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倒吸一口涼氣,它根本不想啄他的頭好不好,不過它都這樣誠懇的要求了,它必然不能讓它失望。
“算你小子識相”說完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你懂得挺多的嘛”
朱雀其實是它看話本子知道的,感覺很厲害就随口編的,沒想到豬哥竟然會知道。
豬哥憨憨的笑了兩聲,“我也是流浪的時候聽别人吹牛的時候說的”
鹦鹉好奇的追問道:“誰啊”
“就是流浪的時候啊,我也不認識”
鹦鹉更好奇了,“在什麼地方流浪啊?”
豬哥愣了一下,才回道:“就是到處啊”
作為土生土長的琅華山小鹦鹉,從沒有去過琅華山以外的地方,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那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啊?”
“呃..”這把豬哥都給問懵了,世界就是世界的樣子,還能是什麼樣子呢?
“很危險,壞人很多,千萬不要出去”
鹦鹉問道:“那你遇到過嗎?”
“當然”豬哥脫口而出,随即又有些後悔。
鹦鹉站在它的頭頂自然沒有看到它的神色,依舊問道:“要吃你的肉嗎?”
豬哥讪讪道:“差不多吧”然後快速的轉移了話題,“你看看白狼跑哪裡去了,叫它等等我們啊”
鹦鹉也沒有多想,飛起來看了看,“影子都看不到了,估計已經到村裡了”
豬哥來了精神,“那我們也趕緊去看看”
鹦鹉落到豬哥腦袋上,為了防止跑起來被颠下去,整個身子團成一團,爪子緊緊的抓着它的耳朵,痛得豬哥‘嗷嗷’叫,越痛就跑得越快,跑得越快就越颠,越颠鹦鹉就抓得越緊,越緊就越痛,越痛就…
此時應樂已經到了現場,村裡人老老少少的都圍在一塊,看到他過來,連忙迎了上去,年邁的村長拄着拐杖與他說起了情況,“樂樂,死的是張老三家的兒媳婦小雨,昨天晚上老三和他兒子去了隔壁老四家喝酒,整夜未歸,今天早上一回來,小張上床睡覺摸到小雨都涼了這才知道發覺人已經死了”
應樂沒看見屍體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行人往房間内走去,小雨的屍體還在床上沒有動過,屍身上的花被子都還蓋得好好的。
小張站在床邊哭哭啼啼的,“我該死,我昨晚上就不該去喝酒把小雨一個人留在家裡,要是有我在她就不會死了”
大家臉色都不好,但還是安慰他,“妖怪作孽,不管你在不在,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人已經去了,節哀”
“對,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妖怪打死”
“有樂樂在,妖怪逃不掉的”
在喧鬧中應樂拉開了蓋在小雨身上的被子,當場就吓住了,在此之前應樂還懷疑過他們為何一口咬定是妖怪所為,直到親眼看到了應樂才知道原因。
眼圈青黑,嘴唇烏紫,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鉛粉,他伸手碰了碰,皮膚松得像是變成了一灘水,應樂曾見過他父親死時的模樣,所以現在這種狀态絕不是正常死亡。
應樂的臉色很沉重,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在此之前他從未與任何妖物打過交道,經驗的欠缺導緻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他讓村長将村民喊到外面去,自己在屋子裡找線索,但是他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這讓他有些挫敗。
師尊不在,他就是福滿村唯一的倚靠,他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
就在他準備去問話的時候白狼到了,進屋看到小雨的情況,笃定的說道:“是被妖怪吸食了精氣”
應樂見它懂,連忙問道:“能看出來是什麼妖怪嗎?”
白狼搖搖頭,“但凡被妖怪吸食了精氣都是一樣的,沒辦法看出來”
應樂微微皺起了眉,“我去問問他們家昨晚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沒有”
白狼到處嗅了嗅,應樂跟在他後邊,“有線索嗎?”
白狼搖頭,“味道太多太雜,聞不出妖怪的味道”
應樂點了點頭,外面太冷村民們全都去了堂屋,應樂和白狼一道過去,白狼在屋裡轉來轉去,應樂問了張家人,“昨天晚上有什麼特别的事情發生嗎?”
張家人都搖了頭,自從出了事過後他們已經想了好幾遍了,都是些在平常不過的事,因為天氣冷甚至一天都沒做什麼事。
“沒出村子?”
張老三搖頭,“自從下了雪沒法打獵後,我們就沒在出村了,昨天老婆子和小雨一直在家,我就晚上和小張去了老四家,在沒有去别的地方了”
難道是過路的妖怪?
應樂問了村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村民們都搖了頭,天這麼冷,大家早早都上床暖着了,隻聽到有些喝酒劃拳的聲音,别的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這倒是奇怪了,就算是妖怪也會有動靜,怎麼能悄無聲息來到張家,把人殺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