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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那個道長很暴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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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紀遇從李父手中借來工具,蹲在堂屋角落專注修理掃描儀,工具碰撞聲在寂靜中回響。

李父李母站在一旁,時不時偷瞄她。

李母忍不住問:“自己修手機?工作就是幹這個嗎?”

紀遇頭也不擡:“是啊。”

“那你待會能不能把我家電視修一修,有雪花點了。”李母順勢提議,語氣裡多了幾分期待。

紀遇停下手裡的活,擡頭瞥了一眼牆角那台老式彩電,屏幕上隐約可見的灰塵似乎比雪花點更顯眼。

她點了點頭,簡短道:“好的。”

這時,李求真揉着惺忪的睡眼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穿着一件寬松的棉質睡衣,頭發随意披散,腳步拖沓,顯然剛從睡夢中掙紮出來。

“可算起床了。”李母瞥她一眼,語氣帶責:“都快9點了,給你留了早餐,快來吃吧。”

她沒接話,從凳子上的公文包裡抽出一疊文件,然後坐下,抓起桌上的大包子,咬了一口,另一隻手已經開始翻閱文件。

包子皮軟糯,隐約透出肉餡的香氣,旁邊的鹹菜碟子裡,翠綠的腌黃瓜泛着油光。

“你在看什麼呢?”李父湊過來,皺着眉探頭。

李求真嚼着包子,含糊道:“一個案子,假期回去要打官司。”

紀遇擡起頭,目光從掃描儀上移開,落在李求真身上:“你不去慕秉持那上班嗎?”

李求真咽下嘴裡的食物:“手裡還有一些案子。”

紀遇輕聲“哦”了一下,便又低頭忙活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帶着幾分雀躍:“姑姑,姑父。”

李母笑迎上前:“若涵來了!求真,你和表妹多少年沒見了。”

汪若涵站在門口,眉眼帶笑,風衣清爽,腳踩小白鞋,朝氣十足,像一株剛抽出嫩芽的植株。

李求真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客氣地問:“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汪若涵聲音輕快,目光很快被屋内的景象吸引。

她掃了一眼紀遇,好奇道:“她是……”

李父接話:“這是求真的朋友,叫紀遇。”

汪若涵走近幾步,盯着紀遇手裡的掃描儀,眼睛一亮:“你在幹嘛呢?”

紀遇頭也沒擡,語氣平淡:“修手機呢。”

“你還會修手機啊,真厲害。”汪若涵語氣裡滿是驚奇。

紀遇笑了笑,嘴角微微上翹,卻沒多說什麼,繼續低頭忙碌。

汪若涵的目光又轉向李求真,見她還埋頭在文件裡,忍不住湊過去:“表姐,你在忙什麼?”

李求真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擦了擦手:“處理一個案子。”

“回家休息還工作,什麼案子這麼重要?”汪若涵歪着頭,語氣裡帶着點天真的探詢。

李求真淡淡道:“一個滅門案。”

“什麼?”李父李母同時驚呼出聲,茶杯差點從李父手裡滑落。

汪若涵也猛地一顫,像被這話燙了一下,下意識從椅子上彈起來,眼神裡多了幾分驚恐。

李父皺緊眉頭,聲音低沉:“你把這麼晦氣的東西帶進家裡幹什麼?”

李求真又抓起另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說:“我又不是把屍體帶家裡了。”

“呸呸。”李母急得跺腳,臉色發白,“别說這種喪氣話,快别做了,收起來。”

李求真不為所動,手指繼續翻動文件。

如今她長大了,經濟獨立,父母靠她供養,再不像小時候那樣動辄對她拳腳相加。

汪若涵見狀,試圖緩和氣氛,對李母李父說:“表姐在伸張正義呢,一定要讓殺人犯伏法!”

李求真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包子,擡起眼,語氣平淡:“我的當事人是犯罪嫌疑人。”

汪若涵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幾分不可置信,脫口而出:“表姐,你怎麼能給殺人犯辯護?太沒有底線了吧?”

李求真眼皮都沒擡,聲音依舊平穩:“法律賦予所有人辯護權。如果律師為罪犯辯護就等于沒底線,那司法體系就不存在了。”

“你可以拒絕呀!”汪若涵的情緒瞬間爆發,臉漲得通紅,“他把人家滅門,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罪犯,你有沒有想過受害者的感受?!”

李求真深吸一口氣,目光終于從文件上移開,直視汪若涵:“你嘴裡的垃圾在村裡被地頭蛇欺壓十幾年,土地被搶,母親被打死。地頭蛇有後台,找了個替罪羊敷衍了事。地頭蛇還在他母親墳前嘲笑他是廢物。于是,垃圾殺了對方全家。”

“哎呦。”李母拍了拍胸口,眼眶微紅,“真是慘呀,這得被欺負成什麼樣了,也是個苦命人啊。”

汪若涵瞪圓了眼睛,聲音顫抖:“那又怎樣?犯罪就是犯罪,不管什麼苦不苦,法律是非黑即白的!”

