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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溯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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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兩人在芥子空間度過的時光不知凡幾。

一開始不知天日的混沌胡鬧結束過後,郁安大多數時候都在督促薛無折調養内傷。

修行過後,他們丹田内靈力充裕,疲憊一掃而空,終于抽出精力調整狀态,預備那場最終的惡戰。

視線偶然勾連,能望見彼此眼中似有若無的情動,不等郁安移開視線,薛無折就會湊過來吻他。

毫無阻礙的親近也是有的,有時是為了穩固境界而修煉,有時隻是單純的雲雨之歡。

後者常常出現在雙修的後半程。

彼時吞星珠内蘊含的靈力趨向飽和,郁安渾身發燙,隻能仰頭去夠薛無折的唇,想要對方為他分擔一二。

薛無折欲色深重的鳳眸半斂着,順着郁安的意願親吻他,卻不幫他吐納靈力,反而含着對方的唇瓣細細研磨着。

郁安被勾得難受,紅着眼睛要躲開他的吻。

薛無折并不放過他,捉住他的下颌繼續吻他。

淤積經脈的靈力最後還是被疏散了,但靠的不是親吻的方式。

占盡便宜後,薛無折不改秉性,在郁安迷茫緩神之際,用慵懶散漫的語調逗弄他:“仙君大人還受得住嗎……”

郁安不回話,軟着身子就要從這人身上下去。

薛無折笑盈盈地拉回他的手,将自己的側臉貼上對方掌心,溫聲誘哄道:“仙君大人别惱,是我擔心您,你若不喜歡,我們不用靈力就是了。再來一次好嗎?郁安仙君,就當是,可憐可憐我——”

話音趨近暗啞,眸底已泛起欲潮。

薛無折此人能屈能伸到了一種境界,溫軟甜言與強勢偏執切換自如,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确實生了一張清風霁月的臉,道是薄情,眉眼又透出幾分雲開霧散的柔色。

特别是情動之際,雙眸漆黑,面頰绯紅,連隐忍的神情都透着旖旎。

這模樣太無害,能輕易獲取心軟之人的允諾。

郁安頭腦發脹,覺得體内靈力足夠,而薛無折境界也穩固下來,似乎确實不需要那樣頻繁分出心思去融貫靈力,一時糊塗便沒有再制止。

胡亂縱容帶來的後果就是精力不濟與軀體疲軟,即使有池水療愈也始終神思懶散。

事後,郁安嚴肅警告了薛無折,要他安分守己好好養傷,穩固境界提升修為才是要事。

薛無折神色無辜,那含情的視線在郁安身上流連片刻,忽然笑了一下,“那全要仰仗你了,仙君哥哥。”

肉麻的稱呼這人張口就來,郁安替他将傾散的長發理順,又點了點他帶笑的唇角,“無折公子,你真該管管你的嘴。”

薛無折偏頭在他的指腹親了一下,彎起眼眸。

“郁安仙君厭惡嗎?”他佯裝苦惱地問。

郁安微微一笑,手指一動,将這人可憐又可惡的臉戳了到變形。

薛無折愉悅地彎起眼眸,貼過來吻他的唇。

郁安沒有拒絕。

靈體雙修确實大有裨益,不知歸功于薛家人天生的絕佳根骨還是天道偏愛的氣運之子身份,薛無折修行的速度說是一日千裡也不為過,療傷結束更是連上兩重境界。

同樣也是得益于此番避世,郁安從前的暗傷痊愈如初,那如影随形依附在經脈裡的寒意盡數消失,隻覺洗去沉疴後一身輕松,甚至經脈得到拓展,能取用積蓄更多靈力,應付尋常修士不是難事。

到了化神中期之後,薛無折修煉的速度慢了下來,靈力流轉進入體内如泥牛入海。

再待下去不一定有進益,于是兩人決定回歸現世。

離開芥子空間之後,他們的氣息可能會被捕捉,屆時又要暴露在幾大宗門的追擊下,受制于人,行蹤無定。

短暫的修養生息後,薛無折狀态大好,并不懼與同境界的修士為敵,但若要敵過幾宗聯結仍有問題。

故而兩人現世之後,并不高調行事,隻在附近的城鎮活動。

茶樓客棧依舊修士圍聚,熱火朝天地讨論着近來幾宗齊聚雲硯山的事,都說是一年裡大宗派的變故太多,修真界隻怕要改天換地,聯合宗派成立仙盟了。

郁安聽了一耳朵,在那些人叽叽喳喳讨論仙盟建在雲硯山這一風水寶地是否可行之際,及時抽身坐回了薛無折對面。

即使是不再聽,那些驟揚的聲音也盡數落入耳中。

他們在讨論幾宗選擇雲硯山的原因。

那些涉足過雲硯山的人覺得這山名不副實,說是玄妙仙山,卻靈力駁雜與尋常地界無異。有一些無宗無派的散修大膽猜測,此地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會不會是五大宗知曉其中玄奧,見最近不太平,便将心思打到了雲硯山這邊。

一行人恍然大悟。

有不明就裡的小輩不贊同道:“那可是薛家舊地,就算五大宗要建仙門,選在這裡不是打擾了仙魂清淨嗎?”

