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定定地注視着他,不自覺的被對方感染,眸中露出顯而易見的哀傷。
“您在傷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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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
果戈裡強制性插進對話,鬥篷一掀,整個人站到了他倆面前。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兩位貼的實在有些近,放3D遊戲裡早就穿模了,不然果戈裡不介意當堵牆把他倆隔開。
“不許無視果戈裡,你們兩個!”
“诶呀,抱歉。”費奧多爾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跳脫,哪怕被中途打斷也對話,也沒露出半點不耐,“忘記了是您要求見面的。”
費奧多爾做了個“請”的動作,随後給他讓出身距。
果戈裡湊近盯着南宮珏的臉,然後順便從上到下把他整個人都打量了一番。
“費佳的朋友……好多都是謎語人。”果戈裡笑着挑眉看向他,“現在好了,找上不是人的了。”
“嗯……”南宮珏沉吟片刻,雖然還是沒有搞懂費奧多爾的這個朋友是個什麼性子,但明顯的就是,“我想請問,費佳這個稱呼是……?”
“是關系密切之人之間的愛稱哦……”果戈裡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代表我和費佳絕對的摯友關系。”
南宮珏:“哦……這樣的嗎。”
果戈裡:盯————
南宮珏:回視。
“算了。”像是覺得無趣,果戈裡自行收回視線,“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宮珏食指撫着下巴,做出思考狀。
“你好像……習慣于不帶惡意地做惡事,帶着惡意時,反倒隻是為了取笑罷了。”
果戈裡頓時兩眼放光,激動地一把握住南宮珏的手。
“你這麼快就發現啦?!不愧是神明!”
南宮珏:?
“所以,剛剛沒注意到我,隻是因為我不帶着惡意嗎?”果戈裡直勾勾地盯着南宮珏的眼睛,“還是說,無論是誰,無論來自哪裡的惡意都無所謂。”
“後者。”
南宮珏輕聲回答。
“啊啊————這樣啊……不,或者說是——果然是這樣啊。”果戈裡有些失望地仰起頭,“所以,絕對的實力會讓自己變得更自由嗎?”
費奧多爾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果戈裡,他或許并沒有你自由。”
“費佳不要說話!”
果戈裡腦袋一扭,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想聽費奧多爾的畫外音解說。
“你還沒回答我呢!”果戈裡固執地盯着南宮珏,“絕對的實力,會帶來絕對的自由嗎?”
南宮珏輕笑,笑聲之中并不帶着什麼其他的東西。
“我從未擁有過絕對的實力,因而也無法想象,這是否能帶來絕對的自由。
請恕我無法給出您想要的答案。”
“這樣啊。”果戈裡一頓一頓地說着,有些無趣地松開手,但還是抱着懷疑的目光看向南宮珏,“不對啊,倘若神明連一點實力都沒有,那憑什麼被稱為神明。”
南宮珏逆着他的思維去反駁他,“神明隻能在武力方面有所建樹嗎?那神明豈不是隻能帶來毀滅了呢?
倘若如此,智慧和正義又從何處加冕呢?”
“聽你的話,你的權能不是武力,也并非智慧和正義……雖然我并不明白,智慧和正義缺乏了武力是怎麼成為神的。
那你呢?”
果戈裡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權能是什麼?”
果戈裡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但對方沒有說話,良久,似乎有火焰燃起。面前的身軀陡然褪去了血肉,溫和的五官上恐怖盡展,血肉脫離,然後是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