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當機立斷:“上樓,現在上樓還有一線生機!”
公民館的一樓是紀念堂和琴房,而二樓則是會議室和辦公室,如今眼看着一樓是出不去了,上二樓或許還可以破窗逃走,僅僅兩樓的樓層危險程度并不是很高。
聽到江戶川柯南的話語,衆人才有了主心骨,開啟手機的手電筒模式,迅速上了二樓進入會議室内。
不是沒想過報警,可這個小島竟然沒有常備的消防設施,不管怎麼說,發生了這件事,失職的黑岩辰次注定不可能連任,但他現在心力也不在這件事上。
“不行,窗子也被鎖死了,難道我們注定得被燒死在這裡了嗎?!”
清水正人重重錘了下玻璃,除了手被震得生疼外毫無作用。
“不要,我不想死啊!”黑岩辰次的秘書,平田和明絕望地跪坐在地。
在毛利小五郎的組織下,衆人将室内能移動的任何東西都堆過去堵住門口,可大家都知道,這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再逃不出去,他們都會被活活燒死在這裡。
“不對勁!”在死亡的威脅下,黑岩辰次重重喘息着,他拉了拉胸口的領帶散熱說,“公民館這樣明顯的建築,一旦起了大火周圍的居民都會立刻發現才對,可現在沒有一個人出現在外面!”
這确實不合理。
沖天的火光在夜幕裡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可村裡依舊安靜地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像公民館的所有人都被整個村子給遺忘。
有一人也恐懼地開口:“沒錯,我家就在這附近,這個時間點我阿爹阿媽都沒睡,他們知道我今天在這裡,看見起火了一定會喊人來幫忙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幽靈的複仇!”
西本健跪在地上神情驚恐涕泗橫流,“是他啊,圭二他要讓我們品嘗和他一樣的痛苦和絕望!”
“喂!”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拎起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提起,惡狠狠地問,“你這家夥,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反正大家都要死在這裡了,那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西本健連掙紮都不想掙紮,滿臉死寂,“沒錯,就是我、黑岩、川島還有龜山一起把圭二給逼死的!”
衆人瞬間嘩然。
“殺死麻生圭二的是你們,為什麼要牽連我們這幾個無辜的人!”有人高聲說道,分外憎恨和恐懼。
滾燙的火光似乎已經快要逼近,有煙霧絲絲縷縷穿過門的縫隙進入,死亡仿佛近在眼前。
有人牙齒發顫地提出:“既然是幽靈的複仇,那是不是隻要殺了這幾個人,我們就沒事了。”
這個猜測一出,頓時人心浮動。
不好!
江戶川柯南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毛利小五郎,而毛利小五郎也不負他所望,把西本健扔到地上,氣場全開眼神犀利,那股乍然迸發的氣勢鎮住了所有人:
“都不準輕舉妄動!”
他一聲暴喝,和以往那不靠譜的頹喪模樣相去甚遠,毛利蘭怔怔望着他,喃喃道:“爸爸……”
江戶川柯南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僞裝,大聲說:“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有幽靈,殺人也是必須被懲處的罪行!”
躁動的人群被壓住,江戶川柯南嚴肅的目光落到西本健身上:“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逼死麻生圭二?”
西本健無神的眼珠子一動,卻死死咬緊了牙關,他不敢說。
黑岩辰次沉聲道:“那都是西本的瘋話,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承認。”
這心理素質,比常人強出太多,真可謂是不見南牆不回頭。
可他能穩住,他那個一向懦弱的秘書已經穩不住,眼瞅着就要死亡,還有什麼保持秘密的需要呢,這個時候跳反萬一還在幽靈的眼中算将功贖罪呢!
平田和明當即道:“我知道!”
“平田!住嘴!”
平田和明這個時候根本不害怕黑岩辰次的威勢,他悍然開口:“是因為毒/品!黑岩辰次他們當時想通過麻生圭二的演唱會往國外輸送毒/品,可是麻生圭二不但不同意還反過來勸阻他們自首,他們幹脆就殺死了他!”
“不僅如此,川島英夫之所以能成為島上最有錢的資本家,也是因為毒/品交易!”
原來是這樣,一切真相就此揭開,月光之下,灼燒整棟公民館的大火仍在灼灼燃燒。
“真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啊。”
在島上森林的深處,一大片一大片迎風搖曳的粉紅的罂粟花田前,羅曼醫生聽完了這個跨越十二年複仇的故事。
淺井成實,不,麻生成實說:“是的,我從出生起就幾乎沒回來過這座島,島上很少人知道我父親還有一個兒子,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還是選擇男扮女裝回來偷偷探查父親死亡的真相。”
他問:“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察覺到我不對的?我自認為我僞裝得還算好。”
“啊,這個啊,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