貿然提到薛家,衆人一靜,片刻後又交頭接耳開始絮語,說到了近來的又一個奇聞。

據說半月前,玄光宗的兩位逃犯重回故地,在玄光宗大鬧一場又逍撒逃了,離霄宗主震怒,公布懸賞請求天下修士追緝逃犯薛無折。

懸賞籌碼羅列在冊,靈石之多,珍寶之豐,令人咂舌。

可怎麼會是薛無折?不該是遠塵仙君遺留在世的混賬兒子郁安嗎?!玄光宗怎麼不辨主次!

不過這薛無折也是命途奇異之人,幾年前橫空出世的絕世天才,到後來聞名于世的正道君子,如今卻成了可以随意評判的臭名之輩,真是令人唏噓。

若要問他緣何成了玄光宗的追殺之首,似乎除了私放郁安之外并無錯處,年少成名又天資出衆,怎麼就成了玄光宗的棄子了呢?

雖然他們眼紅玄光宗的懸賞,但要探查薛無折行蹤實屬不易。

有北地的人思索着說一年前撞見過冥霜谷與一白衣人交手。

一個修士也說半年前曾在南海邊境遇見過一位與之神似的人。

有個從漠北尋親回來的人一臉古怪,說在沙華門劇變當晚看見了不俗的劍光,可衆所周知沙華門都是用鈴禦獸的。

最後說話的是一個京都來的散修。此人與聆仙派頗有淵源,說到劫雲過後重傷的聆仙掌門口中咒罵的名諱,似乎就是薛姓。

所以當日渡劫之人,就是薛無折?

那位修士話一說完,場面一度死寂。

沉默的衆人不約而同産生了可怕的聯想——

難道這一年裡,五大宗的大小變動,始作俑者都是……

若真有人在追擊高壓下攪亂各方,還能尋到時機增長修為突破化神,那恐怕修真界就真要變天了。

有此天資,又是薛姓,再聯想到先前關于雲硯山薛家的話題,隐隐猜出内情的人們悚然一驚。

不、不會吧?

那被薛無折攪亂的幾宗重新聚合,究竟是為了建立仙盟還是為了捉住始作俑者?

可是為什麼,要對薛家後代趕盡殺絕?

薛家後代又為何要攪弄五宗風雲?

這難道和薛氏的滅門懸案有關?

所以當年……

話題突兀中斷,在場之人皆是脊背一涼。

不想惹禍上身的修士們一哄而散,并不知他們津津樂道的主人公正端坐在閣樓角落,與脫身于所有話題之外的人對坐淺飲。

世人一旦有了猜測,越是猜疑越是笃定,最終謠言難盡。

兩人對此心知肚明,對視一眼皆不說破。

安靜喝了半天茶後,郁安望着薛無折平和的眼睛正要言語,忽然像是感知到什麼。

目光掃向窗外,隻見遠天中一道青色靈光蹁跹而來。

薛無折茶盞未擱,擡手一接,那靈光如同一片竹葉停留指間。

帶着海潮氣息的靈光驟暗,女子潤柔的聲音傳出來——

“無折公子,别來無恙。家父燃香知會之事,還請莫怪。青黛愧疚難當,現已嚴加看顧家父,不再惹您煩擾——

此番宗派齊聚,是為重開雲硯大陣,滄瀾島已推掉召令,絕不參與此事。幾大宗派主決心取您性命,若是入局必死無疑。無折公子,遠離雲硯山,避掉這場兇禍。青黛言盡于此,此後滄瀾島與你再不相欠。”

這縷跨越山水的細小靈力成了無源之水,連帶着話音一起散盡。

雁過無痕,不足以驚動外人。

郁安打量着薛無折的神情,并未與先前有何不同。

薛無折的身世遲早會顯露人前,半殘的老島主還能找到機會通知其他幾派也不令人意外,幾宗動作越來越大,已吸引了天下修士的目光,當年的真相早晚會公開。

現下的問題在于,雲硯山的必死局是去還是不去。

郁安窺探情緒的意圖太明顯,薛無折看了過來,“怎麼了?”

郁安直言不諱:“去雲硯山?”

