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腔裡盡然是百利甜的香味,濃郁的酒香讓她的心也跟着有些恍惚。
手一松,行李箱突然失去了支撐着的力量,“啪”地一下倒在光滑的瓷磚地闆上,發出響亮的一聲。
阮思宜的呼吸微微急促,喉嚨發幹。
她想要避開傅如安那過于直白的眼睛,卻不知究竟該看向哪裡。
她試圖推開傅如安,但手剛觸碰到傅如安的胸口,卻感受到那驚人的溫度與柔軟,整個人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又連忙縮了回來。
沒有給阮思宜任何退路和準備,傅如安輕輕靠着她,仰頭,突兀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間,阮思宜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傅如安的唇帶着驚人的柔軟與濕潤,帶着某種幾乎無法抵抗的強勢,輕而易舉便撬開她的唇,帶着侵略性地探入她的口中,掠奪她的每一次呼吸。
那舌尖掃過她的齒間,輕而易舉就能勾起她最深處的戰栗。
她隻覺得整個暈暈呼呼的,不知道是被親的,還是被這股百利甜的香氣所迷醉。
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傅如安。
明明是那人先主動的,可現在,美人的身體卻在這濕漉漉的吻裡軟了下來,逐漸變得沉重的懷抱壓在她的胸前,讓本就氧氣稀薄的阮思宜更加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暧昧窒息。
兩人濃重的呼吸混在交織的信息素裡——
百利甜甜膩,伏特加濃烈,牆角的陰影像是被燈光遺棄的荒地,藍紅火焰在炙熱焦灼地纏繞燃燒。
每當傅如安的舌滑過她尖硬的牙齒,她都覺得像是有一點星火在唇齒間被摩擦出來,又一次次地熄滅在了黏膩的唾液裡。
她見過傅如安的唇舌。
紅的潋滟,恍若新鮮嬌嫩的玫瑰花瓣,還帶着露水的滋潤。
而現在,鮮豔甜美的花瓣在她的唇齒間,被她研磨、吸吮。
随着時間的流逝,她們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不知親吻了多久,傅如安的體力漸漸有些不支。
主動權開始了交接。
阮思宜垂下眼去看她,傅如安還沒從剛剛那場激烈的親吻中緩過神來,清冷的眼尾帶出淡紅,嘴巴微張,從阮思宜的角度去看,還能隐隐約約看見omega那有些紅腫了的小舌。
看起來既嬌媚又無助。
對于現在的她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引/誘。
她的餘光撇見了門邊。
阮思宜眼神一暗。
她的手環住傅如安的腰,猛地将她抱起,放在了門邊的鞋櫃子上。
說是鞋櫃,卻也不算矮,可能是因為裡面還要放靴子的緣故在,傅如安坐上去,竟是比站着的阮思宜還要再高一些。
隻是那鞋櫃,卻是半内凹陷的設計:
隻有一半的櫃面露在牆外,窄窄的令人發慌。
傅如安第一次感到自己就像是那風暴裡的小船,搖搖欲墜,恍若下一秒就會連人一起墜落下去。
她似乎有所反應,微微低下頭。
隻見阮思宜火熱的手正握着她冰涼的大腿,為了幫助她保持平衡而不掉下來。
那雙小狗狗一般棕色眼睛裡盛滿了她的身影。
“傅姐姐,我們再親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