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說着起興,兩個人也逐漸親昵起來,卻聽見外頭來報,文衫和斯硯開了門,是芍華在外面。
岑時毫想掙脫了衍望摟着自己脖子的手,卻被衍望摟得更緊,直歎着:“小沒正經。”
衍望:“什麼事?”語氣裡帶着些愠怒。
芍華:“主子,小廚房來問,您晚膳在哪裡用?”
衍望:“時辰也不早了,自然拿到這兒。”
芍華猶猶豫豫,“主兒,您之前叫小侍雁羲在房裡等您,他那兒傳話過來問您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岑時毫眼神裡有些落寞,文衫和斯硯也跟着難受起來。
衍望:“叫他自己用吧,晚上不用等我了。”
芍華:“韓太傧那兒遣人說···壽懿宮地方不多了,自己年紀大睡眠輕也怕人吵···”
衍望:“那讓雁羲不必搬過去,但告訴他做了韓山祠的房裡人,日日過去伺候!”
芍華道了是便退下了。
岑時毫把衍望的胳膊放了下來,“你已然應了人,不必礙于我,還是去吧。這書也講不到晚上。”
衍望:“你怎麼那麼愛推我到别人處呢?我要待在這還不許?”
岑時毫:“你既然今日心許給了别人,哪裡要留你身子在這兒呢?不如一齊都飛出去的好。”說完便假意翻起書來。
衍望從他背後抱住他,頭也靠在他的肩膀上,假寐起來。
岑時毫等了一會,也不見她說話,便回頭看她,兩個人的頭卻離的更近。衍望睜了一隻眼睛悄悄看他,見被他發現,咯咯笑起來。
岑時毫:“哪裡有這樣的,好心好意勸你,你卻裝睡賴着不走!”
衍望盯了盯他,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吃痛的樣子覺得好玩兒,他眼睛瞪了瞪,怕他生氣,便一股腦兒親了上去,親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直接摟住他脖子親了起來。
和他的嘴唇牽絆糾纏了一陣子,卻被他輕輕推開。“這尚且日頭沒落呢,青天白日的,怎麼就鬧起這個來!”
衍望:“鬧起哪個來?你說說?”
岑時毫僵住了口,不好意思說,背過身去。
衍望饒到他面前悄悄看他,見他表情落了下來,知道自己話兒說得不對,正要賠禮。
卻聽見他整理了情緒,“再說一會《呂氏春秋》也就是了。殿下想聽歡快的話···自然···有人說,也不必來時毫這木頭人這兒。”
衍望:“你···可是把那一夜都忘了幹淨?”
岑時毫把書捂在心口上,“既然是喝多了酒,殿下也不要再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