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被私家偵探折磨很久了。”卻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無論他是否跟花店女兒的死有關,這個男人的心理素質都非常強,他的精神力異于常人,就算表現無害,也依然是個危險的家夥。
得出結論,阿帕基并不打算虛與委蛇:“可惜,我們是黑.幫,先生,我們可不像那些沒用的私家偵探一樣好打發。”他語氣帶了威脅。
史可利比那淡淡的表情終于有了松動,他克制着沒有冒犯地來回打量你們——一個瘦弱的女孩,一個冷酷的男人,還有一隻貓,這樣的組合比起□□更像天馬行空的漫畫裡的冒險組合。
可偏偏那個唯一比較符合黑.幫角色的男人用的主語是“我們”,排除那隻貓,這裡再沒有第二個可以用“們”來代指的人了。
史可利比古怪地看向你,這才發現你們昨晚剛見過面,而那時你不知怎麼混進俱樂部後台,還聲稱你們見過這樣不存在的事……他很懷疑你的精神是否正常。
這樣不靠譜的組合令史可利比很難對你們有所信任,他選擇了無視,沉默着低頭繼續做每天都按部就班來這做的事,卻忽然聽到你輕柔的聲音響起來:“這些都是艾莉亞留下的吧?”
與你的同伴不同,你似乎不打算審問他,或許這也是一種計策,男生頓了頓,還是開口道:“是的,我答應她了。”
……答應?這是自殺前的囑托麼?史可利比為何不阻止花店女兒?
你皺着眉,并沒有這樣直白地質問,轉而說:“你真的愛她嗎?”
男人垂下眼睛,生硬地笑了一聲:“當然,我已經向艾莉亞求婚了。”
你心裡動了動,捏緊口袋裡的戒指:“這不證明你愛她,先生,按你的邏輯,我也可以向布加拉提阿帕基他們求婚,”一人一貓都有些僵硬,又聽到你的下半句,“這隻能說明他們是非常好的人。”
阿帕基咳嗽一聲,隻當作你在套話,這倒也是一種審訊技巧。
布加拉提卻隐隐理解了你的意思,與戀愛不同,婚姻是更複雜的東西,有的時候,它是一種手段,而不是愛的結果。
史可利比冷哼一聲:“我給了她自由,我将她還給了命運,我……實現了她的願望,你什麼都不明白。”
阿帕基打斷你們之間的對話,史可利比那憐憫蝼蟻一樣的神色令他不虞:“用我的替身來調查一下就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做好覺悟吧,如果你真的和花店女兒的死有關,接下來無論怎麼狡辯都沒用,我會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替身?”當看到阿帕基身後出現的紫色身影時,史可利比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你們是這樣稱呼它的嗎?替身,原來它是替身!”他不停喃喃,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
你和阿帕基對視一眼,這男人看得見替身,也許艾莉亞的死亡也與替身有關,那麼,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與此同時,憂郁藍調變形成了花店女兒的樣子,時間仿佛被撥回了過去,又無情地邁向那個無可挽回的結局。
當艾莉亞越過史可利比時,男人幾乎下意識地伸出手要将她拉回來,卻又停在原地克制住自己。
直到她縱身一躍的那一刻,阿帕基按下了暫停鍵。
“……并沒有發生争執。”阿帕基說。
“那女孩的動作很奇怪,好像她抱着什麼很沉重的東西。”布加拉提提醒道。
“是滾石。”
史可利比像從夢裡驚醒似的,以至于完全沒發現剛才那句話出自一隻貓,自顧自地呓語着:
“那就是艾莉亞的命運,她接受它,擁抱它,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我親愛的艾莉亞,勇敢的女孩,命運賜給她永恒的平靜。”
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這次比起不快,更令人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