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京墨行事作風偏喬永邦,沉穩老練,更多的是淩厲,果斷狠絕,按理說孩子性子多半會随父母,但喬京墨的性格既不像母親,也不随父親,他是個例。
對喬京墨這個兒子,喬永邦是滿意,驕傲,也是最放心的,平時更不會幹涉他的事。
喬京墨:“我現在不想結婚。”
喬夫人:“那你什麼時候想?”
喬京墨:“看心情。”
喬夫人:“别跟我來這套,也别糊弄我。”
喬京墨不願多談,他興緻缺缺。
喬夫人似想起什麼,“難不成你想跟上次一起去酒店的狐狸精結婚?”
喬京墨糾正,“她不是狐狸精。”
喬夫人不信,“還敢說不是,那個女人要不是狐狸精,你替她說什麼話。”
喬京墨看着面前不依不饒的喬夫人,他雲淡風輕,“母親,知道您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喬夫人順着他的話問。
喬京墨面不改色,“老鸨。”
喬夫人臉色都綠了,喬京墨手臂越過她拉車門,自顧上車,門一關,老周緊随其上。
房間裡,喬夫人和喬京墨前後一離開,紀念兩腳發軟,她扶着床邊坐下,摔在地上的書是喬京墨故意搞出來的動靜。
過了會兒,紀念起身快步進浴室,她照着鏡子,扯下領口一處,白皙的胸口上方烙有一道清晰的牙印,所幸沒見血。
喬京墨咬的,帶着報複性和懲罰性。
紀念看得出來,壓在她身上的喬京墨情動了,像極了他們纏綿的幾晚,那屬于黑夜中最原始的欲望,狂熱得像一團巨大的火球,随時都能将她吞噬,然後消失殆盡。
床下的喬京墨和床上的喬京墨判若兩人。
床下的喬京墨衣冠楚楚,不染一絲紅塵,清心寡欲,六根清淨,怎麼看都是禁欲系的那一挂。
相反,床上的喬京墨秒變餓虎撲食,不知餍足,在那方面上,他一直掌握主動權,每每進入戰鬥狀态,紀念無疑是被碾壓的那個,她好幾次都繳械投降了,他還正處于興奮狀态。
紀念是又怕又享受,這種事适度還好,時間久了,次數多了,誰都受不了,她也一樣。
紀念敢肯定,倘若剛才敲門的人不是喬夫人,而是方姨,在這種情況下,喬京墨早就和她融為一體,實現負距離了,又怎麼會故意制造動靜,轉移喬夫人的注意力。
說到底,喬京墨還是忌憚,也不想捅破他們之間這層禁忌關系。
畢竟,見不得光。
——
這一晚,紀念睡得不踏實,她怕喬京墨半夜來敲門,驚動喬夫人,他們本來就不清白,不用跳黃河,就算跳長江也洗不清,她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喬夫人帶紀念去買了禮服,還有一些配套首飾,以及給相親對象的見面禮,半天不到就刷幾百萬,有錢人的奢侈。
她們在商場遇到了熟人,說是熟人,實際上在這之前,紀念連人都沒見過,更逞論是認識。
喬京墨交往過,也是他親自選中的相親對象,林家小姐,林玉雯。
紀念不着痕迹打量林玉雯,五官精緻,的确是個大美人,她身材火辣,舉手投足盡顯風情萬種。
原來,這就是喬京墨喜歡的類型。
紀念心情不免低落,她自認跟風情萬種搭不上邊,喬京墨不喜歡她,他們發展成這一步,不過是生理上的需求。
換句話說,她隻是喬京墨的床伴,不會再有别的可能。
簡單打過招呼後,林玉雯目光定在紀念身上,同時也猜出她的身份,“你就是紀念。”
紀念微笑點頭,林玉雯看向喬夫人,“喬夫人,我能單獨跟紀念聊兩句嗎?”
喬夫人下巴微擡,不遠處是一個咖啡廳落腳點,門面裝修高級,配得上這裡的繁華地段,“我就在前面,你聊完再過來。”
目送喬夫人走遠,林玉雯沒有含糊其辭,直奔主題,“你跟京墨關系很好嗎?”
紀念驚訝,不明白林玉雯這話的意思,“談不上很好,隻是比外人了解他多一些。”
林玉雯面色一喜,她握上紀念的手,“你能告訴我,他平時都喜歡做什麼,喜歡吃什麼嗎?”
紀念有片刻愣神,她抽回手,“林小姐,你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林玉雯立馬變臉,“你剛才還說比外人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