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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煞鬼蘇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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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大雨像厲鬼一樣拍打在玻璃上,潮濕的空氣裡混着血腥味。

十三歲的翟仲廷蜷縮在牆角,瘦小的身體幾乎要縮進影子裡。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角還在流血,呼吸細微得像一隻受傷的小狗,他不敢哭,也不敢出聲。

直到樓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仲廷。”男人的聲音拉長,帶着近乎戲谑的尾音,“你母親不想見你。”

門“砰”地一聲被踹開,那個瘋子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形像堵牆,他一頭亂發,眼睛通紅,手裡拿着一根沾着血的導線。

翟仲廷的小身子瑟瑟發抖,可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說:“是你不準我見她。”

男人輕輕一笑,平靜的眼底卻透着歇斯底裡的瘋狂:“因為你是她的殘次品,而她是我的殘次品。”

“不,她是我母親,不是殘次品。”翟仲廷的聲音還帶着些稚嫩,吼出這句話時,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哈哈哈。”男人嘲諷地笑了起來,“她既不夠賢妻良母,又不夠獨立清醒,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一個不合格的女人。”

翟仲廷倔強道:“她是我的母親,我不在乎她合不合格,她愛我。”

“愛是低等生物的囚籠,是懦弱無能的象征,隻會拖累你,”他咆哮着走近,聲音像電鑽,“你媽就是那個囚籠的縮影,她愛你,隻是在享受分泌多巴胺時的快感!愛是不存在的,所有的情感都是化學反應,一種算法,隻需要一支注射,或者按下删除鍵,就什麼都沒有了。”

翟仲廷緩緩擡起頭,他聲音輕輕的,卻一句一句戳穿:“因為你沒辦法讓人真正愛你,所以隻能靠化學和算法,這是你的問題。”

“你是我造出來的!”他忽然掐住翟仲廷的下巴,逼他看進那雙瘋狂的眼睛:“這個世界髒得都快生蛆了,什麼愛恨情仇,什麼倫理道德,你的存在,是我對這個世界最高形式的反抗!”

他猛地把翟仲廷拎起來,扔在操作台前,金屬撞擊聲驚天動地。

“看着!這才是真理!”他啪地一聲把一隻松鼠釘在解剖台上,血液四濺,松鼠在抽搐,他興奮得顫抖:“你看到沒有?它掙紮,怕痛,這就是本能!本能才是最真實的!”

他舔了舔嘴唇,“倫理是騙局,道德是束縛,愛是懦弱,家庭是牲畜的圈養制度,都是自欺欺人的統計數據!真理從不屬于多數,它隻屬于支配者!”

翟仲廷:“那你為什麼還要組建家庭?”

“組建它,是為了摧毀它,撕碎人們對家庭所有的幻想。”男人陰笑着說:“你要感謝我,情感會讓你跪下,家庭會捆綁你,冷漠才能讓你統治,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傑出的壞人。”

翟仲廷望着眼前這個瘋狂的父親,眼中透着一股不屬于他年齡的成熟和洞悉:“你才是那個最渴望家的人,你拼命踐踏它,是因為你得不到它。你嘴上說厭惡,其實心裡巴不得被它擁抱。你不是清醒,你隻是卑鄙,虛僞得像一隻披着真理皮的瘋狗。”

一瞬間,男人愣住了,片刻的寂靜後,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崩裂,像一張無法維持的假面,露出藏在皮膚下的瘋狂本質。

他低低地笑了出來,像生鏽的鋸齒。

“你以為你看透了我?”他猛地大吼,手指狂亂地抓撓自己的頭皮,像要把大腦從骨殼裡撕出來。

啪的一聲,他一巴掌扇向翟仲廷的臉,将他打翻在地。

翟仲廷嘴角滲出血迹,大腦瞬間變得混沌。

接着,他聽到男人的吼聲:“你不過是個失敗品,和你媽一樣靠幻想苟活的小孽種!你也會像她一樣,哭着跪在真理面前!我會讓你看清楚!”

他瘋了一樣沖上樓。

片刻後,樓上傳來熟悉的砰響、玻璃破裂、家具翻倒的聲音。

接着是母親的尖叫,撕裂空氣。

尖叫戛然而止。

翟仲廷站起身,整張臉像蒙了層冰。

他沒有哭,也沒有慌,而是從廚房抽屜裡抽出那把生鏽的老菜刀,刀柄上還有洗不幹淨的血褐色指紋。

他一步一步走上樓,手指緊緊握住刀柄。

門沒有關,父親正站在母親身邊,手上沾滿了紅色,頭發淩亂,眼裡滿是興奮後的空洞。

翟仲廷一言不發,菜刀毫無預兆地揮下,砍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發出像野豬一樣的低吼,但翟仲廷沒有停,他一刀一刀地砍下去。

母親蜷縮在牆角,臉上是無法辨認的恐懼與麻木,她看着兒子像個惡鬼一樣反複揮刀,眼神裡卻沒有阻止的念頭。

翟仲廷站在血泊中,滿臉是噴濺的溫熱,菜刀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直到父親在地上停止抽搐,他終于擡起頭,看向母親。

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跪倒在她面前,哭着說:“我會帶你去治病。”

母親那張蒼白的臉,卻美的驚心動魄,她微微搖了搖頭:“我的情感狀态,讓我注定不是完美的受害者,外界已經沒有我這種人的容身之地,比起面對被世人當成精神病審視的絕望,我更願意留在這裡死去,隻有我和你父親都死了,你才能有一線生機。”

“不。”翟仲廷拼命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擡起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聲音像柔風一樣輕:“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痛苦塑造成你最恨的那種人,卻還以為那是成長。”

