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擂茶被裝在古銅色的碗中,上面還漂浮着一層芝麻和花生碎,湊近聞是有一股青草的香味,姜多善淺嘗一口,回蕩在嘴裡的是帶有鹹澀的茶味。
顯然牽機做的這擂茶不好吃。
姜多善和雀兒早已經習慣牽機做出來各種奇奇怪怪的食物,這個擂茶比之前她們吃的什麼涼拌折耳根,純香菜汁好多了。
朱砂帶着好奇吃了一口差點吐了,這玩意又鹹又苦,她現在感覺自己嘴裡有一股怪味。在看到其他三人面不改色的吃完一碗擂茶她都驚呆了。
朱砂忍不住問道:“你們覺得這個擂茶很好吃?”
“還行吧。”
“能吃。”
“不錯。”
行吧……朱砂不理解但尊重。
朱砂問道:“晚上吃啥?”
牽機道:“擂茶就是晚飯。”
朱砂:???
“你們不餓嗎?”
“還可以。”
“還行。”
“不餓。”
朱砂長歎一口氣,罷了就今天餓一頓。
所幸晚上的時候牽機在水榭上煮了青梅酒,朱砂連着喝了好幾杯,打了個飽嗝,臉上已起了兩片紅暈。
牽機剛煮好的一壺青梅酒,姜多善還沒有喝上一杯呢,又被朱砂搶了過去喝。
這下姜多善真的惱怒了,她奪過朱砂手中的酒杯,猛地拍了桌子,怒道:“不是,你不是說有要緊事情要告訴我嗎,怎麼在這裡跟我搶酒喝,别以為你長的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朱砂笑的花枝亂顫,她一把攬過姜多善的脖子,酒氣噴在她的脖子上,姜多善轉頭下意思躲避,差點就親上了湊上來的朱砂。
“小主躲什麼呀,不用怕我可不敢親你。”朱砂媚眼如絲,紅唇如血,她手指勾着姜多善的下巴,笑道,“在雲仙閣的時候小主不是挺會調情的嗎,怎麼現在我碰你一下反應那麼大。”
煮酒的牽機擡眼看了姜多善,姜多善身體一僵,反駁道:“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别轉移話題,快說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講。”
朱砂還想繼續調戲姜多善,她可不是什麼的大方的人,前不久姜多善在雲仙閣拿着箭威脅她,剛才還把她掐着脖子摁在地上打,她可得好好報複回去。
“聽媽媽說,你兩次來雲仙閣都點了二頭牌逸仙,我見過他,長的挺異域風情的北疆人,怎麼樣小主,男人的滋味好吃嗎?”
朱砂咯咯的笑,姜多善氣的後槽牙都要碎了。
牽記眉頭舒展,眼中含笑:“你……”
“夫子,你别聽朱砂瞎說,我去雲仙閣不點個花娘子小倌什麼的别人起疑心的,我沒有嘗,呸呸呸沒有碰過逸仙。”
牽記笑道:“你現在年紀還小,身體上不适合與男子進行床笫之事,實在着急的話碰碰可以,真想做的話過及笄禮之後再試。”
姜多善酒沒有喝臉紅,聽牽記說的話卻臉紅了。
雀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朱砂在旁邊笑的人都倒在地上。
“朱砂,你再不說正事,我就要親自趕你走了。”姜多善惱怒道。
“好好,我這就說。”朱砂正色道,“我其實是來投誠的,小主不是很想知道關于姜家謀反案的内幕嗎,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但是需要小主你和我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朱砂幽怨道:“其實這個交易跟小主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我希望小主複仇成功,将那些罪人公之于衆受到受罰。”
姜多善不解的看着朱砂:“你跟姜家謀反案有關聯?”
朱砂冷笑道:“你家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關榆陽跟我關系就大了。你也看出來了,我喜歡呂春燕,可是她喜歡關榆陽,關榆陽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一身正氣卻從不懷疑關榆陽就是個壞人,東方禮在她身邊我也不好明說,她人又一根筋,我話裡的暗示她是一句也聽不懂,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