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學生糾紛大多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在她手上把事情鬧大了,就麻煩了。
幾番周旋下,幾人終于短暫停歇。
看向氣憤盯着自己的幾人和臉嫩的雲岚,林晚無意為難她,可惜這事是不能善了的。
林晚:“言語孤立,污蔑偷東西,故意讓人在小巷裡淋雨,把人潑水關廁所,今天又集體四打一的學生。”
“雲岚老師還覺得我用詞不對嗎?”
雲岚聽到她叫自己還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有自我介紹,宋小姨怎麼會知道自己叫什麼?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林晚所提到的事,她竟不知在她的管轄下出了這麼多事,如果是真的……
和氣的面龐闆了起來,目光流連在王麗麗幾人之間,将他們心虛害怕的神情盡收眼底。
她坐回位置,胸口起伏着,壓抑着驚愕和怒火:“蔣飛,你來說,這個阿姨說的是不是真的。”
蔣飛唯唯諾諾地上前,心中全是恐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口:“我......”求助的目光飄向王麗麗,又轉向徐明成。
接收到目光的兩人低下頭裝鹌鹑,站在徐明成旁邊的莊喬垂下眼皮冷漠地掃了一眼小胖子,臉上露出嘲諷。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蔣媽媽一聽這個質問就不樂意了,明明是自家孩子被打了,怎麼這個鍋還要扣回他的身上。
她胡蘿蔔一樣的指節朝林晚兩人一指:“雲老師,這無憑無據的就是污蔑,不管說什麼今天她打人的事情必須給個說法!”
“就是就是。”老太太也跟着附和,“我家月月是個多文靜的孩子,怎麼可能霸淩别人呢?”
面對她們的否認,林晚露出冷笑:“雲老師,今天這是你解決不了,叫校長來吧,我剛從教育局回來,我國92年就實施了未成年保護法,今天必須有人退學。”
“教育局那邊我已經咨詢過了,證據我也保留着,死不承認也沒關系,在教室裡打人是有旁觀者的,說不清我們就報警叫警察。”
“不能報警!”蔣飛驚呼出聲,面對一下聚焦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又捂了嘴。
“你......”蔣媽媽瞥到自家兒子害怕的神情哪裡還不明白,當下氣弱,萎靡了下來。
肖老太太也變了神色開始質問肖月,她不明白隻是孩子打鬧怎麼就牽扯到什麼法,鬧到要報警的地步。
老一輩對當官的有着絕對的畏懼,立馬就慌了神。
沒用的廢物。
王麗麗媽媽暗罵,當即笑着上前:“不過是孩子的打鬧,宋家小姨,你看這報警就沒必要了吧。”
“是嗎?威脅一個受盡欺負的小學生退學、賠錢,你覺得沒必要嗎?”林晚恨毒了她這副刻薄臉硬要裝和善的虛僞模樣,想甩她兩巴掌,連帶着躲在她身後的王麗麗一起。
他們王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這話說的,這不是也沒事嘛。”女人繼續打着哈哈,想輕輕揭過這茬,“要不這樣,我們湊100塊錢給青窈壓壓驚這事就算過了,回家我們肯定認真教育孩子。”
“對,回家肯定認真教育。”蔣媽媽應承得快。
聽到要出錢,肖老太太低頭裝死。
“她一個外地來的鄉巴佬,憑什麼給她錢!”看着氣氛緩和,王麗麗恢複了膽子,不滿地嚷道。
王媽媽立馬捂住她的嘴,陪着笑:“孩子還小,童言無忌。”
“本來就是,媽媽你在家不也……”王麗麗不滿地扒開手,再度出聲,很快又被按了個嚴實。
這年代的孩子都是家裡的獨苗,家裡寵得厲害,看不懂眼色,什麼話都往外蹦。
“呵。”林晚哂笑,“沒事?那我以後就拎着刀跟着王麗麗上下學呗,再每天給她兩巴掌,反正也沒事,你說對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吓得女人大驚失色。
“你......”她用手指指着林晚,說不出話來。
“噗嗤”
一直百無聊賴的莊喬聽着這番話,笑出了聲。
這無賴的說辭聽得人心情大好。
雲岚看着情況也知道調節不了,就算出于正常人的良知她也不該掩蓋。
剛出社會的那兩年,人還沒被社會打磨圓滑,心裡的正義感總是拉扯着她。
她把等在外面的值日生以及姜意全叫了進來,問清經過後看向蔣飛等人的眼神不再帶有笑意,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