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鍋裡面做點米飯,他們這裡不适合種水稻,米都是買的,因此很少吃。
不過今天賺錢了,魏行便想着吃一頓米飯。
在魏行做飯的工夫,沈言便坐在一旁數銅闆,将銅闆用草繩串起來,方便保存和使用。
他在心裡計算了今日的花銷,羊湯四十文,肉一千八百五十六文,鹽四斤二百六十文,香料一百一十文,酒二十文,刷牙子一百三十文,菜籽油一百四十文,攤位費五十文,一共花費二千五百八十文。
今日賣秦椒醬和菜一共掙錢四千一百零六文,也就是還剩下一千五百二十六文錢。
沈言數了之後,發現數量不錯。
“哥,一共一千五百二十六文錢,串了一貫整錢。還有五百二十六文零錢。”沈言說道。
魏行炒着菜回道:“好。屋裡還有一些錢,你拿出來放一起吧,應該還能串一貫。”
魏行分家後一共攢了三千兩百一十四文錢,沈家要銀子的時候籌錢賣糧食,又賣得一千五百一十二文錢,成親時,準備東西用掉一千兩百三十文,現在還剩下三千四百九十六文錢。
沈言将這些銅闆全部拿出來串在一起,一共五錢零二十二文錢,也就是五貫錢加二十二文。
沈言看着這些銀子,覺得很快就可以賺夠十兩銀子,還給魏重一家。之後便也不用再看他們一家人的嘴臉。
要說賣秦椒,加上種地所得,魏行這兩年應該不止攢了這麼多錢才對,畢竟魏行的田地不少。
他之所以隻剩這麼多,也是因為分家時許多東西都沒分給他,他來這老宅住,既要修繕房屋,又要買農具和其他的東西,加上平日裡鹽巴和其他的生活開銷,所以這兩年花費頗大。
就這樣,還是有許多東西沒有買全。
将錢放起來後,沈言便盯着他買的兩斤菜籽油,努力的回憶這菜籽油應該怎麼處理。
他當時買菜籽油也不是亂買的,是确實知道辦法處理。
沈言大學時,有個同學家裡就是種菜籽,做菜籽油的。他們一群富二代見了同學的照片,滿山的油菜花,十分好看。
他們也都愛玩,一個個就趁着油菜花開的季節去同學家裡遊玩,看一看那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
到了同學家裡,遊玩幾日之後,臨走前,他們自然也去了他們的油料廠參觀,見識過那裡菜籽油是怎麼生産的。
沈言的記性不錯,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些步驟,但是那種工廠大批量生産菜籽油的辦法,在這個時代卻行不通。
沈言皺起眉頭。
很快,他又想到了,他那同學曾經說過,這菜籽油除了用工廠的那種辦法,還可以放在鍋裡燒,然後加入蔥、香菜、陳皮、花椒等香料處理,這樣處理出來的菜籽油基本就沒有那種青氣味。
回憶起全部步驟,沈言立馬激動的大喊:“哥,我知道怎麼處理這菜籽油了!”
魏行乘出最後炒的一碗小白菜:“我飯也做好了,吃完飯再處理吧。”
“剛好趁着炒菜鍋的火,我們先處理,處理完再吃!”
沈言等不及吃完飯,想立馬處理,這可是關乎到他們能不能多賺錢,他一顆也等不及!
“好,那我刷鍋。”魏行看沈言激動的樣子,也不再勸,他也想看看這菜籽油究竟處理之後究竟能不能吃。
魏行說着,先将炒好的冬豆炒肉片和小白菜用籠屜放在米飯過中保溫,然後将炒菜鍋刷幹淨。
“怎麼處理?”
“我先倒一半的菜籽油試一下,哥,你準備點蔥、香菜、陳皮、花椒、蒜……”
沒等鍋裡的水珠燒幹,沈言就将菜籽油倒了進去,鍋裡瞬間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菜籽油也濺了出來,濺到沈言的手上。
魏行本在剝蔥,聽到聲音吓了一跳,趕忙過來拉開沈言,将他拉到一旁。
“油濺到手上沒有?”魏行聲音緊張,拉起沈言的手就開始查看。
“這裡濺了一滴。”沈言指了指手上被濺到的地方。
“還好,鍋還不怎麼熱,傷的不重。”魏行看沈言被油濺到的地方基本沒有發紅,便也放心下心來。
但是魏行也不敢再讓沈言繼續:“你說怎麼弄,我來吧。”
見魏行這會兒将油倒進去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濺出來,沈言很疑惑。他平時也是看魏行這樣放油的,怎麼他放就這樣吓人,于是便問了出來。
魏行回道:“放油的時候,你要等鍋裡面的水全部燒幹,不能有一點水滴,不然油就會濺出來。”
魏行跟着沈言說的,将油倒進去之後,等油熱了,再放各種香料進去。
油要熱到什麼程度下香料,不止沈言不清楚,魏行也不清楚。但是魏行會做飯,因此他根據炒菜時的經驗,等油開始冒煙之後,便将所有的料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