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文竹靜認慫的表現餘夏并無過多驚訝,她早已習慣文竹靜的背叛、退縮、栽贓………
文竹靜等雲月走遠了,朝她們背影喊道:“夏夏,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她能發揮什麼作用呢?無非是事情發生後安慰陪伴對方,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然後命令餘夏趕緊恢複情緒,抓緊時間拍攝紀錄片。
七年時間裡,她無數次陪在餘夏身邊安慰餘夏,于黑夜裡為餘夏擦拭眼淚,輕拍餘夏背脊告訴她:别怕有我在。
餘夏怎麼可能不愛她呢?文竹靜不信。
當她撞見餘夏攀附在雲月肩頭的眼神,當她與那雙對視過許多次的眼神再次對視,當她聽見耳畔響起清脆銀鈴聲。
文竹靜無法再欺騙自己。她慌了神,她害怕餘夏出事。
但令她害怕的不是雲月,而是餘夏獵人般的眼神,勾勾手指等待獵物上鈎,那眼神不是可愛無辜的獵物能夠擁有的……
*
山頂望月樓,通往望月樓的階梯鋪滿形狀各異的石頭,一聲聲蘆笙自山頂傳到半山腰,道路兩旁昏黃路燈将兩人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餘夏感受雲月呼吸平穩,“累嗎?我可以下來自己走。”
雲月不回答她。
“你名字很好聽,父母應該很愛你吧?”
同是成年女子,餘夏被雲月抱在懷裡怪不好意思的,她沒話找話同雲月聊天。
“沒人愛我,我自己取的。”雲月瞟了一眼月色,一輪滿月高高挂在天空,潔白月色普照苗寨。
她離開苗寨那天,月色也是如此……
接下來的路程餘夏乖乖縮在雲月懷裡,沒再說話,靜靜聽着雲月一深一淺的呼吸。
抵達望月樓住址,井水聲伴随織布聲一并出現,微風掠過掀起靛藍布匹,淡淡清香味散開,院裡四方點着夜燈,照亮這一方小院。
幾個女人圍坐在一塊,唠嗑磕瓜子,沒有停下手中針線盒。
“聖女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年長些的女人使喚年幼女人,說:“快去把西廂房收拾出來,再讓一位姊妹同新來的一起住。”
“诶,不用了,聖女抱着她進了東屋。”
“東屋?!!”
“那不是聖女的屋子?!”年幼的急忙捂住嘴,和年長的女人對了個眼神,掏出私藏的小說。
“磕CP嗎?”
東屋布置古色古香,圓桌上擺着一套正紅色茶壺,屋内僅有一張古裝劇裡出現的架子床,雕刻精美。紅色薄紗幔帳飄落,屋外風一吹揚起半分。
餘夏緊張得手心冒汗,牢牢拽着雲月衣服,試探地問:“睡别人婚房不好吧。”
雲月如若對待珍寶,将餘夏放在架子床上,兩人視線相對,雲月輕聲說:“不是别人的婚房是我的。”
啊?餘夏頓時慌了神,眼珠子轉了一圈沒看見老婆婆,更沒看見雲月父母。
她趁雲月沒注意,抄起針線盒裡的剪刀,刀尖先是朝向雲月,反應後來後對準自己脖頸,哽咽地說:“我是不會和你拜堂成親的。”
想到電視劇裡的劇本,她補充說,“更不會答應做你壓寨夫人。”
雲月隻淡淡掃了她一眼,低頭整理被餘夏壓出褶皺的衣物,冷淡地說:“這是新時代。”
她指尖挑起餘夏下颌,半命令半脅迫地說:“我若是想要,你說不出一個‘不’字。”
對啊……能給她下無解蠱毒又能在苗寨頗具聲望,雲月若想要一個人能讓對方拒絕嗎?
餘夏手中剪刀掉落,“要怎樣都随你。”她梗着脖子繼續說,“反正是我先招惹你的。”
雲月手中握着紅色酒杯,半跪在床邊,“這可是妹妹說的。”酒杯抵在餘夏唇邊,雲月聲音容不得拒絕,“妹妹把這杯蠱毒喝下去吧,喝下去我就原諒妹妹。”
“不要!”餘夏雙手撐在床上,不停往裡縮,隻能蜷縮在角落求饒,“我以後再也不會招惹你了,你别………”
餘夏話沒說完被雲月拽住腳踝,一根細長紅線纏繞住她腳踝,輕輕一提餘夏便到了雲月下方,她被迫仰頭看向雲月,眼裡滿是求饒。
雲月仰頭灌下酒水,一隻手掐住餘夏下颌,冰涼唇瓣貼上餘夏,濃烈酒香味在唇齒間蔓延,酒漬順着餘夏嘴角躺下,白色衣物早已濡濕一片。
她低頭與餘夏耳鬓厮磨,恨不得将餘夏薄唇咬出血漬,“我偏要與妹妹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