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後背的那把劍可以給我嗎。”
“不行。”
“你不是說除了赤星以外其他的都好說的嘛。”
……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姜多善說道:“我想學騎馬。”
天暗星啧了一聲說道:“主子不教你?”
姜多善歎了口氣說道:“他說他忙沒有空教我,我隻好來找你了。教教我嘛,我不會騎馬隻能在這邊附近玩,每天可無聊了。”
天南星說到:“他沒空我就有空啦,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忙,我每天都得去北疆王宮呢。”
姜多善疑惑的說道:“你去北疆王宮做什麼。”
去北疆的王宮殺人。當然這個天南星是不能跟姜多善講的,所以他及時閉嘴轉移話題。
“那說好了,每天日出時,也就是差不多卯時三刻,我教你騎馬。但是現在天都黑了,明天我再帶你去後營那挑匹馬。”
姜多善開心的抱住天南星:“謝謝你。”
就抱了那麼一下,姜多善就蹦蹦跳跳的走了,走時還回頭笑着說:“天南星,明天見。”
明天見,多善。
懷裡還留有一絲她的體溫,就像天南星以前養的一隻小白兔,小小的軟軟的。
妹妹要是還活着的話,也會像姜多善那樣活潑可愛吧。天南星緊緊抱住自己,妄想留住她殘留的體溫。
-
晚上川烏,商陸,天南星,附子在陸照的帳篷内面面相觑。
附子先說道:“主子怎麼今個把我們幾個叫一起了,是不是要把我們派去别的地方。”
川烏說道:“主子自有他的意思,不可妄自揣測。”
附子心裡暗罵道,狗腿子。
話音剛落,陸照就掀了帳篷進來了,随着他進來的還有夜晚的濕氣,附子離門口最近,風進來的一下冷的打了個哆嗦。
陸照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虎紋大氅,琥珀色的瞳孔旁處有些暗紅,眼神依舊淡漠疏離,
陸照坐在書案旁,垂着眼眸也不說話,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在桌上叩擊,商陸推了推天南星,天南星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主子,我今天在北疆王宮蹲到有個叫什麼富啥啥的王……他們北疆人的名字真難記,他想集合一些殘兵去謀反,但是也沒有說要去打祁國,我就先觀察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就殺了他。”
天南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北疆王宮的事,最後說道:“明早兒我要帶多善去騎馬。”
陸照說道:“多善郡主已經死了,你們不可稱呼她姜多善的名字,這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天南星不在意的說道:“有我護着,誰能殺她。”
陸照說道:“她是姜多善的時候不就死了,你有護着她不死了嗎。”
天南星結巴了:“我,我那個時候去了梧州,我以為有她父兄護着她,她不會死的。”
陸照嘲笑說道:“可她還不是死了,要她死的人太多了,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及時趕去救她。”
天南星低垂這頭,在燭火的照耀下,他的頭被拉長,像一顆洩了氣的氣球。
陸照繼續說道;“我要你們幾個将我接下來說的話刻在心裡。以後姜多善就是我陸照的女兒陸月,你們稱呼我為主子,而她就是你們的小主,你們尊我,敬我,我希望你們對她應如是。若我發現你們中誰敢對她不敬,休怪我不念情誼,今後再讓她受傷害的話,那個時候不會就是讓你們自戕那麼簡單了。”
附子感受到陸照冰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額頭的冷汗又快要冒了出來,心裡懊悔萬分,早知道就不去試探姜多善了!
陸照那個人向來不講究什麼情誼不情誼的,要不是姜多善在,他還不得把他扔進什麼蛇窟鼠窟的。
他還沒活夠一百歲呢!
附子出門的時候腿一軟差點就摔了,川烏扶住了他,月光下他亮着青白的牙齒笑着:“要我扶你回去嗎,老頭兒。”
這乖孫子是在嘲笑他呢!
附子拍開川烏的手,自行的站了起來,剛走沒兩步,川烏就跟了過來,看似随意一腳就把附子絆倒。
“哎呀,人老了就是不行,看你走了幾步就摔了,啧啧,我就不扶你了,你老自個起來呗。”
附子倒下去的時候吃了滿嘴的青草,“呸呸呸。”
“你給我等着。”附子咬緊假牙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