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說吧。”元祈不在意的笑了笑,狐狸眼微眯,看着圓滾滾的錦毛鼠道:“我突然覺得紅燒和清蒸都不好吃,還是原汁原味的更有口感。”
那張漂亮的臉蛋危險萬分,湊到錦毛鼠小耳朵旁邊,親昵道:“小雪,你覺得呢?”
錦毛鼠抱着碗,左右看了下,最終還是委屈的閉上了嘴巴。
它淚眼汪汪看着謝逢川,眼裡寫滿了對黑暗勢力低頭的愧疚。
謝逢川輕柔的笑了笑,“沒關系,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錦毛鼠兩隻小眼睛閃動着感動的光。
司命大人真好!真溫柔!真善良!
它一定要想辦法偷偷告訴司命大人,把靈燈從元祈手中搶回來。
午膳結束後,錦毛鼠再也沒有靠近謝逢川的機會,甚至剛跟它心中最溫柔的司命大人說上兩句話,就被元祈提着小尾巴帶回去了。
夜晚的時候,錦毛鼠躺在芥子袋裡蓋着小被子。
腦海裡還回蕩着元祈惡毒的話——“我會盯着你!無時無刻的盯着你!休想耍花招!”
…
每日亥時,合歡毒準時發作,元祈半倚在石壁上,額上已經泛了不少熱汗。
可芥子袋裡的幽冥靈燈又開始不安分了,以前封印完還能撐個兩三日,現在是一日都撐不了了。
但離秘境封印解除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他要怎麼才能瞞得住謝逢川。
雖然謝逢川天性善良,不喜殺生。
可幽冥靈燈對謝逢川而言有更多的意義,這不僅關系着謝逢川能否成功接手天阙宗,更重要的是,這幽冥靈燈上承載着謝逢川已逝父母的魂靈。
這也是為何清心寡欲,對地位和權利沒有任何渴望的謝逢川會做天阙宗宗主的主要原因。
隻是這一點,也隻是在原著裡小小的提了一下,解釋了謝逢川想當宗主的動機。
但全文圍繞着幽冥靈燈被搶的劇情還有很多,而他隻是裡面冰山一角的小炮灰。
可現在他這個炮灰在系統的幹預下,不僅成功得手了,還必須要把幽冥靈燈送到魔尊手中。
但他記得,原著裡他是沒有得手的,得手的是天阙宗另一位德高望重,從小對謝逢川照顧有加的一位長老。
這位長老想把幽冥靈燈占為己有,輔助自己修行。
但事情敗露後,天阙宗的葉宗主暴跳如雷,當着全宗人的面,對這位長老施予酷刑,并當衆處決。
謝逢川在任何事上都是淡淡的,無論是被背叛還是被陷害,似乎都驚擾不了他一心修行的心。
可隻有那一次,謝逢川縱容着葉宗主以慘無人道的手段,結束了那位長老的生命。
元祈回憶到這裡打了個哆嗦,謝逢川雖說聖母,可在面對真正在乎的東西時,還是有那麼一絲絲血性的。
要知道謝逢川甚少與人親近,而那位長老因從小就照顧謝逢川的緣故,是所有長老裡與謝逢川關系最親近的一位。
而他元祈,論親密程度與相識時間都比不過那位長老。
而且他還在秘境裡強迫謝逢川與他雙修,雖說現在謝逢川似乎已經接受了這糟糕的處境。
但不免謝逢川日後若知曉元祈偷燈,對元祈強迫雙修一事愈發上火。
那時候,就算元祈逃出了秘境,謝逢川也會将他偷燈一事告知葉宗主,對他設下天羅地網的追殺。
…
拖延了一炷香的功夫後,元祈忍着合歡毒纏身的痛苦,隔着芥子袋又給幽冥靈燈下了一層封印,才慢吞吞的蹭到了謝逢川面前。
謝逢川靜靜端坐在青石上,寬大的掌心輕握着白菩提,墨發高高束起,白色發帶輕輕垂落在他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袍上,眼皮形狀薄而利落,好似畫卷裡走出來的清隽公子。
元祈呆呆的看了會,直到毒素折磨的他血脈滾燙才緩緩彎下腰。
不愧是本書男主謝逢川啊。
同樣是中毒,他稍微拖延點時間就□□焚身,心癢難耐。
可謝逢川卻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清冷的面孔上沒有一絲被情.欲所困擾的痛苦。
可當元祈的手剛觸碰上謝逢川墨發上白色發帶,謝逢川突然撩起眼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這冷漠讓元祈愣了愣。
謝逢川一貫是冷漠的,可這冷漠裡似乎還暗藏着不滿。
就好似在埋怨元祈怎麼現在才來。
元祈晃了晃腦袋,真是中毒把腦袋都中得不清醒了。
謝逢川怎麼可能會嫌他來得不及時呢?謝逢川應當是還在生他那莫名其妙的氣吧。
解發帶後,元祈把謝逢川的雙手捆綁在身後,這一動作他已經做得無比熟練了。
以前謝逢川都會抗拒一番,現在倒很少再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