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聞了一圈隻聞到各種酒味,也沒有别的線索,都沒有線索,那事情就不可能有進展,應樂帶着白狼去村子裡查看,張家人把小雨的屍首收斂了,開始辦起了喪事,村民倒是忙活起來了。
應樂和白狼在村子裡走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迹象,應樂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過路的妖怪在這裡殺了個人又走了?”
白狼回道:“很有可能,現在但凡有人住的地方都有修道者照拂,他們是不敢冒險在同一個地方反複殺人的”
應樂道:“修煉邪法肯定還會禍害其他人的,琅華山脈綿延百裡,說不定他還沒走出去”
白狼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可是沒有蹤迹我們也沒有辦法追蹤”
應樂又洩了氣,然後又想出一個辦法,“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引回來”
“怎麼引?”
“妖怪最喜歡什麼?”
白狼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詫異,然後才回道:“妖跟人一樣,不同的妖喜歡不同的東西,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應樂歎了口氣,正在這時豬哥帶着鹦鹉一路‘嗷嗷’的朝他們奔了過來,豬哥大喊,“讓開讓開,我停不下來了”
這要是讓開了,鐵定能把房子給人家沖垮了,應樂手上蓄起靈力,然後在豬哥沖過來的時候往它頭上一按,輕輕松松就把它攔住了。
停下來的豬哥心有餘悸,“小樂哥,還好有你在”
鹦鹉從豬哥的頭上‘唰’的飛到應樂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耳邊使勁的蹭,“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應樂往前面看去,什麼也沒看到,但還是心存僥幸的問道:“有東西追你們?”
“沒有啊,隻是沖下來刹不住腳了”
應樂的那點僥幸被擊碎,鹦鹉還在‘嘤嘤嘤’應樂熟練的把它捧到懷裡揣着,豬哥看得眼冒金星,應樂伸手在擋住了它躍躍欲試的視線,“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豬哥失望的歎了口氣,随即想起它們下山的目的,連忙問道:“郝三娘救回來了嗎?”
應樂皺眉,“這關郝三娘什麼事?”
豬哥十分激動,“死的不是郝三娘”
應樂左右看了看,幸好村民都去張家幫忙了,路上沒什麼人,不然就它這話估計方家的門它都進不去了。
“誰跟你說的跟郝三娘有關,人好着呢,死的是張家媳婦,小雨,别亂說話”
豬哥後怕似的閉了嘴,但是沒堅持一個眨眼,因為它又問道:“妖怪抓住了嗎?”
應樂搖搖頭,“跑了,目前沒有一點線索”
豬哥哼哧了兩聲,跑了這一路它餓得肚子空落落的,于是它說:“咱們去郝三娘家吃早飯吧”
應樂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答應了,其實他也餓了,昨晚的餅子早就消化完了,今天早上又沒吃飯。
郝三娘沒有去張家,因為郝三娘前不久懷孕了,忌諱喪事,不過方子義和他母親去張家幫忙了,隻有郝三娘一個人在家裡,因為村裡出了妖怪殺人的事情她也很害怕,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就在門口坐着,看到應樂他們過來十分欣喜的站了起來,“樂樂,你們怎麼過來了?”
豬哥毫不客氣的沖到前面,“我們過來吃早飯呢”
郝三娘心裡踏實了,臉上也有了笑容,“行,正好昨天烙的餅子還有,在煮點胡辣湯,吃了暖和”
豬哥高興的應道:“我最喜歡胡辣湯了”
郝三娘招呼應樂,“樂樂,你們先進屋坐會兒”
冬天穿得多,加上月份小,看不出來懷孕了也看不出來不方便,但應樂覺得讓她一個人做這麼飯太累了,于是提住要去幫忙,郝三娘受寵若驚,“這怎麼行,你可是要當神仙的,怎們能進廚房呢,我很快的”
應樂道:“我在山上也是自己做飯的,順便跟你打聽打聽昨晚的事”
說到昨晚的事郝三娘就沒話說了,她現在也很怕一個待着,生怕有妖怪突然竄出來了。
豬哥它們也跟在應樂身邊一道進了廚房,應樂熟練的生了火,别的郝三娘說什麼也不讓他幫忙了,于是應樂和豬哥,白狼,鹦鹉全擠在竈前燒火,火光融融,溫熱的氣息自竈膛裡傳出來,映着他的臉都鍍了一層火光。
不等應樂問,郝三娘就說起了昨晚的事,“昨天晚上我們早早就睡了,一點異常都沒有,今天還沒亮,張三哥就來敲門,說他們家裡來了妖怪,把小雨殺了,讓子義上山請你下山捉妖,樂樂,你抓到妖怪了嗎?”
應樂看出了她眼中的希冀,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自然是希望趕緊解決,但注定要讓她失望了,應樂搖了頭,“沒有線索,也不知道是何方妖怪”
郝三娘眼中浮現出擔憂,“那妖怪還會殺人嗎?”
應樂實話實說,“不知道”
郝三娘臉上擔憂更甚,“那妖怪不會還在村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