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逐漸回到身體裡的傲慢,強大的生物睜開眼睛。
随着它的命令,越來越多的天使飛離這片土地。
有些除了翅膀,和人類幾乎沒有什麼區别。
有些不是人們熟知的天使形象,隻是長着潔白雙翼的怪物。
無論它們曾經碾碎過多少肉與骨,雙翼總會被洗成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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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客寒問他:“去蜂巢那次沒見你這麼愛惜羽毛。”
邬辭撓撓他的手:“那裡連個湖都沒,這不是有條件嗎,就洗一下。”
向客寒沒再說什麼,邬辭心知他是擔心自己被水裡的異變生物攻擊便順竿子爬。
邬辭:“髒髒。”
向客寒不可置信轉過頭。
邬辭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就聽向客寒聲音平靜道:
“你怎麼沒本事把我弄髒?”
邬辭安靜一秒,像是沒反應過來。
很快他意識到什麼:“你發現我藏在抽屜裡的pyt了?!”
向客寒一點頭,邬辭炸毛了。
可惡!完全沒辦法反駁!
計生用品被男朋友提前發現,就沒有doi之夜無比輕松拿出來就用的strong感了!
好像他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一樣?!
邬辭超大聲反駁,風往嗓子眼鑽:“那時候你腿還沒好!”
向客寒涼涼道:
“你肌肉是白練的嗎?中看不中用?”
“還有,這樣很沒有服務精神。”
邬辭抓狂中抓住重點:“中看不中用?”
他快破音了,無能狂怒:“你不要激我!”
以為在飛機起飛前的夜晚會發生點什麼的向客寒做好了一切準備。
但是等來的是一個擔心天使的邬辭。
向客寒那天早上穿了邬辭最愛的那套制服,出門前說要開會晚點回。
向客寒本意是給邬辭一些準備時間。
但他前腳出門,邬辭後腳就去了協會訓練場。
晚上被邬辭抱着腰睡的時候,向客寒深刻思考這種時候邬辭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直男”。
拜托,他們又不是那種會親親抱抱做手工的好兄弟好隊友。
畢竟邬辭在協會面對各種搭讪和套路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怎麼也沒想到邬辭對他的“準備”熟視無睹,直接睡覺。
心中不爽、身上也不爽的向客寒滿意閉嘴。
輕飄飄兩句話把邬辭幹破防。
直到過了兩座小型伊甸園,邬辭還在車上念叨,不過他這兩次倒是沒去泡水展示身材了。
“東西買回來的時候你腿沒好,我擔心出點什麼意外……”
終于不用被勾得起天雷地火的向客寒表示很理解。
結果引起邬辭新一輪抓狂:“不是!你根本就不理解!”
每天晚上美人在懷對他的意志力都是一種考驗好嗎?!
更别說出發前一晚,他剛回卧室就看到向客寒坐在床邊看資料。
邬辭記得一清二楚,要是他會畫素描能把那副場景一絲不差畫出來。
向客寒湊巧穿了邬辭最愛看的那套衣服 ,領口開到胸膛,胸口肌理分明。
剛洗漱過的向客寒身上還帶着水汽,臉蛋和眼睛濕漉漉的。
邬辭一從浴室出來差點挪不開眼睛。
他的心思終于從天使轉移到抽屜裡的計生用品上。
向客寒伸腿攔住他想往另一側走的腳步。
因為剛洗完澡,向客寒穿的短褲,露出迷人的大腿,“把頭發擦幹。”
心不在焉的邬辭邁着艱難的步伐離開,甚至又洗了一遍澡,磨磨蹭蹭快一個小時才敢回到床上。
邬辭不敢看向客寒,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強迫病患的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向客寒,強行讓自己陷入夢鄉。
邬辭悲憤欲絕,一路飙車。
向客寒看也不看身邊人,心情頗好。
向客寒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咕嘟嘟冒氣泡的酸甜和快樂裡。
就像一趟蜜月旅行。
隻有邬辭和他的世界。
就像聖經中的伊甸園。
情侶的愛巢,被蛇引誘吃下的禁果。
他很快睜開眼,卻見邬辭正盯着他。
向客寒坦然回望。
邬辭一邊将腳下武器遞給他,一邊輕輕吻在他唇上。
“我很喜歡你。”
“我知道 ,”向客寒冷酷點頭,“你說過很多次了 。”
邬辭淺淺不高興了一下,為向客寒沒有說喜歡他。
“總擔心你不知道。”
向客寒側身架起炮筒,火箭炮發射的轟鳴沒有妨礙邬辭聽清他的聲音。
遠處兩隻飛近的“蛇”被炮彈擊落,向客寒去夠新的炮彈。
“那你知道嗎?”
邬辭愉悅地咧開嘴笑:“我當然知道。”
向客寒在邬辭嘴上咬了一口的功夫,火箭筒重新填充好炮彈。
“知道就好。”
一腳油門被臉紅心跳的邬辭踩到底。
一秒極限提速差點讓向客寒翻出去。
不過看着難得臉紅的邬辭,向客寒決定原諒他謀殺親夫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