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辭回憶着,“我兩次選擇岔路不一樣,那麼,蜂後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
一些強悍的異變生物可以察覺七宗罪的存在。
蜂後的目标是他也很合理。
邬辭看向結束又一次演算的費南,“能算出來生門嗎,費南?”
費南高高揚着眉毛,“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他強調,“關于你的未來和生門都算不出來,就算是我師傅也算不出來。”
向客寒給邬辭解釋道,“費南的師傅,在異變開始初期,幫助C區遷移的人民避開很多沒被探查到的異變區。”
邬辭知道這個,網絡上關于異變初期能人志士的傳說層出不窮。
沒想到費南的師傅是其中一員。
“但是!”
費南伸出兩隻手,比出“四”和“九”,“我算了四十九次,算出了生門洩露的生機。”
“就是那張紙條!”
費南抓抓丸子頭,他試圖給三人解釋剛剛演算到的真相。
“通俗點講,生門正在打開,它正在洩露更多的生機,更多的信息!”
“但是還差了點東西!”
邬辭靈光一閃,“和事情牽扯越多,越有可能算出生門?”
費南一錘掌心,“沒錯!是夢境裡我告訴你的嗎?”
邬辭點點頭,費南分外滿意。
“費南和我一隊,你和季柳。”
“沒問題,”向客寒點頭,“保護好自己。”
邬辭失笑,他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向客寒剛打算起身,然後就可以趁機伸手把邬辭拉起來。
隻是向客寒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邬辭掐住下巴。
邬辭的手能夠包住向客寒下半張臉還多。
向客寒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唇舌被邬辭吸吮挑逗,一片滾燙。
季柳:“卧槽!你倆這時候!”
費南默默扭過頭。
反正是夢境,邬辭心想。
他向前傾身,摁着向客寒脖頸不容他後退。
向客寒頭皮發麻。
這個吻很快結束,邬辭心滿意足地舔舔上唇,看着向客寒覆蓋着水光的薄唇,幹脆又咬了一口。
邬辭揉揉向客寒的耳垂,在對方羞惱的目光下,咳了兩聲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他。
“我害怕……”
向客寒不忍和愠怒交織在一處,卻又挪不開眼睛。
不遠處季柳被這句害怕驚出一聲驚天巨咳,好在喚回了向客寒的理智。
他站起身,一手掐着邬辭肩膀,直接把人從地上拽起來。
邬辭被拔地而起後,艱難忍笑。
再笑,向客寒估計真的要生氣,想也知道他不太喜歡在别人眼下親密。
向客寒臉色有點紅,生氣但是又不對邬辭發作——像是一隻收着爪牙表達愛意的狼。
親密。
他揉揉捏過向客寒耳垂的手指。
邬辭分外親密地再次貼近cpu過載的向客寒,吧唧一口親在向客寒臉上。
“雙人小分隊現在出發!”
向客寒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帶着季柳走了。
他倆的關系甚至隻有他們自己,或許再加上一個詹黛,知道是怎麼回事。
眼下,他真被邬辭的無法無天氣到了。
季柳跟在向客寒後面,在背後朝邬辭比出一個大拇指。
邬辭心情頗好,在岔路口亢奮得左右跳動活動筋骨,骨骼發出輕微的卡啦聲。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費南,“靠你了。”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邬辭的夢境,那預知夢可能想要費南算出生門。
費南收拾好複雜的心情,他開始覺得邬辭也是有些惡劣在身上的。
“包在我身上。”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情景。
兩人即使有所準備,也來不及抵擋神出鬼沒的蜂後。
費南隻來得及做出口型——七。
演算出生門需要算多少次,費南也不清楚,更别說邬辭。
他讓邬辭把他算的數字告訴下一個夢境的費南,他會理解自己的意思。
第四個夢境開始時,邬辭也是這樣做的。
向客寒不用多說,費南在聽完邬辭說的數字和生門等等等等後就信了八分。
但是季柳很焦慮。
“不是,”季柳焦慮地揉了把頭發,“就這樣決定了?”
“萬一我們的這個世界不是夢境呢?”
邬辭想了想,“預知到底夢想告訴我什麼?”
季柳頭發被他拽下來兩根,“或許是想讓你和向客寒組隊?”
“然後蜂後就可以先去解決你和費南?”
邬辭搖搖頭,否定道,“這不是我想要的未來。”
費南眼神一亮,邬辭瞧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岔路口上,季柳和費南默默移開目光,不去看再次親在一起、難舍難分的兩人。
邬辭看着季柳在背後豎起熟悉的大拇指,輕笑出聲。
如果是這種類型的預知夢,他不介意多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