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是一場大戲,3,2,1。”電話對面的金發女郎坐在露天酒店的遊泳池旁,漂浮着的托盤上放着維斯帕雞尾酒和一個黑色的遙控器,她仿佛預知般,數完三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諸伏景光眼前。
男人的模樣略顯狼狽,深藍色的西裝上沾染了塵土,抱着炸彈的手上滿是血漬。
是哥哥。捏着欄杆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你這是要幹什麼。”即使已經極度憤怒,諸伏景光仍然維持聲線的平穩,好似對此毫不在意。
“沒什麼,隻是幫你解決個麻煩。”
“不需要,你這樣會打亂我後續的計劃。”諸伏景光的聲音裡帶着些煩躁。
“這是組織的意思。”僅一句話,就讓諸伏景光的後背發涼,組織盯上哥哥了,哥哥會死,因為他而死。
但是想救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諸伏高明邊跑邊注意着炸彈的倒計時間,估算着和河流的距離,就在他要把炸彈扔進河裡的時候,還剩30秒倒計時的炸彈瞬間清零。
什麼?!諸伏高明眼前閃起刺目的光線。
河流上空升起一朵蘑菇雲,濃煙遮擋住了諸伏景光的視線,剛剛的爆炸聲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巨大的哀戚也随之籠罩他。
電話對面的女人輕笑,“蘇格蘭,恭喜你,通過了組織的考驗,不會再有人監視你了。”
“但願如此。”嘴唇上下一張一合,諸伏景光下意識地選擇了合适的回答。
通話結束,諸伏景光仍然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他難得茫然了。
但就在他還沉浸在悲傷中時,濃煙散去,諸伏高明從水裡爬了出來。
沒...沒死。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諸伏景光的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
諸伏高明咳了幾聲才從水裡爬出來,剛剛的情況太兇險了,緊急之下,他本想帶着炸彈鑽進水裡,不知道是誰把炸彈抛到空中,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不遠處的咖啡館裡,和也深藏功與名,他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最後讓系統幫忙把炸彈運到高空,救下了諸伏高明,想到指派這個任務的人,和也眼底閃過寒芒,朗姆,你還是先别站起來了。
作為一個前牛馬,和也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喜歡靈機一動的上司,當即給boss打了幾千字的蛐蛐小作文來顯示這個任務有多麼的不合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起碼組織在警視廳的線人已經在諸伏景光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接下來鎖定目标就方便多了。
爆炸聲吸引了附近的居民,很快,警車就把這塊地方團團圍住。
“高明哥,你沒事吧。”松田陣平剛在警局做筆錄就聽說這邊出事了,立馬趕了過來。
諸伏高明抓住松田陣平的手臂,小聲交代小女孩的位置,才暈了過去。
直到諸伏高明和小女孩都被送上救護車,諸伏景光才離開。
他對組織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手機再次響起,諸伏景光秒接,這次是格拉帕。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接着是一道有些暴躁的聲音,不同于以往語氣中帶着戲谑的惡劣,而是實打實的煩躁。
“這次雖然是朗姆自作主張,但也讓你可以提早開始卧底任務,算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你***
諸伏景光額角爆出青筋,捏着手機的力氣也加深了些,深吸口氣,“...我明白了,格拉帕,剛才...。”
還沒說出口就被格拉帕打斷,“你想說維斯帕吧,我也沒見過祂,聽說是朗姆在俄羅斯的心腹,這段時間來日本處理些任務,你有機會說不定可以見到。”
我一定會知道維斯帕是誰的。
“行了,過兩天就會給你安排具體的任務,不要讓組織失望。”
“是。”諸伏景光放下電話,就看到萩原研二發的短信。
即使不用打開,諸伏景光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攔了輛出租車就直接去米花綜合醫院。
多虧了諸伏高明當時在水下,受到的沖擊沒有那麼大,休息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