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看了看他的目光,裡面仿佛有些意味不明的擔憂,她倍覺可愛,忍不住上去捏了捏他的臉。
“司馬光說倭國是「知小禮而無大義,拘小節而無大德,重末節而輕廉恥,畏威而不懷德,強必盜寇,弱必卑伏」。這樣該死的鄰居不除,終究是後患。現在這個理由正好!但可惜,現在不是好時機。别看使者一個個客客氣氣,實際上都盯着甯國的土地看。眼下邺王已經不可控。顯王攻保州未克,領皇命轉攻定州。卻也沒有新的消息。祺王截獲了西狹國與南丘國的情報,南丘國請求西狹國結盟,齊攻甯國。西狹國未與表态,可也不能不防。”
聽見這些,時毫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我猜,皇姐,不能在此刻對倭國動兵。”
時毫的兩隻手都攥住她的左手,“殿下志在保家衛國,也不急于一時。”
忽而聽得外頭叩門。
“娘娘,側夫人遣人問候您是否用完膳,想在您用膳後、就寝前求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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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祠進來時,隻見到良人居裡面進進出出是打水的下人。他心裡雖酸,卻也未表露出來。
“娘娘之前說,府裡上下要裁減用度。可眼下,府裡的人,不論是夫侍們還是下人們,都頗有微詞。侍身想請娘娘的意思,是否可寬松些。”
衍望正在銅水盆裡淨手,尋露捧着水盆剛要走,韓山祠就遞了自己的帕子上去。衍望擦了手又把帕子扔給他。
“你受了許多委屈。可這個罵名,我需要你擔着。”
韓山祠驚訝地看着她的目光,她的眼神很嚴肅很寒冷,裡面沒有一絲情意,卻仿佛含義無限。
“侍身···不明白···”
她捉住他的手,把他的身子往自己身邊猛地一拽,他吓了一跳。
“有一件事,你要幫我去做。”
說着,她便貼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