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斯點頭,“确實如此。小學時翻來覆去地看毛姆與黑塞,印象太深,擺脫不了。”
具體來說,和毛姆與黑塞關系不大,卻也不小。
他喜歡頹廢陰郁的文藝逼美人,如果美人熱愛攝影會玩搖滾文采斐然,他将會更愛。
“那我可能會與你理想中的文藝逼有很大的出入。這麼說吧,如果你與我在一周之内分手,我會寫歌報複你的寡情、痛恨我的無趣懦弱,然後用五年時間去回憶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周。”
“如果你與我在一月之内分手,我還是會寫歌作詩,控訴這憂郁的一切,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被我曲解成愛我。慢慢地,我就會以為,你其實很愛我,我也很愛你。”
“就像是窄門,從不愛具體的你,也不愛眼前的你。是不是很沒有良心?”
白于斯狀似思考,說:“還不錯,我喜歡。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優等正直呢。”
朱無阙看向鏡中的白于斯,那雙清明的眼睛裡似乎藏着暗湧波濤,“那你真實的樣子是什麼?”
白于斯笑而不語,懶懶地靠向後座。
回到家以後,朱無阙就明白了。
什麼叫“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朱無阙吻着白于斯的眼鏡鏡架,啄着他漂亮的上挑的眼尾,而後擡指摘下他的眼鏡,吻向那顫動着的眼睛。
他垂頭,銜住白于斯的喉結,牙齒咬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排不太明顯的齒痕。
兩人一路擁吻,進了浴室。
浴室外,黑塞和海明威不住地用爪子撲門。
白于斯皺起眉頭,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疼,出去一些。”
朱無阙向前,啃/咬着白于斯的耳垂,“老公,既然身體坦誠,那就不要嘴硬了。”
你明明很喜歡。
白于斯耳根飄紅,卻無理由反駁,“……誰坦誠了?”
朱無阙低頭看看還算是穿戴整齊的自己,又看看已然坦/誠/相/見的白于斯,乖巧笑道:“嗯,坦誠的人是我。”
接着,動作繼續。
手臂收緊,十指//插//入發間。
朱無阙單手解了扣子,脫下外套,撒嬌道:“老公,我的頭發被水淋濕了。等會兒我抱着你,你為我吹幹頭發,好不好?”
白于斯已經無心回答。
朱無阙身高腿長肩寬腰窄,當他伏在身上時,視野都要被遮住一部分。
白于斯甚至疑心,假如被正面位,在黑暗之中他是否還能看見頂燈。
…………
耳旁,是一場盛宴。
朱無阙心情更佳,氣定神閑地向前,調侃道:“老公,你的反應好厲害。”
這才剛開始,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太好吧。
白于斯不想回答。
溫水落在皮膚上,與朱無阙冰涼的手指相呼應。
洗完澡,朱無阙抱着白于斯出了浴室。
他的頭發已經全濕了,需要及時吹幹。
朱無阙握住白于斯的腰,将他按在雙//腿上,同時拿過吹風機,蹭了蹭頭,“老公,給我吹頭發嘛。”
白于斯餘//韻//未//消,手指完全使不上力,便虛虛握着吹風機,趴伏在男人肩上,為他吹着頭發。
在此期間,朱無阙閉眸享受着老公吹頭的頂級待遇,手指也沒閑着,動作不斷。
沒一會兒,頭發幹了,至于白于斯……
白于斯的狀态,已經是不可說中的非常不可說了。
朱無阙笑吟吟地将白于斯抱到床上,而後向前。
原本被吹幹後還留有餘溫的頭發,在接觸到空調的冷氣溫度迅速下降,随着朱無阙的動作,一起撒落在白于斯的胸//膛前。
發絲微涼,身//體卻滾//燙。
白于斯被激得五指蜷//縮。
朱無阙溫柔地撫摸着白于斯的頭發,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動作間,滑涼的長發蹭來蹭去。
偏偏當事人壞心眼,不願紮起頭發,就樂意如此。
“白于斯,放松些。”
白于斯……白于斯擡起小臂,捂住潮///紅的眼睛。
夜裡不知何時又下了雨,風雷俱來。
………………
“就讓我出生,
讓我長成的身體上,
挂着潮/濕的你。”
………………
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原來說的就是這樣嗎?
朱無阙揚唇,按住白于斯的胯///骨,将其固定住。
那還真是令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