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筱笑了笑:“那我們可以一起參加下午的武試了。”
柳花間沒說話,隻是附和地點點頭。她暗自思忖,武試是兩人一組比武,對手都是劍心宗的弟子,聽說隻要撐過三劍就算赢,估計不會很難。時間緊湊,她們沒下山,随便找了塊空地練劍。
待到晌午,柳花間和齊筱吃完午飯,稍作休息就去了比武台。武試先抽簽,抽到哪便去哪個比武台。柳花間抽到了東南比武台,齊筱抽到了西北比武台,恰好兩個方向。
東南比武台離得近,幾步路就到了。柳花間拎着劍,足尖一點就躍了上去。許是她來得早,對手還沒到。她緩緩閉上雙目,正想小憩,耳邊忽地掠過一陣風。哪來的風?柳花間疑惑地睜開眼,卻見一柄劍直直刺向她,她心猛地一緊,連忙抽出劍,側身避開。
柳花間躲過劍,這才有機會看清劍的主人。她循着劍看去,一個墨衣男子站在不遠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柳花間不滿道:“你們劍心宗的行事就是偷襲嗎?”
墨衣男子手執長劍,笑道:“上了比武台就代表比試開始,你不知道嗎?”
柳花間聞言,氣消了一半,但仍嘴硬道:“我當然知道。”話音剛落,對面又是一劍刺來,不過這次可比方才快多了,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眨眼間便刺了過來,劍勢又快又猛,足見得其功底。
躲是躲不過了,柳花間心一橫,擡起劍就用力地抵了上去。霎時間,兩柄劍碰在一起,撞出了震耳欲聾的“咣當”聲,伴随着雜音而來的還有一道亮晃晃的劍光,耀眼奪目得讓整個比武台都籠罩着白光之下,閃得她眼睛發痛。
柳花間力氣大,但對面力氣也不小,她眉頭緊鎖,盯着對面的人,那人卻回之一個微笑。
柳花間抽空瞟了眼:台下的香隻剩一半,時間不多了。她不知從哪裡多出一股勁,猛地使了上去,這時候的力氣堪比救命良藥,果不其然,對面很快就被逼得松開劍後退了一步。
柳花間見狀,嘴角一彎,但仍不敢松懈:“還有一劍呢?盡管使出來。”
對面的人愣了一會兒,挑眉看向她,笑道:“你确定?”
柳花間皺眉,不解道:“什麼叫我确定?”
對面的人一聲不吭,默默收起劍,柳花間如臨大敵,誤以為他要用更厲害的法器,
卻見他縱身一躍下了台,單手捧起香爐,輕輕吹滅了那根所剩無幾的線香,接着轉過身,爽朗一笑道:“你赢了,恭喜你。”
柳花間一時間愣住了。這就赢了?她滿腹狐疑正待詢問,對面那人已經走遠了。
台下充當考官的弟子走上前來,一本正經道:“恭喜您通過武試,可參加明日的文試。”
弟子說完正要走,柳花間連忙拉住她問道:“不是要撐過三劍嗎?怎麼兩劍就結束了?”
弟子認真解釋:“大多修士的對手都是練氣初期的,您的對手是練氣中期的,修為更高,所以您隻需要撐過兩劍即可。”
練氣中期?和她剛好一個水平,看來崤山弟子也不過如此。
“我明白了,多謝。”柳花間道。
等齊筱比試完,兩人結伴下山回了客棧,
翌日清晨,天還蒙蒙亮,河谷鎮雲霧氤氲,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水氣,街上隻有零星幾人。
而此時的兩人吃完早點,開始上崤山了。她們拾級而上,腳踩在青灰色的石階,偶爾踩到幾片枯黃的樹葉,發出清脆的聲音。周遭是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茶葉,幾個衣着樸素的采茶人穿梭其中,熟練采摘着着茶葉,口裡哼着陌生又熟悉的歌謠。
柳花間順手摘了片茶葉聞了聞,滿腔都是清淡的茶香,的确和山下的茶葉不太一樣。
兩人走到文試了妙文閣。今日來參加文試的人就少多了,估計隻有昨日一半,看來通過武試的人也沒幾個。
“你知道劍心宗的由來嗎?聽說這個要考。”齊筱問。
柳花間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相傳千年前,魔族進攻人族,神魔之戰一觸即發。
上古真人明華老祖率領人妖兩族,共同抵禦魔族,曆經百年,終于在黃沙界擊敗魔族,成功将其逼退至晦峰。
為永絕此患,明華老祖布下靈陣,除人妖兩族外無人能闖入人界,魔族被永囚在晦峰。經此一役,人族與妖族交好,兩族互通有無,天下太平。
而劍心宗開山掌門曲劍,正是明華老祖親傳弟子。老祖以全身修為布陣,靈力枯竭而死,曲劍為承師遺志,與同門顔玉、李平威等建立劍心宗,至今已有多年,在修真界獨占鳌頭,以劍術著稱。”
柳花間說完,遞給她一本書:“這本書記載了關于劍心宗的大小事宜,你抓緊時間看看。”
齊筱接過書,一本正經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