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瑜:【酒哥,考慮一下小弟脆弱的心髒,好嗎?這個監獄長實在不是個正常人......】
杜文:【連人都不是。】
諸子瑜:【哦,對。他到底是個什麼啊?章魚嗎?】
【如果真是章魚,是不是說明,他不可能是執念人?】
【執念人好歹得是個人吧?】
宰默:【也不一定。就算是人,遊戲也可能給他額外技能加成。展現在外形方面,各式各樣的都有。】
尚聞:【跑題了。我們在聊怎麼越獄,不是研究遊戲的108種人物角色設定。】
衛安逸:【還是跑吧。森林那種考核,多來幾次,我命就沒了。】
謝酒:【啧。】
經過一番激烈讨論,除謝酒外,一緻決定越獄。
馬上越獄。
由于團夥越獄的風險過高,大家又一緻決定,讓謝酒先越,探一探風險。
原本充當暗歎的衛安逸躺在床上裝死。
這個決定,經過了除謝酒外其他所有人的一緻通過。
大家都覺得,如果是他的話,即使被發現,也不一定會死。
謝酒嚴重抗議。
抗議無效。
他十分不滿意地開始琢磨怎麼越獄。
先得出這個小牢房吧。
不過嘛......
謝酒再次展現了一個“老人頭腦、新手裝備”的不便之處:他連鐵栅欄都掰不斷,根本出不去!
宰默給他連發了六個鄙視的表情包,贈送了他一個老虎鉗。
【這玩意很貴,隻有高階賬号才能買,還隻能用一次。】
【務必确保我的積分物有所值。】
謝酒歎口氣,拿過老虎鉗,往鐵栅欄上用力一夾!
遊戲雖然坑人,但誠信還是能保證的。
這麼貴的玩意兒瞬間扭曲,變成一堆廢鐵。而眼前的鐵栅欄也斷成了兩截。
寂靜的牢房空間内,這動靜不算小。
不過,囚犯們都沒有聲張,默默看着謝酒猛吸一口氣,把自己吸薄,從那個狹窄的縫隙裡鑽了出來。
他從商城換購了一串麻繩,綁在鐵栅欄上,一手拽着繩子,兩腳一蹬,往下降落,不過幾下,就很快攀爬到地面。
謝酒松開繩子,跑到鐵門前,四處看了看。
果然,鐵門旁邊有一堆紅黃橙綠的按鈕。
但哪個是開門呢?
别誤觸了警報才好。
看了半天,除了顔色區别外,沒看出任何端倪。
關鍵顔色代表什麼意思,也沒人知道。
謝酒“啧”一聲,随手拍下一個綠色。
嘀嘟——嘀嘟——
警報響徹整個黑匣。
諸子瑜和衛安逸他們默默掩住了臉。
鐵門轟得往兩邊拉開。
門外站着星滅。
西裝的扣子還沒扣上,露出裡面同樣黑色的襯衫,勾勒出極具欣賞價值的胸膛曲線。
謝酒尴尬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這麼晚還加班巡視?”
“不早點休息嗎?”
星滅一步邁進來,停在謝酒面前一步之遙。
他猩紅的雙目帶着玩味和戲虐,就像一個站在陷阱旁的獵人,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已經掉入陷阱的獵物。
他的視線從上到下,一寸一寸地審視謝酒,仿佛用無形的目光,一點點扒光謝酒身上的衣服,扒到赤裸,看透他虛張聲勢的外表,看進他忐忑不安的内心。
謝酒咽了下口水,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妙。
仿佛置身在鎂光燈下,自己所有的念頭都一寸一毫分明畢現。
這樣的危機感從來沒有發生過。
謝酒破罐子破摔了:“喂,不是你叫我越獄的嗎?”
“我不過是聽你的話試了試而已,有必要盯我盯得這麼緊嗎?我都沒有發揮空間了!”
星滅:“我對你越獄沒什麼意見。”
“不過,蠢到引來警報,就是在挑釁我的權威了。”
他挪了半步,朝謝酒靠近了一丁點兒。
“我上次就說過,希望這次,你有運氣活下來。”
謝酒頓時汗毛聳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險”。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從手腕上祭出赤珏。胳膊一揮,所有酒紅色的珠子密密麻麻朝對方飛去。
幾乎同時,對面七八條觸手飛快地朝他飛來。
在一片血珠的隙縫中蜿蜒曲折躲避,順利穿透,到了他的面前。
謝酒下意識側身,姿勢才一半,又一個後仰,一把抓住其中一根觸手,借力一跳,堪堪躲過了這一輪觸手的攻擊。
躲閃的同時,他爆開血珠,讓酒紅色的霧氣把星滅徹底包裹起來,試圖鑽入他的眼睛,腐蝕他的神志。
彈幕上一片叫好聲:
【哇哇哇,謝王出手了!】
【我怎麼感覺他藥丸】
【樓上别瞎說】
【沒瞎說,這個監獄長實在太強,我覺得是遊戲裡的bug】
【哦吼,你們買謝王赢了嗎?】
【買了。現在的我想給過去的我狠狠一巴掌】
【我還買了雪風妖尊的野盤......現在需要一個時間倒流的技能......】
【别急,謝王的武器很強的,就算赢不了也能毒對方一個半身不遂】
【捏緊小拳頭拭目以待】
【緊張ing】
可原本能腐蝕人意志的血霧似乎起了反作用。
星滅沒暈,反而生氣了。他眼神冷下來,猩紅中透着點點暗沉。
“呵。好東西還不少。”
他根本沒有躲閃,觸手卻拐了個大彎,繞着謝酒背後去。
謝酒強行止住腳步,還沒來得及變招,腰部就被纏上了。
這回觸手膨脹得特别粗,幾乎比得上人腰,這一下攔腰收緊,差點沒把他腸子給擠斷。
謝酒悶哼一聲,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氣還沒喘勻,另一根手指粗細的觸手猛地纏上他脖頸,繞了兩圈,緩緩收緊。
謝酒臉色煞白,隻覺得完全喘不上氣,腦子越來越空白。
紅的血映襯在白的皮膚上,少了幾分活氣,多了幾分吸血鬼般的妖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