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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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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也隻是猶豫了一秒,很快就接通了朗姆的來電。

他裝作若無其事:“朗姆大人。”

電話那頭,聽不出男女的電子合成音輕笑了兩聲。

“安室君。”

安室透輕笑,想要開口寒暄。

而被朗姆一句話堵住了所有話。

“我知道你去見了亞圖斯。”

安室透不動聲色,沒做回答。

他不知道朗姆是在詐他還是試探,也隻是等待着朗姆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的資料是我主動放在亞圖斯面前的。”朗姆是個十足十的急性子,單刀直入的将自己的需求告訴了安室透,“答應他。”

安室透呼吸急促起來。

這句話能夠推測的東西太多了。

朗姆能夠悄無聲息把他的資料放在亞圖斯面前,就也能夠在亞圖斯面前掀翻他的身份。

安室透答應,那就是主動把把柄遞給了朗姆。

不答應,就是将朗姆得罪了透徹。

安室透可不覺得朗姆會是和亞圖斯一樣好說話的性格。

這是已經把刀架在了安室透脖子上,這個雙面間諜,安室透不想做也得做。

他幹笑兩聲,眼神已經越發幽暗冰冷。

“我明白了。”安室透答應下來,電話那頭的朗姆相當滿意他的識時務。

“盡快得到亞圖斯的信任。”

朗姆的電子音重複着他的口頭禅:“安室,time is money。”

電話挂斷。

安室透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他不敢想今天這件事究竟是針對他做的局,還是就這麼恰巧挑中了他。

安室透也不想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翻車,面臨的會是怎麼樣的境地。

他舔舔唇,眼底有種危險的興奮。

風險與機遇并存,這是他上位的好時機。

退一步來說,亞圖斯那邊就真的不覺得他的資料有問題嗎?

看琴酒的态度就已經說明了太多。

安室透不覺得自己一點退路都無。

安室透忽然想起剛才在和亞圖斯的交鋒中,對方說過的那句話。

覺得他看起來親切嗎?

紫灰色的眸子中,各種複雜的情緒流轉着。

可能是時候跟另外的那邊聯系一下了。

……

春見撫送走安室透,自己又在那個寂靜的吧台呆了很久。

他已經有些疲憊了。

春見撫用八年的時間,在這個世界上捏造出來了一個「春見撫」。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

但壞就壞在,春見撫本人也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和那些組織外的孩子相處時,究竟是用上了幾分真心。

在美國紐約的港口,他看向不遠處燈塔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失望。

在警校櫻花樹綠葉挂枝的季節,他到底有沒有因為一個約定心動過。

春見撫甚至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想。

他想把那個活在那群孩子心中的「春見撫」跟現在的他完全剝離開。

日後橋歸橋,路歸路。

他也不會再試圖指染那邊的生活。

指尖逐漸攥緊了心口處的布料,那其中酸脹的苦澀感快要淹沒靈魂。

明明已經沒有了在其中跳動的心髒,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窒息的痛。

春見撫閉了閉眼。

他不懂自己究竟在惋惜悲傷些什麼,明明那隻是他表現出來娛樂自己的假象而已。

他又怎麼能夠确認,在光明的那一邊錯過的,就一定是他渴求的那些呢?

明明在組織中浸染着罪惡,被扭曲的感情圍繞的,才是他自己熟悉的那個自己才對啊。

恍惚間,春見撫仿佛聽到了河水漫過河堤,拍打大地的聲音。

無數的紅像是夢魇一樣纏上了還清醒着的他,喜樂還在嘀嗒響徹着大腦之中。

吱呀——

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春見撫下意識的看過去,紫羅蘭一樣的眸子上埋上一層陰翳。

當他的視線真正和開門的人對接上時,才逐漸恢複清明。

“又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嗎?”琴酒看到他的狀态,眉毛不自覺的擰成了一團。

但表情依舊冷酷又嚴肅,像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春見撫眨了眨眼睛,緩緩伸手向他的方向。

琴酒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而後才妥協似的伸手拉起了他。

“站不起來?”

關心的話被說的像是諷刺一樣,語氣惡劣到了極點。

“沒有。”春見撫淺淺笑了笑,“隻是想讓阿陣再多靠近一點。”

這樣柔軟的話卻讓琴酒瞬間黑了臉,諷刺的笑在臉上綻放開,黑沉沉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琴酒忍不住自己的嘲諷,還是對着他說了出來。

“嗯?”春見撫對他這種态度總會有些不明所以的,但這麼多年了也已經接受良好了。

甚至春見撫還接受能力很強的,把這當成了琴酒可愛的點之一。

傲嬌這種生物,毒舌一些也是可以原諒的。

琴酒也沒有多解釋,或者他才是不想聽解釋的那一個。

在琴酒心裡,有些事情隻要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沒必要再說出來,在十五年後的今天撕破臉皮。

“說起來……”春見撫見他不願意多說,就直接幹脆轉移了話題。

“阿陣你的生日是不是快要到了?”春見撫自己說完,又自己覺得好笑,“不過這恐怕也不是你真的生日吧?”

琴酒默認了。

所謂的生日不過是他進入組織的日期。

而真正出生的那個時間,早就忘到腦後去,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二十四歲了,也是大人了呢。”春見撫感歎着,眼神活像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老母親,“還真是不容易,阿陣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了呢。”

琴酒向來不慣着他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八年前就開始失蹤的人沒有資格說這些。”

春見撫表情一頓。

而後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可是,八年前。”

“不是阿陣你親手對着我的眉心開槍的嗎?”

琴酒放在口袋裡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就想要去摸那把□□的槍口。

誰能拒絕那個時候的春見撫呢?

八年前,他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懷着對亞圖斯的不甘和一些微妙的不服氣,在所有人找到亞圖斯蹤迹之前,先一步預判了那個時候亞圖斯會去的地方。

琴酒還記得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清晨。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往上爬升,周遭的空氣也從金黃變得透明。

已經被折騰的隻剩下一口氣的亞圖斯,伸出那隻仿佛從血水中浸泡過的手。

指尖輕輕點了點對準他的□□的槍口。

然後在黑漆漆的槍口邊上留下一個紅色的指紋。

“熱的。”身受重傷的亞圖斯聲音又輕又啞,紫羅蘭一樣的眸子仿佛已經閃爍着絕望。

他是被強行打破了美夢的沉睡者,被殘忍掀開真相的夢想家。

現實令他不得不思考起未來的出路,亞圖斯于是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

□□剛剛開過槍,當然會是熱的。

琴酒的表情很平淡,但舉着槍的手指尖還是緊了緊。

他也曾被這個男人攬在懷中,手把手的教導他如何使用手槍。

也不知道亞圖斯有沒有想過,他教出來的學生,有一天會把槍口對準他。

亞圖斯棕色的短發被血液凝滞在一塊,他現在狼狽的看不出任何曾經的樣子。

跟琴酒記憶最深處的那個,意氣風發的亞圖斯真的兩模兩樣了。

“你有沒有後悔過,當時選的不是我?”

琴酒在那種情況下,很沒頭沒尾的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或者說那個時候的琴酒還不是琴酒,僅僅隻是黑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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