這是薛家故土,幾宗在此地掀起風浪,也是在逼薛無折現身。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何況他們都不是甘願隐忍退讓的人。

薛無折的目光落在對面之人一派認真的臉上,展顔一笑,“師尊與我心有靈犀。”

這人從來都是有意的逗弄,旁人看來正經非常的稱呼,仙君也好,師尊也罷,由他低緩的語調一念,就帶上難以言說的暧昧。

郁安眉心一動,很順暢地接招:“這是自然,道侶之間心意互通不是應該的?”

八風不動的薄情面目微微一滞,薛無動了動唇角,而後放下了茶盞。

能言善辯的人成了啞巴,依稀能從神色中窺見幾分甘之如饴。

郁安覺得好笑,想多觀察一下薛無折的表情,對方卻已經起身來到他面前,說起了另一件事:“雲硯山鐘靈毓秀,方圓地界亦是水秀山明,師尊可願陪我四處走走?”

郁安沒有異議,點頭答應了。

似是而非的遊山玩水結束之後,決心入局的兩人不再收斂氣息,并肩向着雲硯山行進。

還沒完全進入雲硯山地界,他們就望見了滿天陰雲。

分明才過正午,遠方卻積蓄起了風雨。

翻湧的雲海,起伏的遠山,風動的竹林,視線由遠及近,落到身旁人的眉眼上。

薛無折道:“事若有變,求師尊以自身性命為重。”

準備得再充分也擋不住突如其來的變數,所以在所有意料之外的可能裡,郁安都必須平安。

薛無折會為此拼盡籌碼。

郁安聽懂了薛無折話裡的深意,牽住他垂落的手,“我們會赢。”

天道站在薛無折這一邊,日月星辰,湖海山川,永恒秩序,鳥獸人間,都因他而生。

這一局,隻會赢。

所以他們之間,沒人會殒命。

一波又一波神色嚴肅的正道修士入山,讓雲硯山下的百姓看出局勢不對,紛紛收拾細軟各自避難。

村舍鎮落空寂無人,隻聽得見風吹樹葉的聲音。

兩人沉默地走了半炷香,來到了曾經借宿的村落酒家。

此處也是人去樓空,樓閣檐宇滴落水花。

一滴兩滴,滲出刺骨冷意。

視線上移,隻見一位錦衣男子倚欄而立,手中法陣已經結成。

是冥霜谷那位和善有禮的首座弟子。

“兩位,久違。”

随着話音一起落下的,是力壓千鈞的冰霜陣法。

不必動用千機髓,薛無折随意捏訣,召來了浩蕩靈波。

強大靈流将霜寒飛刃攪得寸寸碎裂,令殺招頃刻間化作霜花飛雪。

飛雪還未落盡,突然卷做滿天針錐重新襲來。

一道森然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看薛道友境界見長啊。”

薛無折擡手震散了滿天雪刃,又給郁安多加了一道護體結界,這才回身看向林間的中年男子。

“不及谷主始終如一。”他話音帶笑。

冥霜谷主面上寒意更重,“伶牙俐齒。”

一息之後,法相驟現。

空中虛影巍峨如樓,聲震山林:“兩位既然來了,那就不能輕易離開。”

郁安抽出靈刃,不鹹不淡接話:“我等不過無名之輩,怎敢勞谷主親自出場?”

“狡賊難測,當然要親自前來。既已入山,爾等還不快送上命來——”

震天怒斥叫場中人血氣翻湧,巨掌旋即落下。

兩人閃身避退,如輕燕遠掠。

幾乎是在離開的下一刻,原處已被巨掌砸出數丈窟洞。

沒給他們更多避讓的時間,冥霜谷主的攻勢

郁安落在一側樹巅,手中靈刃散出冷光。

宗派們讓他們沒有退路,又何必再和這些道貌岸然之人客氣?

于是郁安微微一笑,歎道:“谷主威勢不減,可見心境如一,難道冥霜谷已恢複生機?”

壓陣之物被盜,移靈大陣被毀,冰原再次侵蝕山谷,即使用盡功力補救及時,冥霜谷依舊實力大減。

此事已成谷主心病,容不得他人故意嘲諷,因而一時之間攻勢更猛,陣法殺機接連不斷。

郁安跳下樹枝,旋身躲過攻擊,帶着薛無折徑直遠去。

冥霜谷主沒有放過他們,攜法相一齊追來。

不出片刻,竹林裡已是落葉紛紛,凹陷出大大小小結着霜棱的深坑。

首座弟子飛身而上,束縛陣法和封印陣法毫無止息地甩出來,輔助谷主圍困二人。

又一次躲過攻勢,郁安揚聲道:“谷主這麼着急做什麼?難道已是山窮水盡?”

薛無折帶着他避開腳下陷阱,輕笑道:“師尊有所不知,谷主門派凋零,自然着急殺人奪寶。”

郁安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原來如此。”

數不清的冰箭席卷而來,冥霜谷主大喝:“無知小兒!”