李求真合上文件,語氣冷了幾分:“法律會考慮動機、忏悔、諒解,量刑不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給人性留餘地。你可以不懂,但别胡說。”

“再慘也得善良!苦難不是殺人的借口,這就是他自己的問題!”汪若涵的情緒像是被點燃的火藥。

李求真冷聲道:“社會不給苦難者幫助和公平,卻要求他們無條件善良,最終把他們逼成反社會,再站在道德制高點唾棄,彰顯自己的底線和正義,這難道不是遮掩不公的借口?”

汪若涵指着她,聲音尖銳:“你居然憐憫殺人犯?三觀不正!”

李求真眼底閃過一絲厭倦,聲音卻依舊平靜:“憐憫不代表縱容,而是試圖找到問題根源,避免悲劇重演,可無知者總喜歡大言不慚地拿三觀來當做羞辱别人的武器。”

“你才無知,不能犯罪是普世價值!再大的苦難都有責任去選擇不傷害别人!你這分明是在為罪犯開脫,漠視受害者,這樣怎麼給受害者一個交代!”汪若涵的聲音幾乎要撕裂空氣。

李求真反問:“普世價值是否包括追究社會、政府、司法的責任?當别人提出更深入的觀點,你就将話題推向極端,指責這是為罪犯開脫,漠視受害者。這種僵化的道德隻會制造更多悲劇,這就算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了?”

汪若涵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那些監獄裡的重刑犯,誰沒有個悲慘的童年,有什麼了不起的?憐憫罪犯就是三觀不正,賤!”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李母皺眉,語氣裡帶上幾分愠怒,“跟表姐這麼多年沒見,不要為這種事吵架。”

汪若涵冷哼一聲,昂起頭:“我三觀太正,見不得那些三觀不正的人!”

“沒錯,苦難是犯罪的溫床,可苦難從哪裡來?生下來就應該有嗎?”李求真的聲音裡多了一絲鋒芒,“隻要求他們善良,卻不思考如何幫他們走出困境,這種叙事,才是制造更多悲劇的推手。”

汪若涵咬牙:“比他苦難的人多了去,可人家也沒犯罪!這個社會本來就不公平!”

李求真笑了,笑聲短促而冷淡:“你這種對比苦難的說法,如果能解決問題,我會贊同。可事實證明隻會造成更多的問題。那些罪犯也可以像你一樣想,覺得為什麼要對别人公平?苦難和不公如果被默認合理,社會不會進步。哪怕監獄也會給罪犯生存技能培訓,讓他們重新做人。”

汪若涵咬牙切齒,眼神像是要噴火:“殺人放火不配重新做人!”

李求真:“既然這樣,法律也無需酌情,心理學家更沒必要研究犯罪心理,犯罪隻會越來越多。深入探讨,不是縱容犯罪,而是從更深層的角度減少犯罪,也是在給整個社會一個交代。若人們選擇漠視苦難和不公,那麼苦難也會漠視底線,從而反噬社會。光喊道德口号解決不了問題。”

“你……”汪若涵被堵得啞口無言,臉憋得通紅。

忽然,汪若涵冷笑一聲,語氣夾着諷刺:“你能不能清醒點?說到底你還是同情罪犯,真是聖母戀愛腦,你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李求真嗤笑,眉梢微微挑起:“當你理解不了複雜問題,就隻能亂用這些膚淺的網絡流行詞,還自以為清醒。正因為有你們,正義才變得廉價。”

她站起身,将文件塞回公文包,動作利落而果斷。

“搞定。”紀遇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掃描儀已經被她修好,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她全程旁觀了兩人的争論,卻沒插一句嘴。

這種程度的交鋒,李求真完全應付得下。

李求真笑了笑,眉眼間多了幾分輕松:“我帶你出去逛逛。我們先去樓上換衣服。”

李父忙喊道:“帶若涵一起去吧。”

李求真轉過頭,目光落在汪若涵身上。

那張年輕的臉還帶着未消的怒意。

她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不了,我和紀遇是三觀不正的聖母戀愛腦,不配跟三觀比五官還正的人在一起。”

說完,她朝紀遇使了個眼色,兩人上了樓。

*

村子裡有個小賣部,李求真帶着紀遇去買了兩瓶水和一些零食。

到山裡的過程之中,紀遇想到了李求真和她表妹的争執,“求真,你跟你表妹的關系算是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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