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才和你上床的?”
他的話語透着冰冷,眼神幾乎要灼穿蔣凝。
蔣凝笑着,“是也不是。”
純白的被子滑落,她的香肩露了出來,上邊布滿暧昧的紅印。
陳澤淮靠過來壓着她,背脊寬闊硬實,散發出來的餘溫籠罩着蔣凝。
“那你就是在勾引老子。”
他在蔣凝的唇上重重地碾了一口。
“你成功勾引到了。”
蔣凝嫩白的雙臂勾着他的脖子,不安分地動了下,“陳董願意分一杯羹嗎?”
她像一隻狡黠的狐狸,抓不住,隻能引得他去追。
陳澤淮額頭青筋暴起,說出來的話亂成一片,“看你表現。”
蔣凝翻身占上位,她傾身吻着陳澤淮的嘴角,含糊不清道,“沒有那個,随便蹭蹭吧。”
她說的蹭幾乎讓陳澤淮丢了半條命,優雅的弧度撩撥得他渾身滾燙,到最後,他硬着頭皮在她面前軟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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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凝下樓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客廳坐着紀雲,她正在和莊主夫人聊天,說一些法棍面包怎麼做的話題。
“蔣凝,你昨晚是不是沒回房間?”紀雲望向坐在斜對面的蔣凝,“晚上回去你不在,醒來你也不在。”
蔣凝黑眼圈濃,臉色也不太好,脖頸塗了好幾層粉底液才遮住,“沒有啊,一直在的,是你睡得像頭懶豬,沒發現我。”
紀雲有些困惑,“是嗎,那你去幹什麼了?”
蔣凝:“起得早,就随便參觀了一下二樓。”
随後她看到從樓梯下來的陳澤淮,一身黑西裝耀眼奪目,筆直的大長腿被西裝褲包裹着,一步一步下樓,半開的窗戶透進一絲暖陽,為他渡上了一層光。
Caliban夫人笑着說,“你們兩個昨晚就散得早,早餐在桌子上,冷的話熱一下。”
蔣凝和陳澤淮面對面坐在長桌上,照常的面包加雞蛋,再配一杯新鮮的牛奶。
奮鬥了一晚上,都餓了,默默吃飯,誰也沒有看誰。
陳澤淮吃得比她快,吃完沒走,喝着牛奶,目光直白地放在她身上。
蔣凝今日穿了件半高領白色針織衫,外邊披着棕色的風衣,頭發放了下來,柔情萬分,此刻正溫吞地吃着面包,像小松鼠一樣,塞滿了整張嘴。
蔣凝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陳董,既然吃完了,怎麼不走?”
陳澤淮:“歇息會。”
他不走,蔣凝吃完坐回了客廳,和紀雲交談沒幾句,那頭Caliban夫人叫上陳澤淮有事去了。
他倆走後,屋裡空了下來。
紀雲遞過手裡的報紙,“給你看看,昨日的生日宴你和陳澤淮上新聞了。”
蔣凝聽聞愣了下,接過來仔細掃了眼。
老莊主還是有一定的名氣,報紙介紹的都是他為夫人甜蜜慶生,并且還大肆宣傳那款紀念兩人結婚五周年的紅酒。
蔣凝視線往下,報紙還介紹了來自中國港城的陳澤淮,以及配角的她。
不過插圖裡她倒是醒目,熱鬧的生日宴上,人群攢動,人人臉上洋溢着笑容,她和陳澤淮在中間跳着華爾茲,兩人在深情對視。
蔣凝不得不吐槽,哪個攝影師抓拍的。
“蔣凝你為什麼看這麼久?”紀雲指着報紙,“你有沒有覺得你倆很般配?眼裡隻有彼此,都要擦出火花了。”
“……”蔣凝說,“你看錯了。”
紀雲托着下巴,認真看了她一眼,“蔣凝,你好像有股香味,我怎麼記得在陳董身上聞到過。”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該不會和陳董偷雞摸狗去了吧?”
蔣凝還給她報紙,“我跟着他一直在學卡利班的紅酒,可能沾染了點。”
紀雲哦了一聲,“你今天還要跟他一起學習嗎?”
蔣凝默然,“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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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淮是在下午三點通知她的,此時的蔣凝還在房間裡補覺,她渾身疲憊到根本醒不來,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還是紀雲喊醒的她。
“喂,陳董。”蔣凝接通。
“在睡覺?”可能是夾雜着電流,陳澤淮的聲音不由得溫柔許多。
蔣凝爬了起來,“是又要跟着去學習嗎?”
陳澤淮:“現在兩點四十五分,給你點時間準備,三點樓下見。”
蔣凝匆忙穿外套,上了個廁所就要出門,正在追劇的紀雲叮囑她,“一帆風順啊,我等你回來。”
“好的。”
下了樓蔣凝才知道,他們要一塊去市裡面。
老莊主要去采購酵母。
開了兩輛車去,老莊主和夫人一輛,陳澤淮和蔣凝一輛,談遠開車。
穿過羊腸小道,外面的景色模糊成碎影,剛才的睡意湧了上來,蔣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剛閉眼沒多久,身旁傳來陳澤淮的聲音。
“有點冷,談遠,空調調高點。”
不一會兒,車裡暖氣充足,蔣凝進了夢鄉。
……
到市裡已經是四十多分鐘的事了,蔣凝被談遠叫醒,“蔣小姐,到了。”
蔣凝迷迷糊糊地醒來,坐着清醒了會,下了車。
陳澤淮他們在外邊等着了,他們一起進了家紅酒店。
店内注重空間設計感,酒架呈不同的類型,有着自己獨特風格。
老莊主和店老闆認識,他們一起去了後花園吃下午茶。
綠瑩瑩的草地上擺滿了幾張白色的小圓桌,因太陽過于強烈,撐了蘑菇形的傘,他們坐在傘底,很快有服務員送上下午茶。
橄榄油面包,玉米派還有蜂蜜煎餅,以及一瓶卡利班紅酒。
服務員替他們一一倒上,幾人慢慢享用着。
他們在交談,蔣凝不太懂,但能聽得個大概,老莊主在談五十周年紅酒的合作。
她有些無聊,喝着紅酒,歪頭欣賞旁邊家養的鴿子。
鴿子肥嘟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