燕随他們在哪裡是吧,帶我去。”風秋兒扳回話題。
祝閑:“……”很好,我是一個生性不愛笑的男人。
“你找燕哥哥做什麼?”蕭繹問道。
“與你何幹?”風秋兒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萬一你想對他不利呢?”
“燕随武功不俗,更何況身邊還跟着一個姬令懷,你覺得我能害得他嗎。”風秋兒翻個白眼。
“也對,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帶你過去吧。”
風秋兒滿意了,又看向祝閑,“那我走了,你要一起過去嗎?”
“去,我也想與燕公子這般青年才俊結識一番。”祝閑咬牙切齒道。
三人就這麼各懷心事地結伴離去。
走了幾步後,祝閑回頭望向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陽光和煦、清風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祝閑收回視線,暗道自己多疑。
“這幾個人倒是關系不錯。”秦晉從一棵樹後過走出,身邊跟着一名灰衣男子。
“前幾天我不在,交給你的事情可有辦妥?”
灰衣男子欠身回答,“啟禀公子,保證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出現半點纰漏。”
秦晉淡然道,“希望吧,我叫你盯的人這兩天也給我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