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好?”喬楚冷笑道,“陸家大少爺對别人好的方式就是這種作為嗎?這一路來,我受到的追殺已經我所遭受的,都是拜你所賜。對我好?就是要盡力的報複我嗎?那陸修硯你的好,我可真是受不起。”
“我再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京城不是你所該待的地方,這裡很危險,随時都有可能掉了腦袋的那種危險。”陸修硯就是此時說話帶着凝重的氣氛,仿佛一臉為了喬楚好的樣子。
喬楚顯然并理解陸修硯的假仁假義的說法。她直視陸修硯,語氣中帶着一絲挑釁:“你讓我離開,不就是為了能娶公主,一躍成為驸馬,從而幫扶陸家嗎?但我偏偏不會讓你如願。而且,你可千萬要時刻提防着公主發現你我之間的過往。我現在安然無恙,随便跟誰說上幾句,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會曝光。更何況,師兄,我們現在同為一門下。”喬楚叫的親切,卻不帶一絲感情。
這無疑是直接向陸修硯宣戰。但喬楚心中并無畏懼,因為她從一開始就将目标鎖定在整個陸家之上。
此刻的陸修硯望着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盡管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但過去的記憶并未消失,隻是他不願承認罷了。他無法接受自己會愛上一個出身平凡的農家女子。他以為,那段記憶隻是自己在失憶時做出的錯誤判斷,現在他既然恢複了記憶,就應該及時止損。更何況,他并非孤身一人,身後還有整個陸家需要他考慮。
陸修硯看着喬楚,他還是了解對方的,他知道再多的話語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思。于是,他冷冷地抛出一句話:“既然你想留在這裡,那我絕不會讓你如願。”
喬楚毫不退縮,針鋒相對:“好啊,那就看看是你先把我趕走,還是我先讓你們陸家的名聲掃地。”
陸修硯并未達成他的目的。他原本是想将喬楚引至此處,以便自己能夠避開裴忌。但現在,喬楚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他所說的話仿佛石沉大海。于是,陸修硯憤怒地拂袖而去,喬楚和陸修硯不歡而散。
喬楚看陸修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後,也立刻身去找裴忌。裴忌對府中的一切了如指掌,陸修硯支開他的舉動自然瞞不過他。
喬楚并沒有打算隐瞞,她一五一十地向裴忌交代了陸修硯來找她的目的。
裴忌聽聞後,反而冷笑起來:“陸家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對自己的師妹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莫非整個京城是他做主不成?”
接着,他又像是安撫喬楚道:“别擔心,為師會替你做主的。”
裴忌立即讓下人去給陸修硯傳話,懲罰陸修硯抄寫道德經100遍,讓他暫時無暇來找喬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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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周皇帝的允許,裴忌的學生有資格進入尚書房學習。裴忌已經事先告訴過喬楚這一事。
當喬楚收拾好東西後,來接她進宮的馬車已經早早地停在了裴府的門前。裴忌是尚書房的老師,因此他與喬楚是同路,裴十六也在身旁。
看到喬楚拿着一個小包裹,裴十六好奇地走上前去詢問:“喬姐姐,你的包裹裡裝了些什麼東西?”
喬楚回答道,她将自己屋裡的毛筆還有一些紙帶了進去。
陸修硯聽完頗為無奈地說道:“我來看看”喬楚将包裹遞了過去,給陸修硯一看,隻見那些平時寫字根本用不上大号的筆,通通被拿了過來,毫無章法地亂塞在此處,将一些品質稍好的毛筆都破壞掉了。
陸修硯好笑地将包裹遞給身後的随從,示意對方拿回去。然後又轉頭對剛進入的喬楚說道:“你先上車吧,等會兒遲到了可就不太好了。到時候不管我是不是你的老師,可都是要受罰的。”
“我知道了。”喬楚立馬聽話地踏上馬車。
馬車速度不快不慢,一會兒就到達了尚書房門口。
因為尚書房規矩嚴格,加上不允許帶丫鬟侍從的原因,喬楚站在門口不知所措,迷了方向。
此時,一位看起來頗為年長的老師走了出來,看樣子是這裡的老師,走到喬楚面前對喬楚說道:“你就是裴大人最近新收的弟子吧?裴大人吩咐過我,讓我在此處見你,帶你去自己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