她微微一笑,眼裡像藏着世界崩塌後的甯靜:“不要相信他的話,愛不是算法,正因為它無法被掌控,人們才感到恐懼和抗拒。但這恰恰是它最真實的力量,它是生命本身的混沌與奇迹。如果有一天它找到你,要珍惜。”

“爸爸,爸爸。”伴随着一陣男孩的呼喚,椅子上的翟仲廷猛地睜開眼睛,從久遠的記憶中被喚醒。

翟承霄的小手扯住翟仲廷的手臂輕輕晃了晃。

翟仲廷醒來之後,目光淡淡地看向他。

翟承霄擡起細嫩的手臂,指着不遠處,“她醒了。”

翟仲廷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把能量槍遞給他,“去玩吧。”

“嘻嘻。”翟承霄笑着跑出了飛船。

紀遇的四肢被金屬牢牢的捆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她嘗試着掙紮,卻隻能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别白費力氣了,這是钍钛合金,在十萬攝氏度下依然穩定。”翟仲廷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着紀遇。

紀遇:“翟仲廷,那個男孩……”

“他啊。”翟仲廷呵呵一笑:“他是陳峰和孫言柔的兒子,我給他洗腦了,他現在叫我爸爸。”

“你……”紀遇憤怒道:“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翟仲廷:“小孩又怎樣?誰沒有當過小孩?我當小孩被欺負的時候,你們這些正義人士在哪?”

紀遇吞了吞口水,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複,“你到底想怎樣?要殺了我嗎?”

“殺你?哈哈哈。”他笑了起來,“我怎麼會殺你呢?你甯可被欺騙、負傷、掉入陷阱,也不願看到一個孩子在你面前死去,哪怕知道代價巨大,依然選擇把人命當命,而不是讓理性赢。紀遇,你跟那些說一套做一套的僞君子不一樣,所以我很欣賞你。”

紀遇不屑道:“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翟仲廷:“不客氣,你和那群人為伍實在太可惜,他們隻會把你的行為當成愚蠢的聖母。”

紀遇:“我不在乎他們把我當成什麼,我隻守護我自己的想要做的。”

“你想做什麼?保護地球人嗎?”他呵呵地笑了起來,忽然點開了一個全息影像。

“你不隻是保護地球人,無論在銀河系的哪個地方,隻要有危險,你就會義無反顧地拯救。你知道嗎?你在摧毀這個銀河系。”

紀遇:“你在胡扯。”

翟仲廷:“這顆荒廢的星球就是證據。智慧生命似乎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掠奪,耗盡所有資源後,潇灑離開,繼續掠奪下一個,這究竟是智慧還是邪惡?”

紀遇:“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翟仲廷:“現在就沒有了嗎?”

紀遇:“所以這成為你作惡的理由嗎?那你跟他們有什麼區别?”

翟仲廷搖了搖頭:“沒有區别,他們摧毀,我也摧毀,他們掠奪,我也掠奪,很公平。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這個世界需要壞人,越是窮兇極惡,越能激起人們的憤怒,滿足人們伸張正義的廉價快感。”

紀遇:“你可以選擇不用這麼做。”

翟仲廷:“那你也可以選擇不用幫助人類,可你卻非要這麼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我選擇做一個稱職的壞人。”

紀遇冷着臉:“你因為你的父母帶給你的不公,從而憎恨這個社會,這不叫公平。”

“你錯了,”翟仲廷打斷了她的話,他的雙手忽然撐在她的兩邊:“不是因為我的父母,而是因為這個社會本身就可恨。”

他握緊的雙拳,用力地抵在紀遇的耳朵兩邊,骨節咯吱響:“我最恨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他們用道德砌起閃亮的牌坊,掩蓋基座下的蛆蟲!”

他的語氣如烈焰噴薄,尖銳熾熱,帶着刻骨的憤怒與冷酷的嘲諷,咬字如刀劈斧砍:“他們标榜三觀,自诩清醒,可字縫裡全是算計,用正義當遮羞布占盡便宜,拿清醒當鞭子抽打異己,連呼吸都透着我最正确的傲慢。明明腐爛到骨髓裡,偏要在膿瘡上貼滿高貴的金箔,每句正義的慷慨陳詞,都會讓膿瘡炸開,濺出虛僞惡臭的血沫子,台下的觀衆舔得津津有味。”

翟仲廷離紀遇很近,充滿仇恨的呼吸灑在紀遇的臉上,紀遇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怎麼不說話了?因為我說的沒錯嗎?”他微微一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恨我父母。我父親雖然是個變态,但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紀遇嘴角微微一抽,“學到了變态、瘋狂、暴力嗎?”

翟仲廷:“他說過很多蠢話,但是有一句非常正确,那就是真理屬于支配者!而支配的前提是貶低,讓對方自我懷疑,他還給我舉了生動的例子。”

紀遇陰沉着臉:“什麼例子?”

翟仲廷:“比如預設女人膚淺無腦,讓女人需要被教育,永遠不要尊重女人選擇成為什麼人,而是要教她們正确答案。以前唾棄不守婦道,讓她們成為賢妻良母的合格品。現在時代變了,這套行不通,就換個正确答案,将她們的情感需求貶低為自我矮化,戀愛腦,甚至是精神病,讓她們成為獨立清醒的合格品。當女性标杆出現時,就不需要男人出手整治女人了。”

紀遇諷刺地笑了起來,“所以,你活成了你父親那個鬼樣子,你現在開心了?”

“活成那樣有何不可?但我和父親的區别是,我知道女人隻是被惡意解讀成膚淺無腦,但不是真的無腦,所以我要付出比對付男人更多的精力對付她們。”

紀遇:“你的确對付了她們,你掐死了你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害死了蘇裡和你妹妹。”

“孫言柔死于虛僞的清高,這是她應得的!而裡裡和淺淺,是被你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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