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州和金隊一起看向他。
沈忱歸熄滅了手機屏,擡頭道:“小楚的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被帶走的男生注射的不多,加上第一次注射,還有挽救的可能。壞消息是他身體裡被塞了很多東西,要取出來還要修養很久,以後可能會有心理疾病,也有可能失去那方面功能。”
孟寒州和金隊雙雙沉默看向羅旭,罪魁禍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在那兒一點一點享受尼古丁。
金隊罵了句:“畜生。”
孟寒州認同的拍拍他的肩。
羅旭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經常在外面開房間,每次開的酒店和房間還都不一樣,不過隻有這間他租用頻率非常高,幾乎每周就要來一次。
聽到這兒金隊憑多年的經驗覺得這裡藏着的白粉絕對不止一包,趁孟寒州找酒店經理談話的間隙,他把1502翻了個底朝天,果不其然,在空調後面、廁所頂上、水池水管處、兩幅挂畫後又翻出了五包相同克數的白粉,這下徹底坐實了他是個老毒蟲的事實了。
酒店門口,羅旭穿着單薄的衣服凍的直哆嗦。
“我要凍死了。怎麼罪犯就沒人權嗎?”
“我的外套還在樓上,我要去拿我的外套。”
“警察就是這麼對人民的?”
他嚎了半天都沒人搭理他。
沈忱歸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閉嘴,你再過幾天就從人民變公民了。對于你這種罪犯,我們就這麼對待,不服憋着。”
孟寒州攔住想要帶羅旭走的金隊:“金隊,這人和我們手上一起自殺案有關,還得再審審,過幾天給你們。”
“行。”金隊笑笑:“你到時候給我送來就行。”
“謝了。”
“謝什麼,刑偵、緝毒一家親嘛。”
孟寒州勾勾嘴角,沖金隊擺手,扭頭看到羅旭,笑容一秒消失,連多一個字都懶得說:“走。”
“最近真是變态橫行,接觸到的受害人都快成堆了。”李朝感歎。
“我覺得我們隊也可以适時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再查下去我都快懷疑這個世界究竟還有沒有正常人了。”沈忱歸說。
嘟嘟嘟。
嘟嘟嘟。
“這誰的手機?”沈忱歸疲憊的拿起桌上震得不行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他皺了皺眉:“小楚的電話。”
沒等到孟寒州來,他先接了電話:“小楚,怎麼了?”
“什麼!”沈忱歸直接一個魚躍從躺椅上彈起來。“好,你先别着急,我們馬上過來。”
孟寒州安排好羅旭,剛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沈忱歸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裡也跟着一緊。
沈忱歸:“小楚說,那個男生不見了。”
“走!”孟寒州轉身就往外沖。
車裡明明放着很歡快的歌,但是車上的三個人個個心裡藏着事兒,越聽越焦慮。
孟寒州煩躁的一把關掉音樂。“吵死了。”
就連原本話很多的李朝此刻也安靜了下來,他有些疲憊的看着窗外不斷閃過的燈光,短暫的放空給自己補充能量。
而副駕的沈忱歸則不斷和另一邊的韓爽和楚秋寒更新最新情況。
“對,就這裡,往前倒一下。”韓爽專注的盯着監控屏幕,“好,停。七點半。”
他簡單記錄了一下,“好,再往後繼續。”
“等等,就這裡。”楚秋寒說:“放大。”
保安:“他進了樓梯間。”
楚秋寒:“幫我調樓頂和大廳的監控。”
他瘋狂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去樓頂,不然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
保安:“樓頂沒人上去過,目前也沒人。”
盡管是晚上,但住院部大廳依舊人來人往。
楚秋寒和韓爽兩個人都沒意識到自己離屏幕越來越近,都快貼上了。
他們看的眼睛都酸了,還是沒有找到他。
“一樓不在,頂樓也不在,那他去哪兒了。”楚秋寒皺眉沉思。
“喂。”韓爽一邊接電話,一邊繼續看監控,“好,就停在這兒。”
“喂,誰啊?”
對方沒說話,韓爽又問了一遍。
就當他以為是騷擾電話剛要挂斷的時候,對方說話了:“别挂,我是莫醫生。找到了,他在四号樓天台。他看上去情緒很激動,我已經找人在下面鋪保護措施了,你們也快來。”
天台的風很大,雜音多到能掩蓋人聲,不過韓爽還是從這段話裡提取到了關鍵信息。對楚秋寒說:“找到了,在四号樓天台。我們先過去,讓孟隊他們和我們在那兒集合。”
楚秋寒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