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輕輕碰觸着她,順應着她的溫柔與小心試探,然後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放肆的予取予求。
夏霁的呼吸漸漸加重,被他吻得喘不過氣。
這個吻缱绻綿長,然後沈淮序将她緊緊抱在懷中,兩人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
但他們不得不暫時離别。
夏霁推開他,軟軟說道:“我一定會去尋你的。”
沈淮序在她頭上落了一吻,夏霁不舍地走下馬車。
她趕回悅來客棧時,宣武與阿靜在客棧門口等候多時:“公主我們走吧!”
夏霁沖他們點點頭,她與沈淮序各自踏上了回大夏的路。
因他們走時雪剛剛開始下,地上并未積雪,且宣武一路駕車疾馳,很快他們便出了望京。
望京城外并無下雪,但依夏霁的命令速度并沒有減慢,他們日夜兼程趕回大夏。
與此同時,宮内和裴府均收到了夏霁回宮的消息,自從得知夏霁安然無恙的消息之後,她母後的病情也漸漸好轉,身子恢複得越來越好。自收到她趕回大夏的消息後,夏明帝皺着的眉頭也漸漸平緩。
裴府這方裴國公自是心中歡喜。
但裴凝卻并不高興。自入冬以來,大夏雖然不及北齊寒冷,但對于體弱多病之人來說,冬季仍是一個難熬的季節,齊雪心的病情一日不如一日。
他擔心若是夏霁這個刁蠻公主回來,他們共處一室會讓齊雪心的病更加嚴重,但他無法阻止公主返回。
齊雪心看着他站在窗邊,手裡拿着信件,一言不語,她說道:“如何,可是有公主的消息?”
裴凝将手中的信收起藏在懷中:“雪心你好好養病,不要多想,無論公主有沒有消息,都不會影響到你,我也不會讓她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齊雪心:“公主自幼受寵愛難免驕縱,你們既然已結為夫妻,更應當同心過好日子。我會每日按時吃藥,你不必整日在此守着我。”
裴凝将她攬在懷中:“放心雪心,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夏霁一行日夜兼程,花了三日時間終于趕回到大夏。
夏霁先回到宮中,并沒有去裴府。
夏霁一路風塵,路上一直沒有梳洗,回宮之後,她怕父皇母後擔心,先在宮婢的侍奉下,沐洗更衣,
又命婢女為她上妝,臉上這才有了些色彩。她來不及用膳,匆匆趕到玉和殿。
皇後上前抱住她:“我的昭兒,你這幾日跑去哪裡了?以後不許私自出宮。如果你出了什麼閃失,可叫母後怎麼辦呢?”
夏霁将臉埋在她的懷中:“我以後再也不任性胡鬧。再也不讓母後擔心了。”
夏明帝則闆着臉坐在一旁,楊芷拉她走到夏明帝身前:“你父皇這幾日為你擔心的頭發都白了,快同你父皇說說你這幾日去哪兒了?”
夏霁跪在地上:“兒臣不孝,私自出府令父皇母後擔心,求父皇母後不要責罰阿靜。要怪就怪兒臣一人吧。另外,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要與裴凝和離。”
楊芷站在一側,淚眼婆娑地看向夏明帝。
夏明帝内心不願輕易放棄這門親事,夏霁的心思全然不在正途上,之前順她的意,讓她自己選,把夏明帝氣得頭疼了兩天。
無論從家世、人品、樣貌,哪一方面來看,裴凝都值得托付。
但他看到楊芷心疼夏霁的樣子,心中不忍,是否真是自己逼得太急了?
他緩緩開口:“那...”
太監從殿外小步上前通傳:“陛下,裴将軍來了,在外面候着。”
夏明帝擡擡手給夏霁賜座:“你這幾日在外受苦了,先平身吧。”楊芷扶她起來,兩人坐在一旁,桌上擺着她最愛吃的茶果點心。
夏霁雖然餓極了,但父皇一直并未給她明确回應,她心中不安。
楊芷心疼地撫着她的臉:“瞧瞧,都餓瘦了。”
楊芷把盛着梅花酥的瓷盤推到夏霁手邊:“特意讓小廚房提前備下,你嘗嘗合不合口。”
夏霁并未動,她又端起熱茶放到夏霁嘴邊:“還是應該先喝口熱的,壓壓涼氣。”
夏霁接過,雖然她現在食之無味,但為免楊芷擔心,她順從着拿着杯子,喝了幾口。
夏明帝對太監點頭示意,裴凝從容上前,跪在殿前抱拳一禮:“參加陛下、皇後娘娘,臣來接公主回宮。”
口中的熱茶差點被夏霁一口噴出,裴凝進宮,竟想要将她帶回去。
她拿起帕子擦擦唇角,還未開口,夏明帝卻搶在她之前說道:“當初公主走丢你隐瞞不報,現在公主回來,又着急把她接回府上,若公主再一次走失該如何?”
“上次是微臣失職不查,這次定當護公主周全,請陛下恕罪。”
夏明帝沉默。
夏霁不知他為何如此反常,他明明在意齊雪心,卻反而願意答應這麼荒唐的婚事。
夏明帝有他的考量,既然裴凝願意接夏霁回府,這說明他并不想和離,這與夏明帝想到一處。夏明帝自然想給他一個台階。
夏霁放下手中的茶盞,上前跪在一側:“父皇,您忘記剛才同兒臣所說的話了麼,兒臣要與裴凝和離,我不會跟他回裴府。”
夏明帝被他氣的胸口一窒,他堪堪壓下,此事竟然裴凝有心示好,那兩個人慢慢相處便可,但夏霁如此口不遮攔,完全沒有退路:“你。”
楊芷見夏明帝生氣,上前走到夏霁身旁,柔聲說道:“好好同你父皇說話,萬事都可商量。”
楊芷看向裴凝:“昭兒剛回來,我甚是想念她,這幾日就讓她在宮中呆着吧。至于你們兩人的婚事,你們不如過幾日心平氣和好好商議一下。”
“臣知曉皇後娘娘愛女心切,不願打擾,那明日臣再來接公主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