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月光的手上除了那台特意準備的相機外别無他物,他隻是牽着毛利壽三郎遞過來的手。
一如數年前,他手把手将這少年帶入這個世界的模樣;而現在,他要帶着已經長大的少年回家了。
一旁的毛利壽三郎咋咋呼呼地接了電話。
“是切原啊,……什麼叫我們倆是不是迷路了怎麼還沒到酒店,可惡月光さん才不是你呢,才不會帶着我迷路呢。”
“好好好,你們都到了是吧,我們這裡剛結束馬上來。”
“今天我才是主角吧!不準先開始啊——”
以上,回憶結束。
毛利壽三郎一臉深沉地看着鏡子裡炸毛且身高絕對不超過一米五的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要是他的記憶沒錯,他應該是在結束了新聞發布會後,和月光さん一起,赴了少時好友的約,——曾經的網球部、U-17青年代表隊的能抽出時間到場的夥伴們基本都來了。
他們鬧的很遲,比起叫毛利壽三郎的告别會,不如叫久違好友的歡慶會。
所有人都獻上了自己的祝福,确實暫時抽不出時間到現場的越前兄弟兩也都托了人送來了禮物,上面還寫了别别扭扭的關心的話。
很難不讓毛利壽三郎想到在U-17集訓營剛認識越前龍馬時,這孩子比自己還桀骜不馴的臭屁模樣。
但是,那些送給他的禮物裡面,難道有什麼時間機、返老還童藥嗎?
誰幹的,迹部嗎?
迹部财團已經這麼有實力嗎?
毛利壽三郎震驚。
但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平時曾經也中二過的成年人多少冷靜了下來。
他檢查了手機,也檢查房間裡各種角落,最後不得不承認。
他,毛利壽三郎,剛退役的職業網球選手,好像真的,重生到了國二的時候。
“也就是說,我現在,還不認識月光さん嗎?”
迅速抓住了問題重點的毛利壽三郎果斷地蹲下了身,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崩潰想到。
“那我現在要去找月光さん嗎,這時候的他是在冰帝學園還是在U-17集訓營?”
“不對,月光さん這時候不會已經兩米二了吧,那現在的我豈不是才到月光さん的腰?”
“不行不行,還是等我長高點。”
“……那我還要再經曆一次生長痛嗎?”
“這真的不是夢嗎,不然我現在躺回床上再睡一覺?”
“……”
最終打斷了毛利壽三郎碎碎念的,是他的兄長。
毛利哥哥敲了敲門,一臉擔憂地探了個頭,問道:“壽三郎,你怎麼了?”
他身後,也隐約能看到毛利姐姐的影子。
乍然看到突然年輕了不少的兄長。毛利壽三郎還愣了愣,在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後卡殼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哥哥。”
毛利姐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壽三郎,今天是周末,要出去逛逛嗎?”
還想整理整理思緒的毛利壽三郎:“不了,我今天想休息一下。”
以為弟弟還在鬧别扭的兄長和姐姐對視一眼,前者像是明白了什麼般,帶上了門,邊說道:“好吧好吧,那壽三郎你好好休息。”
一切重歸寂靜。
毛利壽三郎又一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無論他怎麼看,鏡子裡的自己還是一米五的紅色卷毛短腿貓。
毛利壽三郎:好氣。
但除此之外,感受着右肩沒有異樣感的正常,少年還是沒忍住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是發生了什麼才重生的,要是月光さん這時候也在就好了。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畢業前不僅被高中的前輩寵,還被初中的後輩讓,畢業後也一直被越知月光照顧的很好以至于一直保持着少年心性的毛利壽三郎果斷選擇了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眼下最嚴肅的問題是自己要怎麼才能找個借口從神奈川跑去東京,混進冰帝學園也好闖到U-17集訓營也罷,然後和月光さん來個偶遇。
門外。
毛利哥哥和毛利姐姐都還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後者此時剛好挂了電話。
毛利姐姐點了點頭,道:“小蘭說過兩天帶壽三郎去東京玩一玩吧,到時候她也會來的。”
毛利哥哥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爸爸媽媽離婚這件事對壽三郎來說,很難接受吧,而且媽媽還……”
“這幾天我們多多注意一下壽三郎吧,哥哥。”毛利姐姐說道。
前者自然是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