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吃壞東西了吧。”雲昭聳了聳肩。

一直不曾露面的灼曜，如雲昭所說确實吃壞東西了。某個無良少年哄騙劍靈為他試藥，灼曜信心十足毒藥是傷不了劍靈的，所以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吃了。結果就是，這把剛契約新主人的劍差點失去劍靈，變成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

而單純如灼曜，絲毫沒覺得是雲昭的問題，反而對他新主人的實力感到詫異，這也是他還能相安無事待在雲昭身邊的原因。

能傷及他這種以靈存在的生物，他的主人很厲害好不好！

不到一刻鐘，灼曜去而複返。他身後跟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各背了個箱子，看起來像是醫藥箱子。

“你們也是石澗的手下？”女子一隻手抱住自己的醫箱，一隻手警惕地放在背後。她穿着打扮都是偏男性，說話聲音也刻意壓低了些，不過還是一眼能看出她是個女子。

“不是，他剛剛被我們趕走了。”

“趕走？”這好像觸及到了她的盲區，“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你們趕走？”

姜竹把陸十四踢出去，事實勝于雄辯，無聲勝于有聲。

“老闆，我認得他！他就是石澗手下陸十四！”他身邊那個男子立刻出聲指認。

齊念飛嘴巴微張成一個圓形：“你們……三個人就把這一群人窩給端了？”

姜瑜三個人都沒說話。

齊念飛眼睛是越來越亮，她把醫藥箱塞給她身邊的人，快速上前來，“這群人在灰河作惡多端，拐賣婦女兒童，你們莫不是路見不平的俠義之士！”

如此說來，應當算是吧。姜瑜微微點了點頭。

對方眼睛又一亮，“你人漂亮，還有好心腸，我真是要愛上你了！”齊念飛直接上來抱了個滿懷。

“等……等等！”姜瑜不太适應如此熱情的招呼，她抗拒地推開齊念飛。

齊念飛退後了一點，“不好意思啊，我看到美人就激動。”說完，她露出嘿嘿一笑，笑容出現的那一刻，其他人都沉默。

姜瑜實在不懂……那樣油膩的笑是怎麼出現在一個女子的臉上。

“我叫齊念飛，就住在灰河附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過這裡面的人我不敢招惹，所以離這裡還是有段距離。這是我醫館裡的幫工，阜豪。”

“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說起這個，齊念飛就來氣了：“我醫館裡一共就兩個幫工，阜新和阜豪，結果兩天前阜新不見了，我是左打聽右打聽才找到灰河來的。聽說灰河有個石老大，拿少女修煉邪術，我是一刻都不敢耽誤！”

“這裡沒有其他人……”

齊念飛不等姜瑜說完，她蹲下，幹脆利落給了陸十四一巴掌：“你們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陸十四被打得有點懵，剛才說的話不是還沒到審問他這一步嗎？

齊念飛沒聽到陸十四回答，又是啪地響亮一聲，打在了他的另一邊。她甩了甩自己打疼的右手，“你骨頭還挺硬。”

她撩了撩袖口，醞釀了下靈力，準備再來一巴掌。

“停停——”陸十四投降，“我沒說我不說啊，她們都被帶去岫岩了！”

“岫岩？”齊念飛停手，“你騙人吧？”

姜瑜他們不清楚岫岩是什麼地方，齊念飛就在這附近，對岫岩比他們清楚。

“岫岩那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敢說岫岩有人跟你們串通一氣！”齊念飛兩手交疊，拉伸準備再給陸十四幾巴掌。

“我沒說謊！”

姜瑜：“岫岩是什麼地方？”

齊念飛立刻用手在陸十四身上擦了擦：“實際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凡是有所求，那裡的神女都會回應，傳聞那裡還有成神的方法。而且她們奉「信仰」之神，就算神明已逝，可是她們仍有神迹，救過不少人。”

“這麼說起來，她們是好人。”

“當然，她們在我們這附近可是倍受推崇，神女心善，會救治不少人。”

“你說的言之鑿鑿，你去求過？”

“沒有。”齊念飛忽然卡殼，“不過大家都信，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三人對視一眼。

“你們不信？”齊念飛站直身，“那你們可以去岫岩看看，那有很多外來的修士，不論是求神還是質疑，那裡都歡迎。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她拍了拍手裡不存在的灰。

姜竹：“岫岩與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順路。”

“我挺好奇的，阿姐，去看看吧。”

在姜瑜眨巴着眼睛下，姜竹遲疑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