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歡沒有實戰的經驗,她飛身躲過,但那隻怪獸不依不饒,再次沖來。
長歡有些失望,考核最後一欄,她依然要打上“差”字。
幾個回合下來,白落歡喘着氣,衣服是特質的弟子服,但她臉上、手腕擦過好幾道傷,好不狼狽。
那隻靈獸也看出來了,這個人類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低階靈獸沒有靈智,更接近野獸。它咆哮着,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再來一次。
它的方向是她爹娘的墳墓,白落歡難得沒有再跑,她施法念咒抵住。
靈獸再次用力。
眼看就要壓不住,白落歡突然背轉過去,想護住兩塊墓碑。
長歡的手一頓,這個師妹不僅天賦差還蠢笨。她從天而降,數道劍刃落下,那靈獸瞬間就死得不能再死。
白落歡哇的一聲哭出來,她抱着長歡的腰。“師姐,你可算來了。天啊,你差點見不到我了!”
長歡扳開她的臉,“跟我回去。”
“不……”白落歡想退後。
長歡看她一眼,她又乖乖點頭了。“那,那我跟爹娘告辭。”
辭别完,長歡抓着她手立刻離開。
“凡間羁絆隻會擾你心,亂你智,我希望你斬斷它們,好好修煉。”難得地,長歡說了最長的一句話。
白落歡搖了搖她的手臂。“别嘛,師姐,七情六欲,我是俗人。師姐,定住你是我錯了嘛……”
“今日是我驗收你的成果,如今看來,不合格。”
“師姐!”白落歡唉呼一聲。
剛落主峰,就有一道利劍刺中長歡肩胛。
“我說了不能讓你師妹離開。私自放師妹下山,身為師姐,該當何罪!”
這也是白落歡第二次見師父,但她畢竟之前見過太多次長歡的傀儡人,見這個師父就沒有見長歡那樣自在。
長歡半跪,“長歡知錯。”
白落歡主動攔在長歡面前,“是我執意走的,跟師姐沒有關系。師父……”她有些害怕地看着蒼玄。
蒼玄收起劍,他皺着眉,看到白落歡臉上手腕都有擦傷,“你受傷了?”
“沒……沒事。”突然被消失已久的師父關心,她害怕更多一點。
“去思過崖,三月。”蒼玄對長歡道。
白落歡拉住長歡的手,“為什麼?錯的是我,不是師姐!”
“我讓她看管的你,她沒做到,自是她的失責。至于你,在屋裡好好待三日,順便辟谷。”
“不是……”她拉不住長歡,也勸不了師父,最後被師父丢到了房裡。
長歡是思過崖常客,從前沒有白落歡她也常來。與師弟師妹起沖突,她就是第一個被關起來的人。
久而久之,她就不願意跟師弟師妹們接觸了。如果不是蒼玄要求她看管這個師妹,她也不打算去招惹。
思過崖時間會過得模糊,但于她是沒什麼兩樣。練劍,打坐,再練劍,再打坐。打坐即是休息,也是修煉。
“師姐!”剛過三日,白落歡就來了。她趴在崖邊,低低喚她。
長歡打坐結束,她抓起劍,準備開始又一個循環。然而耳邊的聲音确實嘈雜,她分了心去看她。
她見長歡終于聽見了,向她招手。“我偷了師父令牌,放你出來!”她爬到結界外,稍微站穩一點,她把令牌放到上面,卻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不是這麼用的?”她皺着眉,難道不是見掌門令,所有結界自動打開嗎?這塊令牌缺了個角,難道不管用了?
裡面,長歡已經開始練劍了。她不在意外面的少女,心無旁骛。
白落歡還在嘗試,“師姐,你等等啊。我研究一下。”她蹲在地上,開始鼓搗那塊令牌。
直到殘月高懸,白落歡也沒研究出來。
長歡結束練劍,她準備打坐。
在外面研究的白落歡半天沒動靜,長歡過去才發現她就靠在石崖睡過去了。
思過崖的結界困不住她,外面寒氣很重,睡一晚第二天必定大病一場,尤其是她的這個師妹還沒學會以氣護體。
她手輕動,她的劍挑起白落歡的衣服,把人拎了進來。
她結了個規避寒氣的結界,把白落歡放到地上,就自行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