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後半夜,白于斯擡起已經無力的手臂,開了小夜燈。
昏黃的燈光打下,照出他身上的斑駁紅痕。
朱無阙伏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他的耳垂,“我抱你去洗澡?”
“不,先讓我緩一會兒。”
白于斯長舒一口氣,放松肌肉,任憑朱無阙将他攏進懷裡。
他現在聲音沙啞、喉嚨幹疼,大腿仍麻着,能不能正常走路都是個問題。
幸好周三上午沒他的課……
家裡正好有上次白知甯暫住時留下的未開封的化妝品,用點遮瑕,應該能把痕迹都蓋過去。
如此緩了十多分鐘,朱無阙将白于斯打橫抱起,走進浴室清洗。
“水溫可以嗎?”
朱無阙将白于斯放進懸浮浴缸中,擡臉吻向白于斯的眼尾,笑意低沉,“需不需要我和老公一起洗?”
白于斯被他吻得渾身發癢,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明天還有課……”
他輕微皺眉,朱無阙的手又開始四處遊走。
“原來我在老公的心裡,是這種形象啊,好傷心,好委屈。”
嘴上說着委屈,朱無阙的表情卻絲毫不見傷心。
簡單洗浴後,朱無阙吻了吻白于斯困倦的眼皮,拿過浴巾,将他徹底包裹,目光溫柔,“晚安,白于斯。”
兩人的作息完全不相同。
白于斯晚睡早起,有時還需要午覺,且三餐規律,是正常人的作息。
朱無阙睡覺時間不定,常常白天不起晚上不睡,或者隔幾個小時小睡一會兒,利用碎片化時間睡覺,堪稱僞人作息。
淩晨兩點,朱無阙坐在床頭,敲打着屏幕,手下撫摸着白于斯的額頭,他已經熟睡,呼吸綿長。
朱無阙恪守文藝逼的人設,為今晚寫了洋洋灑灑三千字的随筆,其中囊括了他對生死的定義,對愛/欲的感受,和對感情的探索。
然後。
他打開了朋友圈。
畢竟他現在還有一個人設是賽博嬌妻,不喊兩句老公你好棒實在是ooc,不像話。
朱無阙[心跳]仨娃妻:本小孕婦易孕體質被親親老公的寶寶針紮鼓包了,三胎終于生出耀祖啦,任務圓滿完成封肚啦,話說我的寶貝兒子能當童模嗎(不玻璃心但你實話實說我就罵你嫉妒我能生孩子),我的親親兒子怎麼小時候就這麼帥,一想到以後要是有别的女人和我搶我的寶貝兒子就好難受,哎呀寶貝親媽媽啦,對不起呀我未來的兒媳,你老公的初吻給我咯嘻嘻。
底下很快出現了幾條評論。
阿青:?
李四:?
韶明姐:?
春生:哥,别玩抽象了算我求你了
Muse:你們婚後都過得好好啊,我因為洗碗擠了一泵洗潔精被婆婆罵太敗家,給我打暈了,現在人在廚房剛醒
春生回複Muse:姐,你也别玩抽象了算我求你了,我和你crush在外面喝酒呢,他剛才突然問我你抽象文案哪來的,他沒見過想偷
Muse回複春生:誰有crush啊我拿rubbish和你換,别到處找抽象文案了吧寶寶,好好生活吧因為你的人生更好笑呀哈哈哈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