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好像逐漸升高,在吻過嫩皙的頸側一路向下擡起青年的腿時,沈亦别聽見對方沙啞破碎的嗓音——
“唔,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沈亦别……”
叫着這個名字的時候,郁安語調認真又缱绻,像是做出僅此一份的承諾,又像是念出一句解封惡魔的咒語。
……
沈家主今天很開心,因為他心愛的鳥雀要回家了。
木窗台被敲兩下,他立即打開窗,一眼就看見停留在窗口的愛雀。
常常高飛在外的鳥雀羽毛光滑,此時睜着黑乎乎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回來啦,主人。”
一派天真無邪的狡黠。
“怎麼了?”沈家主擔憂它昏沉的狀态。
鳥雀搖頭擺腦發出“啾啾”聲:“嘗了一點小酒~”
平靜的眼眸不見喜怒,沈家主如往常般,對它伸出一隻手。
鳥雀搖搖晃晃卻輕車熟路地跳上他的掌心。
感受到身上的羽毛被主人理順,困頓席卷鳥雀的腦袋。
幾乎舒服得要睡過去,它聽見自己的主人說:“最喜歡你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鳥雀的小腦袋清醒了一半。
半眯着的黑珍珠似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它問:“隻喜歡我嗎?”
沈家主的眼神很溫柔,“隻喜歡你。”
不清楚人類口中的喜歡能持續多久,鳥雀啄啄那隻放在自己翅膀上的手指,“說話要算數的。”
“會的。”
沈家主點點頭,然後為它戴上了自己親制的光滑腳環。
鳥雀疑惑地眨眨眼睛,不明白這個裝飾的含義。
沈家主微笑着沒解釋,隻親了親它的小腦袋。
被這個親吻打得不知所措,鳥雀歪了歪頭,短暫喪失了思考能力,隻暈暈乎乎地任由主人擺弄。
主人修長的手指撫摸着鳥雀的每一根漂亮羽毛,像是在貼心幫它整理羽翼。
但整理完羽翼後,主人并沒有收回手。
鳥雀隻感覺到被摸完了翅膀又被摸胸脯,一寸一寸,連身上最細小的絨毛都沒放過。
它氣喘籲籲地被從上到下翻來覆去摸了個遍,有的部位被揉得發疼,不自覺昏昏沉沉大汗淋漓。
正迷茫間,它聽見主人說:“對不起,你需要洗澡了。”
鳥雀搖搖頭不想讓主人内疚,“沒關系,隻是我沒力氣了。”
主人沉吟道:“那我幫你好嗎?”
天真的鳥雀開心地答應了:“好,辛苦你了。”
于是在浴室裡它被主人一臉正直的一點一點、從裡到外清洗了個幹淨,身上被弄得更疼了。
這個過程好像持續了很久,醉酒的鳥雀意識朦胧,但想到那句“隻喜歡你”就腦袋發暈,默不作聲忍下一切的不舒服。
一切結束後,主人溫柔地用毛巾把它的所有羽毛輕輕擦幹。
已經接近天明。
沈家主捧着心愛的鳥雀回了房間,将它疲憊的身軀放入小窩裡,靜靜注視着它的睡顔。
“晚安。”
這句飽含珍重的話語随着空調微風一起吹到了鳥雀黑甜的夢裡。
沈亦别逗留在Y國的時間越來越長了,說是宋氏有意發展國際貿易,需要多加考察。
郁安沒去探究其中真僞,還在忙工作室和學校的事。
但因為能夠經常見到沈亦别,他适當收斂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工作欲,從而抽更多的時間待在對方身邊。
但有時夢醒腰正酸着,郁安擡眼就看見沈亦别西裝革履,架着眼鏡在整理領帶,完全是一副斯文模樣。
那雙桃花眼平靜淡然,完全看不出床上時翻騰如海面的危機。
被他這兩幅面孔欺負得徹底,郁安開始懷疑自己多陪男友的決定是否正确。
而見郁安醒了,沈亦别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溫和向他問好:“早安。睡得好嗎?”
懷疑的情緒因為這句“早安”消散得一幹二淨,郁安啞着嗓子回複:“早安。”
躺回被窩拉起被子蓋住脖子,他一邊暗唾自己心志不堅,一邊回答了沈亦别的問題:“睡得還行。”
沈亦别彎起眼眸,湊過來親親他的眼尾,“那就好。”
郁安紅了臉,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替他扶住了斜落的鏡架。
白皙的手臂上散布着星星點點的紅痕。
工作室的工作在秋月末暫時告一段落,國外的單子不多考慮,郁安更傾向于接國内的設計單,畢竟市場定位是在國内。
作為新起之秀,很少有大公司會交給他們散單,要在國内市場占據位置屬實不易。但因為特殊情況,有些公司的散單也很常見。有一就有二,他們在國内的口碑漸漸也立起來了。
有趣的是,工作室有一天接到了郁氏的設計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