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靜默不語,說實話,好像有,雖然長得人畜無害的,但是總能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愧是五皇子身邊的人,當真是與衆不同。
這真暈就不能幹看着了,太醫又是掐人中又是針灸的,硬是把人弄醒了。
老太傅也不容易,一把年紀了還要受這樣的折騰,重點是他一睜眼又看到了陶安澤的臉,努力想要暈過去卻暈不動了,怎是一個糟心了得。
太傅見自己躲不了,也就認命了,靜聽皇上吩咐。
皇上對上自己昔日的老師,也是略微同情,畢竟碰上這麼個令人頭疼的家夥,老人家也不容易,但是同情歸同情,該用的時候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陶安澤無語,太傅暈了三次皇上就問了一句太傅怎麼看?看來給皇上當老師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心髒不好的不行,體力不好的還不行,難啊。
太傅喝了杯熱茶壓了壓驚才說:“依老臣所看,賊人的主要目标是皇上,抓五皇子是意外,他們應該會利用五皇子提出什麼條件或者直接套消息,五皇子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皇族之人都有接替皇位的可能,如若他們認為行刺成功會有皇子趁機上位,那麼說不定會先讓五皇子失去争奪的機會,所以怕是會有傷殘的可能。”
為人君王者是一國表率,但凡有第二人選,都不可能讓傷殘人士繼位,所以在太傅看來,落在反賊手裡利用價值是有的,命能保,但是繼位的資格怕是也沒有了,四肢難保。
雖然陶安澤知道一切都是衛雲修的計劃,但是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衛雲修被剁掉四肢的畫面,挺殘酷的,就算是那樣灑脫的性子怕是也受不住。
其實按照原文,到後期的時候衛雲修已經算是殘廢了,斷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睛,文中沒有描述太多他的心情,但是不難想象。
研究了一圈,還是要救人,至于怎麼救呢?不知道,因為人被抓到了哪裡都沒人知道。
陶安澤暗自無語,我的爺呦,怎麼能留下這麼大一個BUG呢?這戲該怎麼演下去啊。
好在皇上身邊的人也不是白給的,調查出了反賊似乎與一些江湖人士有關,而他們的大本營在個什麼崖。
陶安澤聽得心急:“什麼崖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禁衛統領回答:“就是什麼崖。”
陶安澤:“到底什麼崖啊。”
太傅聽不下去了,解答:“吳統領說的是城東三十裡外官木山上的什麼崖。”
陶安澤覺得腦瓜疼:“官木山我沒少去,但是有大小三處懸崖,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崖啊!”
皇上輕咳了一聲:“那個地方就叫做什麼崖。”
這次陶安澤聽明白了,有些尴尬:“這是誰取的破名字啊,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皇上:“朕取的。”
得了,陶安澤覺得自己不大适合說話,還是選擇閉嘴比較合适。
太傅好心解釋:“算起來也有二十幾年了吧,當初皇上微服私訪途徑官木山,因官道被損尚未修複,隻得繞了山路,路過什麼崖的時候覺得景色頗佳,便賜了名為什麼崖。”
陶安澤小聲嘀咕:“我還以為是皇上問那是什麼崖,結果有拍馬屁的官員讨好說皇上賜的名字非常好,才定了這麼個破名字。”
吳統領心直口快,也沒過腦子直接問:“你怎麼知道?”
氣氛瞬間僵硬起來,随後吳統領反應過來連忙跪地請罪,陶安澤低頭看看自己,很好,原本就是跪着回話,不用起來了,免了麻煩挺好。
皇上倒是也沒生氣,話說當年被官員架到那裡,取了那麼個破名字心裡也挺郁悶,隻不過那個時候剛剛登基要面子,被大臣一通馬屁拍到那個份兒上了,也不好承認自己是真的不知道,隻能硬着頭皮認下了那個破名字,若是放到現在,隻需要哼一聲就能讓那個官員吓趴下,一世英名留下這麼個污點 。
太傅見狀連忙轉移話題:“什麼崖雖然不高,但是地形易守難攻,想要安全救回五皇子,還得找個對那裡地形熟悉的人。”
要說對官木山熟悉,那陶安澤可是再熟悉不過了,誰讓那裡盛産各種美味的蘑菇呢,衛雲修簡直愛死那裡了,陶安澤暗暗吐槽,那個吃貨,選擇官木山肯定是為了順道吃蘑菇,做戲都不忘了吃。
雖然陶安澤不知道什麼崖到底是哪一處,但是沒關系,都好找,重點是讓誰去找,自己總是帶不了兵的。
如今有能力的武将基本上都在外戍守,就剩下四個在京都帶後備兵,一個被反賊策反帶兵造反被擒,一個造反被直接絞殺,另外兩個捉拿反賊受傷,一個都用不上,哦對,陶大人也帶過兵,但是現在不能帶了,禁衛統領也會帶兵,但是他要保護皇上,還有幾個會帶兵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走不開,說了一圈就是沒人。
陶安澤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求皇上派兵救自家主子,皇上看他哭得實在凄慘,袖子一揮,把人丢出去了。
陶安澤坐在外面發懵,這皇上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自己就這麼華麗麗的被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