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孀慢條斯理地拍拍手,道:“别把我和你們這種低劣的生物混為一談,别忘你們馮家面上貼金了,半點關系沒有。”
她笑着伸出手,一道光波砸向馮淺淺,“我是來要你的命。”
....哎?
一陣白霧阻擋了顧以孀的視線,好一會她才解決。
等到視野恢複,光波将馮淺淺原本躺着的雪坑砸出了更大一個洞,但是原先的在那躺屍的馮淺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環顧四周,靜靜的,諾大天地間隻有顧以孀一人。
“越、佑。”
顧以孀咬牙,臉色變得很難看。
可惜這難看的表情在她面上隻保持了一息時間,很快她便伸出五指,捏出一個奇怪的招式----“你以為可以逃出我的手心嗎....哼,别忘了我還有對你們的标記。”
“......哎?”
自言自語捏訣半天,神神叨叨的顧以孀奇怪地歪歪頭,徹底變了眼色。
·
【她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什麼标記?】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消失在顧以孀視線與感知的依依永晝并她們捎上的馮淺淺一起蹲在雪洞之中,遙遙觀察着上面的顧以孀。
感受這随手一擊八丈雪地的恐怖實力,依依有些乍舌,她單手捂住馮淺淺的嘴,幽冥變得寬大,将她們兩人附帶永晝一同掩蓋住。
說是觀察,實際幾人已經靠着幽冥與其上覆蓋的白雪隔絕了對外的氣息,隻能聽見顧以孀自言自語的奇怪動靜罷了。
不敢有着什麼過多的動作,依依保持捂住馮淺淺嘴的姿勢,在心中回複道:【或許是她之前給我們的防護罩,我記得是沒有用上的。】
【那為什麼感應不到?】
【應該是幽冥的優先級更高?】
依依也不确定,隻是死死控制着悄悄反抗的馮淺淺。
上方的顧以孀沒有了聲音,不知道她有沒有離開,依依決定先苟一會。
·
時間倒回兩個月前。
顧以孀手中射出一道巨大光柱,被她招來的害蟲七就這樣被輕易劈開,并地上深深溝壑。
“越佑,你去,它沒完全死。”
“好的。”依依老老實實的跑過去在這害蟲七裂開的身體上各補了一刀,同時悄悄的看了眼地面上深深的溝壑。
與所謂吸收了母親實力的顧以孀已經相處一月,據她觀察,前者慣用光線攻擊,根據對手的實力決定這光柱的大小,多數時候會不小心連累可憐的雪地,在平整地面上留下深深溝壑。
她感知力一般,雖然實力強悍,卻不能夠清楚判斷敵人是被自己打到了哪個方向,視力更差,有時候要眯着眼找半天。
同時很沒公德心,從來不回頭看自己炸出的深坑。
【永晝,這是我們的機會。】依依總結道,【我們或許可以找一個合适的機會逃走,潛入她炸出來的坑中,我用幽冥隔層,再在上面打下一層雪。】
【好。】
聽着永晝答應的如此幹脆,依依都有些失笑----她對她的信任未免有些大了,這個法子,很險。
怎麼在合适的機會鑽洞、如何鑽洞之後躲在幽冥之下、又怎樣搞出一層雪?
最後.....顧以孀真的發現不了她們嗎?
依依不斷在心中推演,最終終結了一個風險最小,但是也可能九死無生的計劃。
·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顧以孀擡手,
一起相處了三個月有餘,依依已經熟悉了她的習性,
-----【就是現在!】
永晝沒有絲毫猶豫,吐出一團火焰對上依依的冰塊,兩相碰撞之間,水汽瞬間彌漫,陽光之下照出了他們的影子。
與此同時,依依永晝同時運用身法。
隻身成影與光影跳躍,都可以利用影子來快速進行空間位移,借此身法她們比顧以孀的光柱更快到達了馮淺淺的身前。
忽略馮淺淺震驚之下快速顫動的瞳孔,依依一手握住她的腰,又躍入光影之中。
等到光柱快要消散,也隻剛剛好一息時間。
依依永晝抓緊機會直接沖入洞底,同時單手解開了幽冥、抛出。
幽冥于她們頭頂張開。
永晝回頭,身上的羽毛如箭砸出幾根,噗噗雪花砸下,蓋在了薄薄的幽冥之上。
沉甸甸的。
至此她們完成了躲避的初步計劃,一共隻花費了一息左右的時間。
而外面的漫漫霧氣,由于顧以孀亂用空間的壞習慣,等這白霧被她運用空間術移走,依依和永晝早就苟好了。