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佳!你要走了嗎?果戈裡好舍不得你啊!”
自從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為了在去往另一個世界前做好準備,費奧多爾一方面從南宮珏那處得知了不少有關于提瓦特的常識性内容。
例如南宮珏來自璃月,璃月的神明除了岩之魔神摩拉克斯的官方稱謂外,還有岩王帝君之類的民間尊稱。費奧多爾的故鄉在提瓦特相當于至冬,還有其他國家間的一一對應、天理與神之眼的概念,大陸與國家的布局,還有作為永恒敵人的深淵。
另一方面,由于無法直接管理死屋之鼠,費奧多爾刻意降低了對死屋之鼠的管控,使其成為脫離他本人也能獨立運轉的國際情報組織。
于是果戈裡在得知這個消息後be like:
Σ(?д?|||)??
費奧多爾:“真是感激您的牽挂,雖然我又不是回不來了。”
站在他身旁的南宮珏默默移開視線。
不久之前。
“帝君大人!!!”
通話的另一頭一時間沉默了。
“……珏。”
“在,帝君大人。”
南宮珏用手背遮着眼睛,看上去有些難為情。
“好了,這麼多年,難得你有自己的願望,我也不願意做那個反對的人。”
南宮珏:“感謝您。”
“天理尚在沉睡,大抵不會阻擋世界外之人,你們可以通過原有的裂隙進入提瓦特,記得構築好屏障。”
……
穿過世界屏障的時候,虛數亂流萦繞在一切概念之間,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但是那種大腦被擰成毛巾一樣的感覺還是令人難以接受的。
費奧多爾難得如此狼狽,扶着角落的牆面幹嘔,從大腦傳來的不适感迅速傳遍全身,雙腿軟到甚至無法站立,要依靠南宮珏扶在他腰上的一雙手。
“閣下……呃——”
南宮珏一邊幫他揉背,一邊用力量幫他梳理身上的能量。
“費佳。”
費奧多爾緊緊抓住南宮珏的手腕,過了十幾分鐘,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南宮珏蓋住他的手背,指腹輕柔地抹去對方眼角挂着的淚珠。費奧多爾的發絲被額間的汗液粘在額頭上和太陽穴旁,南宮珏為他擦去濕漉漉的汗漬,指甲勾着一縷一縷的發絲,細緻地将它們歸于原位。
南宮珏捧着他的臉,配合着這人的呼吸調整他的狀态。
“腦袋還暈嗎?”
“我,還好。”
費奧多爾扶着額頭,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費佳,你是想在外景空間内休息,還是在現實。”
費奧多爾眯着眼睛,平複了下呼吸。
“您是有事要處理嗎?我能知曉嗎?”
“沒有什麼關于我的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我隻是猜想你可能會更喜歡留在現實。
但你大抵也不願獨自留下……”
南宮珏的聲音停了下來,,有些懷疑地問到:“你願意嗎?”
“您怎麼能這麼想呢。”費奧多爾的聲音已然恢複,隻是還很輕,像是貼着耳垂的低語,“我當然更願意跟着您行動。”
“那就同我來吧。”
下一秒,南宮珏牽着他的手,帶着他飛上了天空。
“路程稍遠,我帶着你一起去。”
随着時間的推移,遠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木質建築。
巨大的水車日複一日地工作着,層層疊疊的樓梯将上下兩層建築連接在一起,長而轉折的樓梯攀在山崖上,彰顯着匠人的智慧。在這塊山崖的頂點,有幾個聚集的飛檐式建築,粗壯的枝杈與金黃色的樹葉交織在一起,搖曳着金黃的光波。
南宮珏帶着費奧多爾落到了客棧頂端的陽台上。
除了正站在欄杆内觀賞風景的幾位旅客表現出了驚訝的神色外,另外的侍從與工作人員都對這一現象表示平常。
在房頂上,那位着裝迥異的少年有着一頭帶着墨色的藍綠色短發,帶着青面獠牙的傩面,令人無法看清他的相貌。
“魈。”
名為“魈”的少年點點頭,聲音帶着不屬于這一年齡的沉穩,“荻花洲的陣法并沒有受到牽連。”
“好的,那就感謝降魔大聖了。”南宮珏向他微笑,“孤雲閣下方的封印也沒有問題。不過,有關于奧賽爾(漩渦之魔神)的封印,似乎遭到了不明原因的沖擊。
這也在帝君的計劃之内嗎?”
“帝君此番,必有他的深意。”
少年留下一句短短的“不必如此見外”後,便如風一般從屋頂上消失。他正日複一日地遵循同岩神的契約,護佑璃月一方土地。
确認周邊安全後,南宮珏環視四周,在櫃台邊上看見了同老闆搭話的費奧多爾。
“這種景象很常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