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擡頭看見她走到自己身側坐下,伸手摟住自己的腰間,忽然發覺自己的失禮,忙起身跪下,“臣侍見過皇上,皇上贖罪。”
她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不熱,怎麼神情這麼不好。”
“臣侍···有些怕熱。換季時難受。”
“也是,眼看着夏季了。朕命人送些冰塊給你。”
“多謝皇上。”
她揮了揮手,命後面的宮人都出去。聽見關門的聲音,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便跪在地上,退下了妃色紗衣,低頭赤衣果地服侍着她脫下靴子和衣衫。
他知道她喜歡自己跪在地上服侍她,他也逐漸多了些花樣,尤其是跪在地上吃【花】。她總是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嗚哝。又撫摸着自己的長長的頭發,說着乖。
漪蘭宮的燭油燈已經換了不知幾盞。
蕭寶賢半倚靠在床上歎氣。德傧撿起來最後一枚棋子回頭看着他笑笑,“一向都是你到我的床榻邊上看我的,怎麼?現在也輪到我來看你了?”
“唉,枕塌寒涼,弟弟若是不來暖暖,隻怕哥哥我的心要凍傷了。”
德傧夫人解下來披着的衣服,坐到了他的床上。
賢夫人邊說話邊搖頭:“皇上從未這樣寵幸過一個人。從未。”
德傧掖了掖被角,“皇上都是這樣的。新寵上位,自然要疼一陣子。”
賢夫人擡眼,又冷笑一聲,“弟弟不常在床榻上侍奉,自然不會眷戀。可皇上···我一直覺得自己最懂皇上要什麼。如今,現了這麼一個李唐遺孤來,真是,哼。我倒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以前看着你,也哀歎皇上為何這樣喜歡中原男人,先帝也是一樣。”
德傧眼睛睨了蕭寶賢一下,“女人都喜歡新鮮的,以前沒有,大約是那些都不夠新鮮。明仁太傧說得對,女人若是要當皇帝,要征服四方的江山,自然也要征服各地的男兒。看着他們一個一個屬于自己,那種上位者的成就感便來了。何況,皇上一脈相承就是喜歡那種模樣的男子。就像九妹妹,如今,不是也喜歡岑侍娘的兒子麼?”
“真是啊,百裡家真是一脈相承。沒有一個錯兒的。也就是六親王,單單喜歡不滿十四的小男孩。”
“蕭家弟弟還小,日後總有侍奉的時候。”
“皇上如今喜歡順從的,他脾氣和我一樣,怎麼侍奉皇上,把寵愛從李琯那奪回來!”
“那賢貴夫人您,想出來什麼方案應對了?”
“我讓家裡的人,去了秦樓楚館勘察,倒也是找了一堆新花樣來。可皇上現在喜歡口味淡的,要我如何呢。我長了這副模樣,怎麼裝那種小白花。倒是弟弟你,還有望。”
“你呀。女人的口味時時變化,也許那一天膩了,也就變回來了。”
“變回來了,那還有幾位沒侍寝的新人。我本來想勸誡皇上,要雨露均分,那些沒侍寝的新人也該去,結果剛說了兩句她便皺眉,我也無法往下說了。”
“皇上正在興頭上,若是闖進去,反而不好。好在,哥哥還替皇上辦着事情,也不會見不到皇上了。”
“皇上非要陸貴人體會體會懷孕的痛苦。女人我已經送過去幾撥了,也不知懷上沒,這兩天我也該讓醫官去瞧瞧了。”
“皇上要他生下來?”
“皇上沒說,也許會半路打掉吧。終歸皇上解了氣才肯罷休。”
“皇上最近正在發愁呢,拿他解氣也是應該。”
“說起皇上發愁的事情···這九妹妹也是長大了,都能替皇上對付宰相了。也是該告訴母親,在前朝多多出力。對付不了宰相家,就幫着點九妹妹,希望皇上看在九妹妹面子上吧。”
“哥哥終歸是宮裡的寵傧。”
“寵傧,哼,現在也是另有他人了。”說罷,又盯起來德傧的臉,“怎麼我不争氣,你也不知道争點氣。過來陪我練個新花樣,過幾日,好表演給皇上看。”說着便扯着德傧合了簾帳,強要他和自己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