薛無折及時攬住郁安的腰,領着他避開鋪天蓋地的冰箭。

二人身形一閃,眨眼間已遠行數丈。

逃避無用,地面在不斷結霜。

冥霜谷主威壓如山,再次結印向着遠行的二人擲去。

竹海夷為平地,隻剩四野蒼茫,連空氣中蕩起徹骨寒流。

郁安扛着沉重威壓,召出防護結界的一瞬間,前方符光大亮,将凝聚起的靈力打散。

“郁安,薛無折,束手就擒。”

茂密山林裡,數十修士從匿身結界中走出,手中法器各異,但周身符法氣息卻是如出一轍。

紫衣雲紋,都是聆仙派的人。

陰雲密布的天幕中,獵獵黑旗散出明光,啟動了早已布下的封山結界,正是當日護佑皇城宗派的防禦法器!

幾宗此番真是手段用盡。

前方是一張張帶着嫉恨與野心的年輕面孔,他們想憑此一事接任老掌門重振聆仙派。

而後方是窮追猛趕、積怨已久的冥霜谷主,前狼後虎,不是說說而已。

恰是此刻,一道冷漠的聲音自雲霄落下——

“兩位終于來了,我等已恭候多時。”

山巅之上,烏雲滾動。

一道曜日般的玄劍顯現,離霄眉宇正氣,氣質凜然。

幾大長老自他身後出現,再往後是一衆沉默的白衣劍修。

郁安手中靈刃翻轉,冷聲道:“離霄,你該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不辜負與遠塵的師兄弟情誼和原身的數年扶持,若正道之首都心術不正、不辨是非,那滿界正義修士又該何去何從?

離霄淡淡道:“因果有數,重分乾坤,記得你二人是為蒼生殒命。”

語畢,他并不管下方衆人是何反應,揮落玄劍。

這一劍切割山海,叫天地失色。

滿地霜寒囚住身形,聆仙派飛來壓制符咒無數,勢必要他們吃下這磅礴一劍。

薛無折眼神冰冷,擡手一召。

迅猛劍意本已勢如破竹迎面落下,卻在頃刻間凝固空中。

劍光耀目,火光迸濺。

輝寒劍氣息凜冽,不動如山抵住那道劍光,即使對方力壓雷霆也不退分毫。

周遭寂靜無聲,隻有銀色劍穗于風中輕動。

離霄有些訝異:“哦?受傷過後居然境界未減?”

不僅境界不減,還比之前更強了。

這是什麼緣故?

離霄起了興趣,重新落下一劍,薛無折卻懶得再接,長劍一掃,徑直将第二道劍意打向另一側。

聆仙派的人急忙避讓,那灼熱的靈流直接燒掉了一方草木。

他們心有餘悸,冥霜谷主卻不欲久候,立即結印攻來。

薛無折執劍相抵,揮散了那道靈流陣,順勢奉還了一道淩厲劍光。

重劍橫掃而來,分明招式輕若流水,靠近之後鋒芒乍現,如同泰山壓頂。

冥霜谷主心中一凜,馬上旋身避開,卻還是被這道浩然劍氣刮破衣袍。

未傷皮肉,已見血痕。

這就是離霄口中身受重傷的化神初期?!

薛家的人,果然留不得。

未等薛無折乘勝追擊,離霄等人已從山巅縱身而下,那柄灼目玄劍逼近眼前。

紅光襲來,郁安立即擡刃,堪堪接下殺意畢顯的劍光。

離霄臉上浮現出更多詫異,“嗯?”

他眼含探究,手下更重。

雙刃相抵,郁安咽下滿腔血氣,正待轉腕同此人勉力較量一番,但薛無折很快抽身趕來,長臂一勾就将兩人位置調轉。

輝寒劍綻出冷芒,朝着那灼浪陣陣的玄劍攻去。

郁安擡刃迎上聆仙派的攻勢,還順手掐訣破了個襲向薛無折的封印陣法。

幾宗此戰目标在薛無折,故而郁安這邊攻勢稍漸,更多的是有過舊怨的人,而聆仙派那些無主的符修和器修皆是境界一般,郁安順手就攔了。

空氣中混亂靈力交織,有幾個聆仙派的人始終畏縮不前,沒被任何人留意到。

郁安這邊尚能抵抗,薛無折那邊則是刀光劍影漫天血光。

這廂冥霜谷的幾個設下囚籠壓制修為,那廂玄光宗的幾大長老暗器不斷,戰場中央是焦灼不堪的離霄與薛無折。

餘下的百衆劍修也在其中,但舉手投足間似有猶豫,這讓薛無折得以緩和狀态,專心與主力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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