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對待感情的态度像窄門一般糾結回避,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朱無阙皺眉,竭力想着究竟是在哪一天發生了變化。
“簡單來說就是,我并不排斥與你的親密,也不反感你的動作與語言。對我來說,你不僅僅是特别的,還是絕無僅有的。”
“我對姚欣朱策都沒有這種感覺,沒有這種,突然想要和某人過一輩子的感覺。很奇怪吧?我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聽完,白于斯合上書,輕松躺伏在軟墊上,心情舒暢。
“對我來說,你也是這樣的存在。所以,并不奇怪。你想同居,那我們什麼時候搬家?需要每周預留一定的獨處時間嗎?我的書房面積可能不太夠,需要再擴建嗎?”
“老公,你對我未免有些太好了。”
朱無阙放腿起身,走到挂椅前,俯身去吻白于斯的額頭。
“你不需要做什麼,去我家或是去你家都可以,反正我們現在的衣服已經打亂了,就算讓衣櫃來,它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我想和你同居,隻是想在生活上,距離你更近一些。”
白于斯突感心中狂鳴。
他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最終居然是由朱無阙說出口……
他在二人見面的第一天,就規劃好了未來的同居生活,但始終沒有表明,總是想着,再深一些,等感情再深一些時,屆時再說也不遲。
真好,朱無阙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挂椅明顯承受不住兩位鍛煉得當成年男性的體重,也無法承受劇烈活動,朱無阙便半抱着白于斯,一隻手按在精裝書的外殼上,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垂頭細密地吻着他的脖頸。
白于斯眯眼,揚起下巴,享受着近乎愛撫的親吻。
如果時間允許,他更願意将此過程延長,直到世界崩塌。
“黑塞在看着我們。”
白于斯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朱無阙的手背。
陽台外,一顆狗腦袋正狗狗祟祟地攢來攢去。
時不時好奇擡頭,觀摩着主人們的動作。
朱無阙輕笑出聲。
“又沒做其他的事,就讓他看吧,反正他也看不出來什麼。”
語氣活像個不負責任放養小孩野蠻生長的任性家長。
“随你。”
白于斯任憑被他親吻,說:“我媽說,明天就可以回家。他很想認識你。”
考慮到目前朱無阙的人設,白于斯貼心補充道:“我和她簡單介紹了一下你,我說你很有才華,長得不錯,性格也好,就是因為童年陰影太深,所以行為有些怪異。”
“你就這麼編排我?”
朱無阙指了指自己,“行為怪異我認,可我性格哪裡好了?”
“騙你的,我沒有這麼說,我怎麼可能這麼說。”
白于斯擡腰,讓朱無阙抱得更近一些。
再近一些,似乎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和她實話實說了,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我媽說,聽描述,你是個很好的人,讓我不要欺負你。”
朱無阙煞有介事地點頭:“确實,你不能欺負我,否則我就會掉小珍珠。老公,下次不要再欺負我了。”
“誰欺負你了?”
白于斯懶得與他進行幼稚的談話,又問道:“這次回家,你的人設是什麼?”
朱無阙想了想,總結道:“戀愛腦綠茶嬌妻,五谷不分四體不勤,從小被後媽虐待長大,敏感心細。見家長那天,我決定穿那套白色的棉麻襯衫,盡量讓自己楚楚可憐又高傲。你覺得怎麼樣?”
“人設會不會有些太複雜了?”
白于斯問,“我需要做些什麼?”
“唔,老公負責支持我就好啦,無論我說什麼,你隻需要寵溺地看着我,然後牽起我的手,溫柔問我需不需要休息就好啦。”
朱無阙戳弄着白于斯的喉結,笑道:“老公的演技一向很好,完全不需要擔心呢。”
扮演嬌妻到現在,他釋放嬌妻法術的技藝簡直是駕輕就熟,再高難度的操作都能信手拈來,更别說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和人設塑造了。
“畢竟,老公說過他最喜歡我的單純,不是嗎?”
朱無阙懶懶地伏在白于斯的頸肩上,玩着他的耳垂,“老公,你喜歡什麼顔色的耳夾?”
畢竟是男老師,打耳洞終究是影響不好,怕被家長舉報。
“随便,你挑的都好看。”
“唔,那我會很喜歡繁雜一些的銀飾,最好要長一些……”
因為這樣,就可以在做的時候,欣賞銀飾敲擊的聲音了。
多麼悅耳。
白于斯打耳一聽,就知道這不是個太健康的提議,便象征意義上地推了推朱無阙。
“……如果你喜歡,那就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