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晉的辦事速度還是快的,燕随和姬令懷不過在路上與祝家一行人閑聊了幾句,秦晉答應好的解毒丹已經送到兩人的房間了。
瓷白的瓶子上印着纏繞的枯枝,瓶底印着血枯嶺的印章。燕随倒出一粒藥丸,剛準備放在鼻子下聞一聞就被姬令懷奪走了。
“藥是能随便亂聞的嗎。”姬令懷撓了一下他鼻尖。
燕随自知理虧,沒有說話。
“回頭我讓人把這瓶藥拿去檢查一下,雖說秦晉不會傻到在由他送出的東西中動手腳,但以防萬一還是要留個心眼兒。”
“嗯。”
“阿随,今夜……”姬令懷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看向燕随。
昨夜因為意外發現了四象封印陣,姬令懷後半夜溜出去處理事情了,沒怎麼在房間裡待着。
可今晚,兩人總是要共處一室的。
燕随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呆愣了一瞬,回道,“就和在客棧那晚一樣好了。”
姬令懷眸子微微眯起,笑得跟隻狐狸一樣,他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某個臭小子的聲音也随之傳來,“哥哥,你在裡面嗎?”
姬令懷瞬間臉垮了下來,他起身将門打開,一臉不善地望過去。
蕭繹、風秋兒、祝閑,這幾個人擱這組團來看風景呢?
“有事嗎?”姬令懷不滿道。
蕭繹看了一眼似乎被打斷好事的姬令懷和他身後耳朵仍留潮紅的燕随,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頓時炸毛了。
“老畜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能對燕随哥哥行不軌之事!”
姬令懷疑惑、
姬令懷傻眼、
姬令懷氣血上湧!
“小屁孩,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不軌之事,我是那種人嗎!”
燕随也反應過來,連忙拉住姬令懷,安撫道,“别氣别氣。”
姬令懷倒也沒有真的生氣,但看到阿随主動跑過來抱自己,便又裝作仍在氣頭上,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祝閑:“……” 這是在搞什麼?
燕随此時也注意到了蕭繹身後的風秋兒和祝閑,稍稍疑惑了一下便請幾人進屋,“你們先進來吧。”
“等一下,”風秋兒面色躊躇,“燕公子、姬教主,我有話想單獨和你們倆說。”
燕随一怔,這幾人不是一起來的嗎?
“不是,瘋女人,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啊!”蕭繹咋呼起來。
祝閑看着眼前幾人,心裡刺痛一下,無聲地歎了口氣,還是半哄半強硬地拖走了蕭繹,“小繹,你過來一下,正好我前兩天研制了一種……”
見兩人走遠,燕随便向風秋兒詢問道:“先進來吧,你姐姐還好嗎?”
風秋兒朝燕随深深地行了一禮,“那日多謝燕公子出手相助,姐姐如今正在谷中溫養,傷勢已無大礙。”
“恭喜。”
“此番前來,是有一些情報與兩位分享。”風秋兒從袖中掏出幾個小瓶子遞了過來。
燕随接下,看一眼瓶身,心想來一次西南,解毒丹之類的倒是拿了不少。
“姬教主,您也知道西南這地方基本是血枯嶺和風煙谷的天下,秦玉池此次退位除了邀請西南各大門派之外,我派暗樁還發現似乎有一路人馬秘密去了江南。”
“江南嗎,”姬令懷道,“可有探尋到具體方位。”
“沒有,他們着實是謹慎,後面便跟丢了,”風秋兒搖頭,“除此之外,谷中長老說榮城的暗樁死前也傳來消息,城主府正在戒嚴。”
姬令懷手指輕扣桌面,靜靜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