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還真是難得啊!怎麼大家都集中在一塊兒了?”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一前一後從另一個通道走了過來。
高跟鞋踩在鋼闆上的聲音在空空蕩蕩的基地裡回響,莫名有些吵鬧。
基安蒂瞥了眼風采依舊的貝爾摩德,冷呵了一聲。
“貝爾摩德,你來得可真夠慢的。”
貝爾摩德掃了一圈四周,“這不是有人比我來得更慢嗎?琴酒呢?怎麼不見他?”
伏特加托了托自己的墨鏡,“大哥他早就到了,現在去實驗室那邊了。”
“所以……”貝爾摩德從精緻小巧的煙包裡拿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打火機橙黃色的焰火一閃而過,一抹猩紅在昏暗的環境中亮起,“BOSS讓琴酒把我們叫來是有什麼事要宣布嗎?因為那個新人?”
作為和BOSS最為親近的“酒”,她在回日本前就已經拿到了新成員的代号和照片,其他的BOSS便不願意透露給她了。
“一半一半。”伏特加回答得含糊不清。
基安蒂壓了壓眼尾,眼睑處的蝴蝶紋栩栩如生。
“新人?排場竟然這麼大嗎?什麼來頭?竟然需要我們舉辦一個歡迎儀式?好嚣張啊!”
安室透心中微沉,來的路上他就聽貝爾摩德說了這件事,又是一瓶酒嗎?
他謹慎地問了一句。
“新人的話,是剛取得代号嗎?”
伏特加靠在欄杆邊,隔着墨鏡凝望下方的空地。
“這是自然,昨天才得到的代号,還新鮮熱乎着呢!”
安室透微微驚訝,他不動聲色地說:“好像沒聽說最近有成員參加代号考核的任務。”
“對,跳過了所有考核,由BOSS直接給予代号,現在不屬于任何部門。”伏特加适當說了一些關于尋生的事,但其他的就沒有了,等琴酒過來自然會詳細說明的。
基安蒂撇了下嘴,“還整得挺神秘的。”
話是這麼說,但在場除了伏特加之外的其他人都很清楚,新人的本領恐怕不小。
貝爾摩德緩緩吐出一個輕盈的煙團。
“我喜歡神秘。”
伏特加意味不明地掃了安室透一眼,“波本,你運氣還挺好的。”
“什麼意思?”安室透将手搭上冰冷的欄杆,稍稍用力,等指尖發白才松開,心緒回轉,揣摩伏特加這句話的意思。
“明天的任務,你和新人搭檔。”
安室透松開扶着欄杆的手,轉頭看向伏特加。
他剛想打探一下新成員,伏特加就送來了這“好消息”?
“是嗎?那我很期待,新人的代号是什麼?”
伏特加依舊面不改色,“阿斯蒂。”
“阿斯蒂起泡酒。”安室透撐着下巴。
酒精濃度不低于百分之六,但也不高于百分之九點五,口感偏甜,富有濃郁的柑橘味,一般搭配甜點飲用。
基安蒂笑了,“是有名的小甜水啊!新同事該不會是個動不動就哭的嬌嬌女吧?”
有時候能從酒名推測出很多信息,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次BOSS并不是根據個人的特性給予的酒名。
“額……”想起尋生一米九的身高,伏特加表情很是奇怪,“你們見了就知道了,阿斯蒂很快就來了。”
“咔嗒——”
門鎖轉動的聲音。
渾身冷肅的琴酒黑着臉走了過來。
“大哥,阿斯蒂呢?”伏特加沒看到尋生和琴酒一起過來,還挺奇怪的。
“換衣服去了。”
“換衣服?”
“換什麼衣服?”
伏特加僵硬地抽了抽嘴角,“阿斯蒂該不會穿了一身白來組織基地吧?”
琴酒冷冷睨了伏特加一樣。
伏特加之前難道沒有告訴阿斯蒂要穿什麼顔色的衣服嗎?
“也不一定是白的吧?”貝爾摩德彎了彎眼,“說不定是天藍色呢?”
伏特加很是笃定,“我覺得是白色,或者西裝三件套。”
基安蒂:“都在猜嗎?我猜是黃色。”
被其他幾人盯着的安室透:“……那我猜白色吧?”
伏特加嚴詞控訴,“你怎麼能和我猜的一樣呢?”
周圍吵鬧的聲音讓琴酒很是頭疼。
“你們這麼閑嗎?”
空氣倏然安靜。
衆人神色各異時,空曠的場地内兀地響起一聲脆亮活潑的少年音。
“琴酒前輩!伏特加前輩!”
幾瓶酒被尋生這一喊,驚得寒毛都豎起來了,幾乎是瞬間掏出了随身攜帶的槍/械對準身後的長發少年。
琴酒一見那張無辜得有些單純的娃娃臉,動作自然地将手中的伯/萊/塔收好。
“阿斯蒂?你走路怎麼沒聲?”
一點氣息都沒洩露,要不是突然發聲,他連尋生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都不知道。
起先還對尋生的能力持懷疑态度,在見到尋生将“虎杖香織”那女人揮進牆裡後已經打消了大半。
這小子剛剛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安室透見到尋生時,驚詫得瞳孔都縮了瞬,餘光則是掃向了旁邊的金發女人。
貝爾摩德果然事前就知道。
基安蒂藏不住事,當即罵了一句髒話。
“吓我一跳。”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吓到大家了吧?我是新加入組織的成員——阿斯蒂。”
還沒接觸到這個世界熱武器的尋生自然不知道琴酒他們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泰然自若地走近。
貝爾摩德小幅度揮揮手,“又見面了!”
尋生很是驚喜。
“是美人姐姐和黑皮小哥。”
安室透:“……可以叫我安室。”
琴酒擦着手上的木倉,“你們見過?”
“是啊!琴酒前輩!”遇到了有一面之緣的人類,尋生放松了很多,“我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碰到……”
“我是波本。”
“貝爾摩德。”
尋生很快接上了話,“遇到了貝爾摩德和波本。”
各懷心思的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簡單和尋生寒暄了一下。
随後安室透看了眼伏特加。
“阿斯蒂沒有穿着白色的衣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